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延后的事,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加上沈子菱的考试也结束,秦文琮提出明天回单位上班。
沈子菱诧异:“这么突然吗?你不是休了一个月?这还没到一个月呢!是单位有什么事儿吗?”
“嗯。今天回单位,向承说,有个项目,有点忙,需要我回去处理。”
其实是秦文琮实在受不了同床共枕了。提出分床睡又怕小姑娘多想,可同床他又担心把持不住,被小姑娘误会是变态……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不了自己这关。
搬回单位之前,秦文琮嘱咐沈子菱:“我们的事,听六婶的,暂时没必要公开。”
他认为六婶分析挺对,现在还没正式办婚礼,为了他们的婚礼不被破坏,暂时没必要公开。
可是到了沈子菱耳朵里,就变成了秦文琮在警告他,他们的婚事暂时不许公开!
沈子菱点头:“好的,我懂,我懂。我嘴严,你放心!”
秦文琮总觉得她这句“我懂我懂”,包含着其它意思,但也没仔细追问。
只要她懂就行,省得秦臻顾眉知道了,又趁他不在,为难沈子菱。
秦文琮回了单位后,连续四天都没回家。
到了第四天,向承觉得奇怪,忍不住问:“琮哥,你和子菱这才刚结婚,休假也还没满一个月,你这就回单位啦?”
“有什么问题?”秦文琮反问。
向承的探知欲非常强,他凑过去小声问:“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们到底因为什么结婚?头一天,蒋殷雯搞了一场闹剧。后一天,你俩就去领证了。子菱妹子说你俩有爱情,我怎么就不信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文琮声音冷淡,直接给他刺了回去。
向承一向厚脸皮,嘿嘿一声说:“怎么和我没关系啊?如果你是为了保护子菱,让她从此免遭那些极品亲戚,或者乱七八糟的婚约干扰,那当她丈夫的人,也不是非你不可,我也行啊!
而且我比你更合适。我家世好,工作好,父母并不管我,也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亲戚和追求者。你就不一样了,你太优秀了,你优秀到谁做你对象,都是会被针对的。除非,你对象有一天能和你一样优秀。”
秦文琮:“……”
向承还要继续开口说话,秦文琮淡漠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周身气息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他阴沉的目光,就像冰刀一样,死死地钉在他的身上。
向承被他的低气压给吓得缩进了脖子,赶紧求饶:“琮哥饶命,当我没说。”
求饶已经晚了,秦文琮转身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徒留向承一个人在外边儿,盯着实验器材大眼瞪小眼。
他去敲门继续求饶:“琮哥我错了!这个技术难关没你我真过不去,你帮帮我谢谢了!”
秦文琮再出来时,直接丢给他了几百支试剂空管给他。
向承看着这几百根玻璃管,震撼:“琮哥,这些玻璃管我前天刚洗过,还没用呢!”
秦文琮:“接着洗。”
向承一脸无辜:“我不洗会怎么样?”
秦文琮面无表情:“那今天的实验数据你自己做。”
向承只能屈服,抱着玻璃管子去了洗漱间。他一根根冲洗管子,依旧觉得委屈,暗自小声骂道:“报复,这绝对是报复!他是不是嫉妒我?”
拿着茶水杯过来洗的秦文琮,站在他身后,听见他的话:“……”
如向承这般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定能活得很长久。
下午四点左右,沈子菱正在工作,护士站里的其它故事来喊她:“子菱,派出所电话,你去回一个。”
“好。”沈子菱暂时搁下工作,去护士站给派出所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警察告诉沈子菱:“小沈啊,这边判决的结果出来了,你叔叔婶婶还有曹刚,因为涉嫌拐卖,聚众闹事,分别被判刑两年和三年。至于蒋殷雯,她家里给她交了罚款,缓刑一年。”
这个结果对沈子菱而言已经很好,起码两年内,她都不用再担心叔叔婶婶会来祸害她。
沈子菱在电话里又问了派出一些细节,譬如蒋殷雯背后是否还有主谋,她又是如何找到的自己叔婶。
她这么问不是真的自己不知道,而是为了提醒警方,还能继续往下查一查。
电话里的队长却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说,蒋殷雯不可能是这件事的主谋。蒋殷雯母亲丁敏女士,已经和我们谈过这件事了。只是怀疑,但没有证据。所有证据,都被对方给毁了。而蒋殷雯的话,也不能作为她自己减轻罪罚的证据。”
沈子菱明白了。
看来这个顾眉还是很聪明的,三番两次借刀杀人。而且她的计谋,一次比一次更毒。
沈子菱挂断电话,看见成兰进来,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顾眉不是很想和秦臻结婚吗?那就让她膈应着吧。
沈子菱主动叫住成兰。
成兰因为秦臻的缘故,并不给她好脸色,一脸警惕:“你做什么?”
沈子菱低声说:“成兰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和秦臻很熟,但我和你保证,我真的没有做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