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机关启动,把整个车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百炼钢板,全部缩了回去,庞昱又一次重见天日。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只装有辐射源的盒子,也被收了起来。
顶着一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然姿态,庞太师走出马车,庞昱也紧随其后。
原本庞昱并不想出来,但他想离那块破石头远一点!
“原来是赵将军,这么快就带着城防营的将士赶过来,有心了。”
“庞太师这是哪里的话,您可是大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庞太师您的安危,下官必须时刻放在心上!”
“很好!”
作为各种演义中的著名奸臣、头号反派,庞太师怎么可能会把心思花在跟小人物的客套上?
很快,庞太师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赵将军,你觉得刺客会是什么人?”
“啊?”
体态粗豪,满脸络腮胡子的赵将军傻眼了:“那个……太师啊,下官是粗人,带兵打仗还行,查案这种事……应该找开封府吧……”
一听这话,庞昱不禁摇起了头。
原本呢,找开封府的麻烦,也不是不可以,可谁让现在的两家人,马上就要成亲家了呢?
果然!
庞太师拒绝了这个
提议,他毫不掩饰的说:“本太师一向与人为善,最近跟本太师过不去的,也只有呼延家那些人,应该就是他们干的。这样,你带人去开封府走一趟,让他们查一查。”
“这……是,下官遵命!”
拉车的马被找回来了,继续套在了马车上,而庞昱在经历这场小变故后,也再次回到车厢里,随着庞太师一起回家。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很别扭的喊了一声父亲:“爹,您怎么那么确定,刺客是呼延家的人?”
“为父不确定啊。”
庞太师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可谁让呼延家的人跟本太师有仇呢?这个事情,就算不是他们干的,那也是他们干的——庞忠,滚进来。”
“老爷,您叫小的?”
车厢布帘撩起,看起来像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探进来一个脑袋:“老爷,有什么吩咐?”
“这样,你现在立刻去罗织罪名,搜集呼延家的资料,顺便到开封府找张砚商量一下,近些年的什么悬案、命案,统统给本太师安在呼延家那帮人的头上,本太师要呼延家所有人——满门抄斩,统统死绝!”
“是,老爷您放心,小的立刻去办!”
“……”
事实上,庞昱只是继承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一些零散记忆片段,
还并不连贯。
所以,对于什么呼延家,他只是隐约觉得,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呼家将系列的主角,但是对于庞太师和呼延家有什么恩怨,这个还不清楚。
可是……
因为一点恩怨,就要把人家满门抄斩,而且还是栽赃,这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真不愧是大反派,一天不害人,你庞太师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不过这些事,庞昱连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都没想明白,不管想不想管,都是有心无力。
谁让这具身体,今年才十六岁呢?
只不过,等到一行车队,重新回到庞府大门前的时候,却出了一点小变故。
因为一帮人在迎接太师回府的时候,忽然有人眼尖儿的发现,距离府门三十多步开外的墙角处,正蜷着一个乞丐一样的人,立马就上前驱赶。
结果踢了两脚才发现,那人身受重伤,已经昏迷。
“赶紧抬起来扔远点,别污了老爷的眼!”
“是……”
“等一下!”
虽然离得不近,但发现那人倒下的地方有血迹,毕竟刚刚穿越,还并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庞昱发了话:“先带回府里,安排郎中给他治一治,伤好了再送他走。”
“嗯,就这么办吧。”
庞太师淡淡的一句话,定下了这个调子,就去处理他的繁忙公务了。
反倒是抬人的管家,屁颠颠的捧着一把剑跑了过来。
“公子,那乞丐居然还随身带着一把好剑,身负十六处剑伤,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怕什么?”
庞昱不以为然道:“整个庞府,又有谁是简单角色?”
说话间,庞昱拔剑一看。
嚯!
庞昱当然是不懂武功,更不懂剑法的,但他却能感觉到,长剑出鞘的一瞬间,自己身边的气温都低了几度。
果然是好剑!
咦?
发现剑锷处刻着“独孤”二字,庞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这就是独孤求败?
年份好像对不上吧……
不过很快庞昱就把这些东西都抛于脑后,他顺着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本能,熟门熟路的回到自己房间,在几名肤白貌美的侍女的诧异中,把她们打发出去后,就开始了沐浴更衣。
躺在原木材质的浴桶里,庞昱开始思考了起来。
【请宿主尽快完成第一阶段任务,为庞太师脱单!】
“催催催,催命呢?”
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