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写信回去的时候提到了他,都是背着他偷偷摸摸写的。
这次终于可以告诉他了。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
而顾崇明明很开心,现在却莫名其妙脸皮薄了起来,努力镇定,在她面前强装着没有那么的喜不胜收。
但即便非常收敛情绪,那唇角还是不值钱的翘的老高。
他还‘装模作样’抬手挡在鼻下,掩饰着自己唇角的笑意,轻咳了咳,说:“我其实不急的。”
看破不说破。
薛芙扬了扬纤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好好好,是我急了。”
顾崇:!
两个人坐牛车回到顾家的时候,放寒假的顾斐出门找小伙伴玩去了。
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薛芙还没有坐下来歇口气,就被顾崇抓住了手腕几步拐带进了他的卧室。
男人憋了一路,进了屋就关了门,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顾崇弯腰紧抱住她,双手牢牢箍在她腰上。头埋在她的颈窝,把她围在脖子上的围巾都蹭了下来,使得他呼吸的热息打在她的皮肤上。
而他的薄唇微凉,轻贴细颈,有些重的吮吸着。
薛芙下意识呼了一声,不过没有挣扎,任由他唇舌亲吻。
房间里呼吸声交缠,薛芙听见了扑通扑通、有点急促的心跳声。
她很肯定,这是属于顾崇的心跳声。
被他身体升温的热度暴露出来。
“别留下印子了。”
薛芙微微扬起脸,蹭着他埋在颈窝的脑袋,咕哝了一句。
留脖子上的吻痕太羞耻了。
她回知青点女宿舍,包管被她们笑话。
顾崇深吸口气,克制着自己想要重重吮吸的欲望。
他轻叹一声,舌尖舔舐着刚刚吮过的地方,然后又轻咬了一口更向下的锁骨,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嗯,没有痕迹。别怕。”
他撩起眼皮看着她因为舔吻而微微泛起粉红的皮肤,安抚着她,而在心里自己唾弃自己,真是个流氓。
薛芙摸了摸他的头发,觉得他听话。
顾崇的发质有些硬。
前段时间他出远门去深城的时候,抽空在镇上剃头师傅那里花了五分钱剃了个干脆利落的板寸。
虽然这段时间头发稍稍长长了些,但一手摸上去发尖刮着手心仍然刺刺的。
薛芙想了想,和他说:“我觉得你头发留长一些好看一点。”
板寸看着又冷又凶,像是谁惹到他了似的,很有黑老大的气质。
虽然薛芙不怕,但看久了,她也会产生一种自己是什么压寨夫人、黑老大女人的错觉。
而且,寸头摸着手感不好。
有时候,他低头亲她,比如现在,亲她脖子以下的地方,他的寸头短发尖会刮到她的皮肤,酥酥麻麻的。又痒又刺。
还是他之前头发长一些的时候她比较习惯,撸他脑袋手感更软更舒服。
顾崇随即点头:“好。”
她喜欢他什么样,那他就是什么样!
“对了。”薛芙临走前,拿着她给自己买的那些东西,抬眼仔细打量了他好几眼,略显迟疑。
“这两盒雪花膏,你一盒,小斐一盒,”她点了点放在桌上的两盒雪花膏,稍稍认真问到,“你知道雪花膏要怎么用的吧?”
实在是因为顾崇过得太糙了。
她不得不怀疑。
她简单说了一下:“你晚上睡觉前扣一块涂脸上,均匀抹开就行。不要舍不得用!没了我给你再买!咱家有那个条件!”
顾崇唇闭成一条线,乖乖听讲,点头:“嗯,我知道了。”
于是薛芙心满意足的离开。
·
自从薛芙和顾崇在一起,并且消息传出去之后,起初那段时间,她每每路上碰见个人,谁都会凑上来拉着她说道两句。
和之前谣传的那些难听的话不同,因为薛芙和顾崇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处对象,过了明路,是见得光的关系,不会再出现之前那些扑风捉影、若有似无的聒噪碎语。
至少这段时间薛芙和顾崇的风评已经回升,还算不错。
薛芙被这些人问到有关顾崇的问题时,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八卦心。
所以薛芙还能说几句话应对他们,只是最初依旧脸皮薄,会有些脸红耳赤的害羞罢了。
但被这么打趣多了,薛芙心态也被锻炼出来,脸皮厚了,习惯了。
对于这些调侃,她心如止水。甚至有时候她还能反过去回‘怼’两句。
可最近或许是因为入冬,地里没了庄稼照顾,手上没活,大家都猫冬在家里闲了下来。
各家有什么大事都趁着这段空闲时间红红火火热闹办了起来。
比如什么孩子满月、老人做寿、还有结婚等等...
结婚的尤其多。
公社里几乎隔两天就有人办结婚酒席。
青塘村这一周就有两家姑娘出嫁,一个姑娘就嫁在本村,从村头嫁到村尾。
另一个姑娘嫁到了另一个公社,两边差不多八九里路的样子。
除了姑娘出嫁,村里还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