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慌张之下,小手紧紧地攥住秦文琮健实的腰身,忍着跌痛感,抬起小脸跟秦文琮求助。
她眼底浮上一片勾人的水汽,嗓音止不住地发颤:
“叔!救救我!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是被小珍骗过去见他的,我不认识他!我以前甚至没见过他!”
她大声解释着,不管秦文琮和围观的那些邻居们信不信,她都得解释。
她不能平白被人污蔑,也不会因为旁人不信就憋着不解释!
秦文琮抓住女孩的肩膀,让她站稳。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用高大的身躯将女孩护在身后。
沈子菱望着秦文琮,这个男人虽然只是科研军官,可他的身躯,健壮得就像一座山,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沈子菱一瘸一拐往后退,生怕张晓军发疯,再来拉扯她。
她想着刚才被张晓军碰过,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张晓军自然知道秦文琮厉害,可这么多邻居看着,他要是什么都不是做,那就太没面子了!
秦小珍在旁边添油加醋,吼道:“晓军哥,这个是我小叔!现在我家他做主,你愣着干啥呀?你跟我们子菱妹子处对象,得先过他这关!”
张晓军立刻一脸痞子奸笑,嘿嘿道:“琮哥!巧了不是?我正和子菱妹妹处对象呢,她跟我闹别扭。我知道子菱妹妹被你家秦臻退婚了,这年头啊,被退婚的女人都没人要。
我不介意那个,我要!没人心疼她!我疼!琮哥,您让开,我和她好好聊聊。”
秦文琮就像一堵铁墙,杵在他跟前:“哦?是心疼,还是让她吃疼?”
张晓军脸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琮哥!您误会了!刚才是她自个儿跳下来摔了的,她打得我吐血,我一时手软脚软的,没接住啊!”
“是吗?”秦文琮冷漠的眉眼像覆了一层冰霜,冲他招手:“你过来。”
秦文琮脸冷,语气却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张晓军以为秦文琮是把他叫过去说话,他嬉皮笑脸凑过去,刚把脑袋伸过去,秦文琮抬起一脚,将张晓军一脚踹飞数米远。
这一下,把秦小珍看懵了,围观的邻居也看愣。
张晓军被一脚踹翻在地,脸朝地砸在石子儿上,面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他爬起来,愤怒难当,指着秦文琮大骂:“秦文琮,你是不是疯了!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这是我和沈子菱的事,你凭什么管?你是她的谁啊!”
这个问题确实让秦文琮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他做事素来不喜欢解释缘由,言简意赅讽刺:“我这是疼你,不要不知好歹。”
这语气轻飘飘地,却带着一股十足的压迫。
张晓军捂着脸震怒:“你——”
秦文琮打断他:“在院儿里当众欺负我们家小姑娘,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给你定个流氓罪。”
虽说处对象在外头吵架、打打闹闹,不会被判流氓罪。
可当下的沈子菱,有秦文琮护着。张晓军如果被送进警局,凭着秦文琮那颗好使的脑子,指不定就有很多种方法识破他,给他定性。
一旦被判流氓罪,那他叔叔想捞他,也没那么容易。
张晓军想到这里,也作罢,指着沈子菱警告说:“这个对象我不处了,你闹吧!你不跟我就不跟,我看以后谁还肯要你这么个破鞋!”
张晓军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秦文琮带着沈子菱和秦小珍上车,也离开了群众视线。
等他们离开,胡大婶就问张婶:“老张啊,啥情况啊?那个沈子菱,到底有没有和晓军处对象啊?看文琮那个反应,我怎么觉着那姑娘好像真的是被晓军算计的呢?”
秦文琮是个天才,偏他长得又英俊,如今在军研所身居要职,在老人们眼里,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大家对他都带滤镜的,大家只见他揍过秦臻,还没见他揍过别人。
秦文琮揍张晓军,那一定是张晓军那小子的问题。
张婶看见秦文琮下狠手,也有点心虚,这院儿里谁不知道,秦文琮那小子是个天才啊?
唯恐心思被洞穿,她赶忙撇清和张晓军的关系,打趣儿道:“那谁知道呢?我还以为晓军真和子菱处对象呢。毕竟,谁能想到,晓军那么大胆子,敢撒这种谎啊?”
唐婶皱了皱眉头,呸了一声:“谁不知道,沈子菱是秦老恩人的孙女?我看,是文琮顾忌老爷子的面子,帮忙维护沈子菱呢。说不准,沈子菱早和张晓军好上了。文琮既拿自己当长辈,自然不会同意沈子菱和晓军好……”
大家居然觉得唐婶儿说得有道理!
这院儿里有头有脸的家长,谁愿意让自家闺女去跟张晓军处对象?
回到秦家,秦文琮去给沈子菱找特效药。
六婶见沈子菱一身的伤,又狼狈,连忙过来问她:“丫头,你怎么了这是?”
沈子菱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地跟六婶说了一下。
六婶怒道:“好一个张晓军,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有那个张婶,平时大嘴巴,我不跟她计较,她怎么能把你骗去见张晓军呢?”
秦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