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反把我吓了一跳,我抬手指了指车轮中心轴,对司简说道:“摁两次试一下。” 司简挑眉,摁了第一次,墓室壁画开始运动。没来得及等墓室地面有动作,司简摁下了第二次。 这时的中心轴机关还没有弹回来,第二次摁下去之后,墓室瞬间平静,所有的马车轮子不动了,墓室除了余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又猜错了吗...... 连摁两下,好像是把这机关给关掉了。 看着一动不动。 司简和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我犹豫了一下,又摁下了第三次。 这一次中心轴石壁上的机关已经凹进去到需要把手伸进去才能摁到,司简手宽大塞不进,我的小胖手终于用的上了。 摁下去之后,我的手还没有及时收回,机关“唰”的一下弹出来,像是碰到了弹簧一样。 下一秒,就在杨伟业靠着的那个地方的石板突然没了。 是突然的一下,不是缓缓的跟随着机关移开的。 我先不追究其为什么会这么快,一看这通道开启的位置,我们四舍五入是已经把杨伟业送到他家门口了。 通道幽深,迷彩帽用煤油灯打着光,看不到尽头。 不由多说,新的一条路出现了,怎么也得走一走。 先下去的人是司简,我扛着迷彩帽紧随其后,灯光被司简的身躯遮挡,到我这儿时只能看到他轮廓周围散发出的暖光。 我一路数着,其实只走了五十个台阶,相当于是两层楼那么高,脚就接触到了地面。 煤油灯照不出更远的距离,我折了根荧光棒,使劲一丢,就听到了与什么东西碰撞然后落在地上的声响。 声音清脆,碰到的东西应该不是人。 待荧光棒落地,一个巨大的齿轮被照亮,我又连续在齿轮旁边扔了两三个,齿轮的旁边还是齿轮。 司简折了两根,向齿轮上方扔去,刚好卡在凹槽里。 这下,我们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这里是墓室的下方,为墓室移动提供动力的地方。 脚下的路是平淡的土地,不知道是墓室被现代人发现之后走出来的,还是专门为了修建这机关而踩出来的。 “好大啊” 感慨完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方向没有,全凭直觉。 这下边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全是齿轮,有大有小,我找了个离得近的一看,好家伙,这又是劳民伤财的工程。 大齿轮的石材用的比较粗糙,小齿轮有些是金属,荧光棒自带颜色,光线不对,所以暂时看不清是青铜的还是铁的,不过我想青铜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全是铁的,这么长时间没人保养应该早就生锈了。 看到这里,我脑子里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有人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类似于守墓人之类的? 最后守墓人碰到了什么生活上的难题,监守自盗,只留下大的物件在墓室里。 从身后看,司简的身影被黑暗笼罩,光线在他身上,显得这个人很巍峨。 我迟疑着,想找个机会提出自己这个猜想。 前面的齿轮间距越来越狭窄了,再走下去,恐怕要侧着身子过去。 加上我体力不支,司简倒是一直保持着很慢的速度,想来应该是为了让我能跟上他的脚步。 等他提出休息,得猴年马月。 我找了个齿轮间隙,往后一靠,让迷彩帽趴在上边。 司简听到声音,自觉停下脚步,眼神疑惑,仿佛在问我想干嘛。 我摆摆手,说出话来要死不活,没有计算走了多久,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开口说话时是这种语气。 “休息会儿休息会儿” 司简看了看齿轮中间的通道,其实我们的灯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得靠探照灯或者荧光棒,才能勉强看清通道尽头有什么。 这儿虽然大齿轮很多,但是都是单个的,不是摞起来的。 我抬头一看,齿轮大概三米左右的高度,而且石材不是所有都被打磨平整的,上边还有很多凸起,我想司简是可以直接爬上去的。 指了指齿轮的上边,我对司简说:“要不上去看看?我在这儿歇会儿,你快点回来。” 实在是走不动了,但是司简一看就体力很好,别说让他上去看看,我怀疑让司简自己去找个出口,然后再回来接我他都还有力气。 也许是灯光距离他的眼睛太近,说到让他去看看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司简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瞳孔放大了。 是被吓到了吗..... “没事儿,如果有危险的话我就大声叫你,我嗓门可大了,你放心。” 说完之后,他的脸上出现失落的表情,像一条接到飞盘却没有得到夸奖的狗狗。 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用狗狗来形容他,但是就感觉很像,特别是瞳孔放大之后,又失落的眼角下垂的变化。 警犬啊这可是警犬! 不能继续想了,再想下去母爱要洋溢在脸上了。 攀岩过程中拿不了煤油灯,我把荧光棒分了一半给他,其实已经没有几根了。 司简攀岩的时候,咬着荧光棒,撸起的袖子露出冷白色的肌肉,像是雕塑。 也许是饿了,看着根根分明的线条,我想起了牛肉干的嚼劲。 我也不能只看着,把煤油灯放在迷彩帽趴着的那个齿轮上,然后折了一根荧光棒使劲一扔,扔在了司简正在爬的那个齿轮上。 他的荧光棒照明范围小,扔上去之后上边有个亮光,可以更好的帮司简看到终点在哪里。 我真贴心。 眼看两个光点正要相遇,我周围的暖黄色灯光忽然没了。 煤油灯灭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