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祁永朝就把父亲接回了家,临走前给沈子菱留了地址。
沈子菱和祁永朝约定好,隔两天去一次。工作日她只能下班后过去,周末她可以一早就来。
祁永朝与父亲住在王全峰的家里,住处离医院不远,公交车过去只需要三站。
周末一早。
沈子菱带上学习书本与盒饭,一早出门,骑车前往南苑小区。等给王全义做完治疗,就去图书馆学习。
南苑小区的房子都是国家分配的,一栋栋隔开的小洋楼,门前种着葱葱郁郁的海棠树。楼房都很新,树木也不高,一看就是这两年才新建的。
祁永朝一早就在门口等沈子菱,看见沈子菱,立刻上前去接,从她手里取过挎包:“这么沉?你是带了书本吗?”
沈子菱坦然说:“还有饭盒。今天我要去图书馆,带了中午饭的。”
祁永朝一脸诧异道:“这才刚考完试,成绩结果还没出来,你就开始认真学习了?”
沈子菱却说:“考过了那就得开始准备预考。考不过,那就得准备明年重新考。不论成绩如何,都是要学习的,不是吗?”
祁永朝没想到沈子菱这么上进,也被她的努力感染,点头连连称是:“行。向沈同学学习!”
沈子菱一进门,祁永朝的婶婶给沈子菱倒水。
彭莉是王全峰的妻子,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个建筑设计师,京市有许多知名建筑,都出自她手。
只是她身体不好,一直没能生个一儿半女。王全峰又常年在外地,祁永朝和王全义住进来,她倒觉得家里热闹不少。
彭莉今天听说一针把丈夫哑病治好的神医会来,一早就让佣人准备了糖水。
彭莉见沈子菱进来,立刻就把糖水递给她,并感慨说:“你就是沈子菱吧?听老王说你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啊?这是我让人熬的燕窝糖水,你尝尝。对了。你来这么早,吃饭了没?没吃饭的话,咱先吃一口早餐?”
这股热情劲儿,倒让沈子菱有些不习惯。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热情了?
热情之下,必是有所求。
这次沈子菱过来,是收了钱的,不好再接受这种昂贵的糖水。
她婉拒推辞:“不用不用。我吃过啦!我待会还有点事,还是先给叔叔看病吧!”
祁永朝和彭莉一起带着沈子菱进入房间。
王全义躺在床上看书,一见沈子菱,当即叫出声:“怎么是这丫头!她来干嘛!”
沈子菱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来的目的。
话音刚落,王全义大叫:“不行不行!你个臭小子,我说了就算是一辈子站不起来,我也不要把身体露给别人看!这是对你妈的不忠!你妈妈九泉之下知道我把身体给别人看,会骂我的!不行不行!”
沈子菱有些无言:“……”
感情王全义不配合治疗,是因为祁永朝的母亲?他还挺长情的嘞。
沈子菱取出一根针,用火消毒,宽慰他说:“叔叔您放心,我不给您扎屁股。我给你扎一针头部穴位就行。”
“真的吗?”王全义一脸不信任地望着她。
“真的。”
——真的才怪。一针下去,让你踏踏实实睡一觉,做了什么天知地知,旁观者知,就你不知!嘿嘿!
沈子菱分别取了几根针,相继扎进王全义的百会穴、四神聪穴和神庭穴。
等人睡着,沈子菱仔细检查了一下王全义的伤势,她说:“相信医生也和你们说过了。他坐不起身,并不是因为瘫痪,而是髋关节附近的神经紊乱,造成了瘫痪的假象。我要在他腰椎附近取穴,为他疏通经络。”
祁永朝点头:“好。麻烦了。”
少年望着沈子菱聚精会神取穴、扎针,调侃说:“头一次见他治疗的时候这么安静。”
沈子菱手脚利落,取穴落针也快,待针停留三十分钟后,迅速取针。
王全义醒来时,针已经取了。他睁开眼,睡眼惺忪看家人:“我这怎么睡着了?咦……我这下半身,好像有点麻?似乎,有感觉了?”
沈子菱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说:“叔叔,我用银针为你疏通了经络,你有一点知觉才是正常的。以后我经常来,每一次都有效果。你这不算严重,你放心,治疗半年,我一定让你重新站起来!”
王全义愣了一下:“真的假的?你不是想骗我儿子钱吧?”
“当然是真的,我不骗好人。”
沈子菱的话让屋内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临走时,彭莉在客厅里往沈子菱手里塞了一张大团结。
沈子菱推辞说:“不不不,多了!我来治疗一次,你们给一次就行。”
“不多。”女人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呢,也有一件事,想跟你咨询一下。”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我听说,你爷爷是神医。有没有可以治疗……不能生育的方法?”
沈子菱表示明白,原来是自己也有病症。她也不客气了,立刻大大方方收钱,拉着女人在旁坐下,手指在她脉搏上搭了搭。
女孩灵动的眉眼颇为认真,好片刻才说:“嗯……你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你有崩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