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顺说道:“根生叔,咱家的崧菜虽说不多,但是咱家亲戚多哩!咱张家人也不少。”
虽说他们都是打算好的要带着村里人一起做这个事儿,但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太主动了可不好。
“哎呦,我说三顺啊,那村里人,你不得也照顾一下吗?咱村的学堂可还没影儿呢!你叔我都快愁死了哩!”
提起学堂,张根生是真的有点儿头大。
不办吧,不甘心,办吧,没银子,可真是难为死他了。
“根生叔,,我想的是,这个崧菜,咱村得一起干!”张三顺见火候差不多了,直接开门见山。
“啥?一起干?我没听错吧?那咋干?”
“咱村建个作坊吧!”张三顺道,他看了看张根生因为惊讶张大的嘴巴,他继续说道:“但是具体怎么个章程,咱得好好商议一下。”
张根生已经不知道如何说好了!
他心里感动,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张三顺他们要是做这个去卖的话,就从村里多收点儿崧菜,这样村里人也能多少宽裕点儿。
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仁义,那做吃食的方子是那么随便拿出来的吗?
“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那咱商量商量怎么弄好!”
张根生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激动的搓着手,满脸笑容的看着张三顺。
几个人开始嘀咕着,大柱二柱也时不时跟着说几句,张根生不但不觉得他们是捣乱,反而觉得他们很有想法,要不能捣鼓出这么好吃的吃食吗?
这边几人商议不休,那边,四柱带着五柱和福宝来到了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四柱和五柱大声喊道。
“爷!奶!”福宝也用奶萌奶萌的声音叫道。
孙氏和张二贵早就听见动静出来了,看到孙子孙女,心里欢喜。
孙氏抱起福宝,张二贵抱起五柱,牵着四柱的手,一起进了屋。
“菜!”刚被抱到炕上的福宝指着四柱手里的碗,四柱赶紧把碗放到桌子上,和五柱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做辣白菜的事儿跟爷爷奶奶说了。
张二贵和孙氏尝了尝,也说味道不错,很是夸奖了他们一番。
四柱还是绷着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但是那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了内心的好心情。
五柱更是高兴,在床上翻跟头撒欢儿。
福宝过来的路上看到冬小麦已经长出了麦苗,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麦芽糖再次浮现出来。
她拉着五哥的手比比划划,“糖!”
孙氏以为小孙女馋糖了,马上打发张二贵去给小孙女冲糖水。
福宝摇头,“不!”然后继续跟五柱嘀咕着。
过了一会儿,五柱就对孙氏和张二贵还有四柱说道:“妹妹说能做糖哩!”
几人大吃一惊,这糖能那么好做吗?
可是看着福宝笑眯眯的神情,他们又不自觉的感觉肯定能行,毕竟,这可是他们家的小福宝说出来的!
于是,福宝让奶奶把她和五柱都抱下地,照例拉着五柱的手,在奶奶家到处扫荡了一番,指着麦子让奶奶拿出来些,又找到了些糯米,示意这是要用的,要单放着点儿。
又让张二贵找个大盆,弄点儿地里的土,搬到屋里,再把麦子种上。
屋里暖和点儿,麦子更容易发芽。
等陪福宝折腾完,时间都过去很久了,刘氏不放心几个孩子,也寻了过来。
听说他们在折腾着做糖,她惊喜万分,抱着福宝就亲了一大口,“娘的小福宝哟!可真是太厉害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静等麦苗发芽了。
张二贵和孙氏也上心的很,每天都去看看麦苗。
作为老庄稼把式的张二贵,让他种点儿麦苗出来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他心里对于能用这玩意儿做出糖来很感兴趣,所以,更是精心照顾着。
等晚上吃完简单的杂粮面疙瘩,张根生和张满仓还有张三贵都过来了,张二贵也正巧溜达过来,几个人就又一起说起作坊的事儿。福宝依偎在张三顺怀里,静静听他们说话。
“依我看,还是得稳妥点儿,怕是要先找找销路再说开作坊的事儿。”张三贵作为一个老生意人,很是明白,在生意一途中,能够售卖出去也是很重要的。
“对!这样,三顺,你们先做点儿,去找找销路卖卖看,要是成,咱就在村里把这作坊开起来!”张根生觉得很有道理,遂赞同道。
不是他太精明会算计,实在是这关乎到全村人的利益,他也承担不起太大风险。
“三顺啊,不是叔不地道,实在是咱村这情况……”张根生一脸的不好意思。
“根生叔,您这说的是啥话,您就是不这么说,我也这么打算哩!”张三顺没有责怪张根生的意思,他心里清楚,人多嘴杂,要是做不好,肯定说啥的都有。
“三贵,你等三顺做好以后,亲自出去跑跑销路。”张满仓一锤定音。
张二贵就听他们说,也不插话。他上午也没过去,不知道他们讨论了些啥,做生意这些他又不懂,就更不会随便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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