“如果…当初有选择的话……这……”曹皇后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说完，但是曹佾却听出了她想表达的含义。
“这身凤袍，华丽而尊重，可除了新鲜一些，反倒成为了……”曹皇后话锋一转，摆动裙摆，低声道，“一种拘束。”
曹佾闻言，眼神复杂，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曹皇后的后背。
“姐姐……这些年，你受苦了。”曹佾轻声说道。
曹皇后笑了笑，用手亲昵的在曹佾鼻子上刮了一下，犹如小时候那般，引发曹佾的回忆，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在这深宫大院，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这天下有什么样的宝物美食，尽皆都在这里，我贵为皇后，谈何受苦？”
曹皇后对着曹佾一脸微信。
“可……”曹佾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看着曹皇后一脸笑意吟吟的样子，又深深咽了回去，心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可是知道，姐姐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日子，可并不是很好过，赵祯待她，可并不好，甚至于三番两次的想要废除皇后。
在这皇宫里面，一切，都由皇上说了算。
曹佾，满脸的苦涩，不过看着曹皇后
，摇摇头就换了副表情。
曹皇后避开这件事，那自己，没必要非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好了！”曹皇后故皱着眉头，不悦道：“我们俩姐弟今日好不容易才再次见面，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给姐姐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弟弟你都是怎么过的吧。我想，了解一下。”曹皇后轻声说道。
“嗯。”曹佾点点头，细声慢语的说起。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七八岁的小屁孩，姐姐也只是正值妙龄少女……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两人细细述说着，安静而又美好。
庞昱默契的没上去打扰，在坤宁宫外百般无聊的闲逛着。
“这两姐弟久别重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庞昱嘀咕着，目中，却满是笑意。
“呼…，”庞昱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高兴和轻松，答应曹皇后的事情，可算是完成了。
两人阔别十年之久，能再次见面，自然要有许多话聊。
闲着无聊，庞昱也便只能慢慢在这附近转悠着，静静等待。
“庞公子？”
突然，一道庞昱略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满是诧异和惊喜。
“嗯？”庞昱转头，看着来人，思索一阵后恍然大悟，点头道：“张大人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庞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茂则。
“嗯，难得庞公子还记得我。呵呵。”张茂则呵呵笑道，“自从那日一别，已经是许久未见了啊，常常听到庞公子的消息，甚是想念。”
“害，”庞昱摆手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这事务不断的，也是刚回京城不久罢。倒是张大人，一点未变。”
“哈哈，”张茂则苦笑。“庞公子……啊不，现在得叫做庞大人，天辉王了才是，不知庞大人，今日来这坤宁宫可是何事？”
“叫什么庞大人，听起来怪别扭的，”庞昱微微皱眉，撇嘴道，“张大人可别打趣我了，今日来这坤宁宫，是来践行答应曹皇后的承诺的。”
庞昱缓缓解释。
“践行和曹皇后的承诺？什么承诺？”张茂则微微一愣，面露疑惑。
“哦，我将曹佾带了过来。”庞昱说道，一五一十的缓缓给张茂则解释着。
一柱香后…
“原来是这样啊！”张茂则恍然大悟，“那确实，姐弟两人分别十年，如今相见不容易啊，这，还要多谢庞公子。”
“茂则，在此替皇后娘娘谢过庞公子了！”说罢，张茂则面目严肃，竟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庞昱低身深深一拜。
庞昱想要躲闪时已经来不及，他深深的看了张茂则一眼，眼神奇怪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感觉，一时间没有说话。
张茂则反应过来，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涨红了脸。
他嘴角蠕动，想要解释这什么，却又一时间想要说什么。
自己，和曹皇后什么关系？自己不过是曹皇后身边一个小小的宦官，有何理由替曹皇后向庞昱道谢？
一瞬间，张茂则搞的有些尴尬，尤其是对上了庞昱的那个那个眼神，顿时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只能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庞昱也别多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说什么，他抬头望天，心里估摸，“算算时间，现在他们两姐弟应该也差不多该聊的也聊完了。咱们回去吧。”
“好。”张茂则心里呼出一口气，感激的撇了一眼庞昱后，擦了擦额头说道。
庞昱并没有打算问张茂则上次突然给自己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大概也已经知道了。索性问下去也没意义。
坤宁宫。
“所以，曹佾你是说，关于你我叫我，赵…皇上已经是知道的，但是没有阻难也没有说什么？”曹皇后握着曹佾的手，放在腿上，低头沉思道。
“嗯嗯。”曹佾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