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林棠雪看着韩时盛的手臂升起了些许愧疚。
“手臂骨折了,养养就好。”
林棠雪看向四周,见没什么可疑的人,才道:“是苏……”
韩时盛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臂点头,“是。”
“真下得去手,除了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林棠雪撸起韩时盛的袖子,又要去扒他的衣领看。
韩时盛制止她,“一些皮外伤已经愈合了,只是疤痕未消还有些狰狞,棠雪就别看了。你在苏府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林棠雪摇头,发上的蝴蝶簪子跟着晃动:“没有,我没有受伤,不用担心我。”
韩时盛弯腰提起脚边的灯笼,仔细照了照她的脸,“可你看起瘦了好多。棠雪,成亲那天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没能去娶你,你也不会落入苏相手中。”
林棠雪捂住他的口,“不是,你不用自责。他的目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才对,是我害你伤成这个样子。”
韩时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住林棠雪的手放到胸口,“棠雪,那也是我没能去迎娶你在先,你心里还有我吗?”
“当然,我心里有你。”从进入苏府后,她每天都在想他,他们原该已经成亲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那你跟我走,我们私奔吧!”韩时盛说话时眼神很坚定,他是认真的。林棠雪没有想到韩时盛这样一个克己复礼的世家子弟会为她说私奔这两个字。
“我现在是苏府中的人,若是被苏相发现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报复,你不怕吗?”
“怕,但我更怕失去你。我不想把你拱手让给他人,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妻。棠雪我们一起走吧,离开京都,去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你愿意吗?”
“啪啪啪,”黑暗中传来鼓掌声,“小侯爷还真是深情,不过本相要提醒一下小侯爷,今日皇宫进了盗贼现在全城禁严,就是插翅也难飞。”
林棠雪看过去,说话人是苏慕扉,他正站在写着佛字的黄墙下。
他不是有事走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找到这里。
林棠雪下意识将韩时盛挡到身后。
“棠雪,你是选他还是选我。”僧撩屋檐挂着的灯笼下,苏慕扉唇角含笑,手中捏着的红色佛珠却显得分外妖异。
“棠雪,”韩时盛拉着林棠雪的手没松,“棠雪,我可以带你走,你相信我。”
“我...奴婢自然是选大人。”林棠雪回身,将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下来。
“这是公子送我的玉佩,现在棠雪还给公子,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棠雪!”
林棠雪将玉佩塞到韩时盛手中,小声同他道:“我只希望你平安。”
在韩时盛目光中,林棠雪走向苏慕扉。“大人,我们走吧!”
苏慕扉抬步正要向韩时盛的方向走去,林棠雪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目光落在林棠雪抱着他胳膊上,苏慕扉道:“好,我们回去。”
他揽过林棠雪的肩转身往僧撩外走,快要走出僧撩时他回头朝韩时盛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全城戒严,就算他们真的私奔了也逃不出京都,韩家到韩时盛一代势力单薄,在朝堂上又没有得力的人。苏慕扉可以像之前一样把他关起来,随便给他捏造个罪名。
他已经为她受伤了,林棠雪不想再连累他。其实看到纸条她来赴约就是为了跟韩时盛道别,他们以后还是再也不见的好。
从寺中出来天已经晚了,庙会上游玩的人依旧摩肩接踵,十分热闹。
出了寺庙,林棠雪松开抱着苏慕扉的手。
苏慕扉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她身后跟着侍卫。
马车就停在山下路口,没走多久就到了。
“上马车吧!”苏慕扉明显变了脸,语气冷淡,一张脸板着好似千年寒冰。
“汪汪汪!”附近小摊上,一只笼子里的小白狮子狗正在冲她叫。林棠雪看过去,那只小狮子见她看过来不叫了,反而垂下耳朵,看着她的圆眼睛里满是委屈。
林棠雪叹了口气,“这小狗真可怜被关在笼子里!”
她上了马车,苏慕扉早就坐在马车里了。
马车的车轱辘转动起来,吱吱呀呀像她烦躁的心情。
“阿姐想出府逛庙会,原来是为了见韩时盛吗?”
“奴婢是想去寺庙为大人祈福,偶然遇见了韩公子。”
林棠雪知道自己撒谎会攥紧手,她刻意让自己的手保持放松。
“是吗?”狭窄的车厢里,苏慕扉目光扫过林棠雪的衣袖,突然欺身逼近,将她抵在角落里。
“那怎么不带上紫灵?”苏慕扉的眼神冷冽,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皮囊下的灵魂。
林棠雪撞上车厢壁,后背撞得生疼她忍痛道:“紫灵信道不入佛门,我虽是主子也不能为难人。”
林棠雪见苏慕扉眸光闪烁,知道他在怀疑。她面上挤出笑意,从袖中掏出一只平安符,这是她进寺庙时在地上捡的。
“这是我为大人在大殿上向佛祖求的平安符,带上这个平安符望相爷以后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苏慕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