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大夫带着张宰相过来张家老宅的时候,张满仓已经带着文氏,张三贵,张三顺还有福宝恭候多时了。
见人来了,张满仓赶紧带着一家人迎了出去。
方大夫刚介绍道:“这位是张大人……”张满仓带着家人倒头就拜,“见过张大人!”
“哎,哎,哎,老人家,快快请起!”张宰相上前扶住张满仓,张甲几个则是赶紧扶起文氏和张三贵,张三顺。
福宝转了转小脑袋,看没人注意她,利索的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沾的泥土。
哎,这时候就是这点儿太不好,见个官儿还得跪下磕头。
可怜了她的新衣裳,娘又要辛苦洗一回了。
福宝正暗戳戳的吐槽着呢!忽然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只见一个一脸浩然正气的面孔正在对着她笑,一看就是身居高位惯了的。
“爷爷好!”福宝嘴比脑子快说了一句,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这怕是就是那个啥大人吧?
啊啊啊,自己这刻在骨子里的礼貌,能不能不要这时候出来作妖啊!
在她之前的时代,见了岁数大的叫爷爷是有礼貌。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只怕有套近乎的嫌疑啊,毕竟自己家这身份在这儿呢!
福宝心里正懊恼着呢,就听见张大人爽朗的大笑声传来,震得她耳朵疼。
“哈哈哈……这小丫头,可真可爱!叫爷爷就对喽!”
张宰相已经从方大夫那里知道这次的面就是这小丫头带着家里人弄出来的,自然要对她好一些。
张满仓抹去额头的汗水,赶紧带着几人往屋里去。
方大夫快走两步,上前扶住老爷子,握了握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担心。
张宰相扭过头,边往屋里走边对张甲道:“张甲,把给小丫头的礼物搬进来!”
张甲挥了挥手,张丙和张丁就抬了口大箱子进来。
等到他们在屋里把箱子放下并打开,福宝就差点儿被闪瞎了眼睛。
嚯!这大人,可是大手笔啊!
里面不但有各色布料,好几盒子糕点,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竟然还有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
这,这,这,很难让她不接受啊!
文氏进了屋子就赶紧去倒茶,全程都低着头,就怕冒犯了人家。
这茶叶还是听说要有大人物来,让张三贵特意买来的。
等张宰相放下福宝,喝了口茶,抬起头,却盯着张三贵,惊讶地叫出了声:“你!你是?三贵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张三贵也看着眼前富贵逼人的大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我,我……”
张宰相上前拉住张三贵的手,把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哎呀!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你怎么再也没有去京都啊!当年,可真是多亏了有你!”
张宰相握紧了张三贵的手,使劲儿的摇了摇,“三贵兄弟,你可让大哥好找啊!这些年没等到我,是不是心里恨死我了?”
张三贵的眼泪都下来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热泪盈眶,摇着头。
太好了!他没有被骗。当年,张兄让他把筹集到粮食运到一个粮仓后,人就再没出现过。
所有知道这事儿的人都说他被骗了,可是他不相信。
张兄一看就不是狡诈阴险之辈,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骗了自己,,那批粮食也是用在了灾民身上。
可别人都说张兄拿着那批粮食去发横财了,只有他还傻傻的相信别人。
而他因为耗费心神筹集了粮食,又久等不到张兄人之后,急火攻心之下,人就一病不起。
等他病好已是两个月以后。再去粮仓那里,粮食都已经运走了,却没有张兄的踪影。
张宰相道:“三贵兄弟,那次我带人去拉了粮食后,在那里等了你两天,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这么大笔的银子,我也不敢经别人的手。正好赶上皇上急召我回京,无奈之下,只好给你留了口信,就回了京都。唉!谁知道,那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你,也没有收到你的讯息了。”
原来,张宰相年轻的时候,经常去一家酒馆喝酒,在那里与跑商的张三贵相识。
两人颇谈得来,就称兄道弟起来,那时候张宰相还只是个小官,心里更是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啥可炫耀的,就没有对张三贵提过他的身份。
他从张三贵身上知晓了不少百姓困苦的境况,这对他后来的很多进谏都颇有助益,他更是把张三贵引为知己。
两人那会儿都还年轻,经常高谈阔论。虽说张三贵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却多年走南闯北,见识也比较广,所以两人相交一直都没啥代沟。
张宰相因为年长些,两人又都姓张,也就一直以张三贵的兄长自居。
正因为如此,那时已经升官了的张宰相才让张三贵帮忙筹集粮食。
本来是想着能让好兄弟也能赚点儿银子,谁知,阴差阳错之下,张三贵竟然黯然回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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