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爹,爹,别打了,给我留点面子,孩子们都看着呢。”
他口中的孩子们——庄知善、庄知礼,觉得他上蹿下跳的被追着打,有意思极了,俩人正看得津津有味,都舍不得离开。
庄知善、庄知礼:别停,继续。
庄大郎满院子的跑,后面庄爷爷老当益壮拿着擀面杖追。
“行了,大郎下次可不准这么气你爹。说个事情都说不清楚,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庄奶奶发话了,这场闹剧才收场。庄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进堂屋,多少年没追着这小子跑了,老了老了追不动了。
“都进来吧。趁着一家子都在,有些事儿提前跟大家说明白。隔壁那块地以及后面建的两个作坊,明儿上契的时候都写二丫头的名字。你们可有意见?”
庄大郎一家当然不会有意见, 写他闺女的名字他一百个愿意。家里俩臭小子想要家业自己去赚,谁也别想占闺女的东西。
庄二郎包括杜氏也都是明事理的,当下都表示没意见。
杜氏,“爹,您就是不说,我们也不会在这事儿上犯糊涂。这些都是二丫头赚钱买的,当然就是她的东西了。”二丫头回来后,毫不保留的教她做吃食,带着家里做生意赚钱。这些日子他们二房除去交到公中的,也攒下了一些,做人得记恩情。再说了,她一个当婶娘的,怎么能惦记侄女的东西?她可没这脸。
小辈们这么懂事,庄老爷子很是欣慰,回头到了地下也能跟祖宗们交代了。
庄老爷子越想越高兴,“好,都是好孩子。看到你们这样,我和你娘现在就是闭眼,也能放心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
“爹呀,您这是在说啥呢!咱们家如今这光景,眼瞅着是一天比一天红火,往后啊,您和娘就只管安心享清福吧。想当年,咱家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净让您和娘劳累了。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家做点小生意,家里头吃得好了,小辈们还能读书了。而且二丫头的主意大着呢,她在县城我估摸着是要干大事的。到时候还得爹和娘给她帮帮忙,管好咱们家,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庄大郎一着急,难得能说这么长一段话。
庄知义也上前一步,笑着说:“二妹妹的能力远不止于此,她是干大事的人。我和大哥也会努力做好自己手头的事,赚钱养家孝顺长辈,不辜负家里边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后有我们小辈努力就好了,到时候,您二位就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唠唠嗑儿,那小日子别提多美啦!”
庄奶奶在一旁偷偷摸了摸眼角,瞪了一眼庄爷爷,“好了,老头子一天天净瞎说。我还要活着享孩子们的福呢,谁跟你去下边,要去你自个去。”
庄老爷子:“”不是,他就矫情这么一回都不行?
“二丫头问你们愿不愿意去县城,这事儿不急。就是要去,也得是家里作坊建完之后再去。你们各房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好了来跟我说。”庄奶奶说完最后一番话,就挥手让大家散了。
大房——
大房俩兄妹都在县城,这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四人——庄大郎、郑氏、庄知善、儿媳妇孙氏。
郑氏看着孙氏和小儿子,说明自己的打算,“等作坊盖好后,我和你爹就暂时留在家里了,帮着看顾作坊。”
顿了顿又说:“小善去了县城要听哥哥姐姐的话,他们都有要紧事忙,你不要给他们招惹麻烦。乖乖地读书,知道吗?”
庄知善一副恨不得明日就出发去见大哥二姐的样子,“知道了。娘。”
郑氏想了想,也没什么要跟他交代的了。转过头看着儿媳妇孙氏,“知仁短期内不回家里了,听他爹说,知仁现在在县城忙得脱不开身,早出晚归的。本来呢,我是想着让你跟着去好照顾他,可是知仁带话回来,说让你暂时就待家里。”
话音刚落,孙氏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就知道,相公还在怪她。“爹,娘!我知道错了,您给相公说说情,就让我去照顾他和天恒吧。天恒以后要什么我都不拦着他了。”
庄大郎听着就来气,“天恒要上天你也不拦着?”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错在哪了啊?
郑氏拍了庄大郎胳膊,“行了,好好说话不会啊。”儿媳妇本来就是个鸵鸟性子,再吼她更不敢说话了。
“教养孩子不是你这么教的。他是你儿子,你爱他不比我们少,只是你的方式错了。压抑他,让他活得唯唯诺诺的你就高兴了?”
孙氏捂着嘴哭,他想到了儿子往日的样子,不爱说话,摔倒了也瘪着嘴不敢哭,乖巧得不像样子。“是我不对,我教错了,我以为那是为他好。”
“让他不麻烦我们不给我们添乱就是为他好吗?天恒才多大?你不让他向大人要抱抱,天恒心里怎么想?他只会以为家里人都不爱他。他得多伤心呐。”
“就是。不让你压抑他,但也不是让你一味的放纵他。我看啊你以后就只照顾天恒起居,教育他的事你就别插手了。”庄大郎在大事上毫不含糊,直接一锤定音。
孙氏不敢说话,她已经做错了,现在她在天恒的事情上没有发言权。只能卑微的祈求,“那,那我就去给他们爷俩做饭、洗衣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