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时盛的名字,林棠雪有些想逃,被苏慕扉按住了手腕。
林棠雪以为苏慕扉答应让韩时盛吃晚饭,会找人给他送饭,没想到是他们一起吃晚饭?
韩时盛很快被带上来,他脚上带着脚镣,手上被绳子绑着,嘴上仍然塞着布,只有眼睛上的蒙眼布摘了下来。
进来后,韩时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被韩时盛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林棠雪有些内疚,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苏慕扉扬唇轻笑,“韩公子快坐,今天这宴席是本相特地为你准备的。”
韩时盛嘴巴被堵着,说不了话,他看了苏慕扉一眼,眼神里是满是愤恨和不屑。
苏慕扉向后靠到椅背上,摩挲着手上佛珠姿态懒散,似乎对韩时盛的目光丝毫不介意。
“给韩公子倒上酒。”他道。
苏慕扉说宴席是为韩时盛准备的,却并没有让人将韩时盛口中的布拿下来,这是要让他看吗?林棠雪想趁机接近韩时盛,顺便把他嘴上的布摘下来,好让他能吃点饭。
她抢先道:“我来吧!”
就要起身,苏慕扉冷白的手落在她肩膀上,他的手看似轻飘飘的,似乎只是堪堪挨上了她的肩,实际上力道却很重。
林棠雪的屁股刚刚从椅子上起来,又跌回去。
三年没见,没想到以前看起来虚虚弱弱的弟弟竟然变得力气这么大。
“棠雪,给本相倒酒!”苏慕扉凉凉道。
林棠雪不想倒,她没动。
苏慕扉朝韩时盛身后的王褔使了个眼色。
王福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酒,又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掺到酒里,放到了韩时盛面前。
他是要给韩时盛喂毒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迫于威胁,林棠雪压下情绪,提起酒壶给苏慕扉倒了杯酒。
苏慕扉突然凑近她,薄唇擦着她的耳廓小声道:“林小姐只要听话,侍奉好本相,本相就放了他。”
苏慕扉这是在给她画饼,但是没办法,她现在只能相信,相信只要按他说的做,他就不会伤害韩时盛。
林棠雪将酒递到苏慕扉手边,弯起眉眼,“苏大人,请用。”
苏慕扉余光扫过韩时盛。
韩时盛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阿姐,苏慕扉看出来了,林棠雪对他有情,而韩时盛眼里也盛满了情,这让他很不舒服。
说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他偏要棒打鸳鸯。
阿姐要一直陪在他身边,怎么能嫁人?
“多谢棠雪。”苏慕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又吩咐道:“给本相夹菜。”
林棠雪给苏慕扉夹了几片山药,她最喜欢吃山药,但是苏慕扉吃山药过敏。
没想到苏慕扉盯着碗里的山药,拿起筷子夹进口中吃了。
三年没见,苏慕扉是连过敏原都变了?可能是长大了,林棠雪想。
“棠雪,你最喜欢吃鱼了。”
苏慕扉夹了一块糖醋鲤鱼,把上面的刺摘干净,放到林棠雪碗中。
林棠雪不想给面子,她不想吃,想到苏慕扉说让她听话。
在苏慕扉期待又阴鸷的目光里,她还是吃掉了他夹来的鱼。
苏慕扉又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茄子,“这是香酥茄子,拿油煎过,酥脆好吃,是棠雪喜欢的口味。”
她给苏慕扉夹菜,苏慕扉又给她夹,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是什么恩恩爱爱的小夫妻。
当着韩时盛的面,可真会演。他不就是想让韩时盛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他感情深厚。甚至怀疑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
林棠雪眼角泛起红,她不敢再看韩时盛,埋头吃菜。
苏慕扉轻拍她的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林棠雪没抬头,偷偷白了苏慕扉一眼。
过了一会儿,怕林棠雪吃多了撑着,苏慕扉又问:“吃饱了吗?”
吃饱就可以离开了吗?她可不想再受这种煎熬了。
林棠雪把几乎要埋进饭里的小脸抬起,快速道:“吃饱了!”
苏慕扉捏起林棠雪散在肩头的一缕长发在指尖卷了几圈,“吃饱了,我们就该干正事儿了!”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他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正疑惑,苏慕扉放掉了头发,抱起她就往屏风后的软榻上去。
林棠雪挣扎,“苏慕扉,你放开我!”
苏慕扉语调微扬:“棠雪别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还能亏待你?一定喂饱阿雪。”
他说得这是什么荤话,韩时盛一定听到了,林棠雪羞愤欲死,想出言骂他,却被抵在榻上紧紧捂住了唇,只能发出支支吾吾声。
林棠雪气死了。
“别挣扎,隔着屏风他只会以为我们在调情。”
这小子简直无耻,为了让韩时盛以为她水性杨花,竟然和她演这种戏,他们可是姐弟。
面上落了一道炙热的视线,
苏慕扉低头俯身,双唇眼看就要落在她面颊上,林棠雪的心脏提了起来,还来不及思考,苏慕扉的吻落下来,正好落在了捂着她口的手背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苏慕扉的眼神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只是一晃它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