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鸽子的都知道天落笼,一个钢丝编制笼子里面放上食物,鸽子钻进去了,想出来不可能了,只能任由收割。山鸡不同于鸽子,它们的警惕性极高,想要用天落笼子捕猎山鸡需要的是大雪天,野鸡实在找不到吃的了。大丫放好天落笼子,里面撒上小米,然后和刘夏莲、二丫躲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三人坐那嘀嘀咕咕的聊天,没一会儿野鸡来了,当先过来了一只公鸡,颜色七彩非常漂亮,看见笼子里的食物非常的渴望,四下观望了一下,没有危险,咕咕,咕咕,喊来了两只母鸡,三只鸡钻进了笼子里,吃上了美味的小米,边吃还边叫,呼唤同伴。
恶劣的天气使山鸡寻找食物陷入了困境,因此它们会同舟共济,但是这种行为让更多的山鸡陷入了困境,又来了三只母山鸡进入了笼子。
二丫扛着笼子,大丫不慌不忙的把天落笼子里的山鸡全部抓到了笼子里了。
这属于原生野山鸡,性子野,胆小怕人,爱飞爱闹。只能放在笼子里养殖,等开春了下种蛋,种蛋采用人工孵化,小山鸡出生就由人喂养,对人的接受度提高,性情相对未定,可以用大网子架设在院子里喂养,人工养殖的山鸡饲料充足,生长速度更快,肉也更软嫩,和野生的相比肯定是有差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护动物迟早是要实施的,所以还是提前布局的好。
这个一个地方抓了六只,又换了一个地方抓了五只,一个多小时搞了十一只山鸡。村庄附近的野鸡就是大祸害,开春专门吃庄稼。
一辆吉普车停到了村口,立刻引起村里的人注意,来人说是刘夏莲的朋友,直接来到了刘夏莲家门口。
刘夏莲一行人刚把野山鸡放回老宅里,就遇到王勇等四人过来了。肯定是吸取上次教训了,每人身上背着一把五六把,衣服外面套上了羊皮袄子。
刘夏莲说:“来的挺准时啊,吃饭了没?”
“吃了,一点都不饿,咱们进山吧。”王勇提议。
刘夏莲打量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还想找几颗果子啊,不去不死心,去了你就知道了,那玩意纯属巧合。”
本来刘夏莲是打算让四人去房间里暖和会的,可是他们实在受不了屋里的光线,太暗了,屋子没电灯也就算了,窗户竟然没玻璃,用塑料布封的。
四人在院子外面点了一堆火,边烤边聊。
刘夏莲、大丫、二丫吃早饭,顺便等候李虎、徐雄、李小飞他们。
大黄等三条猎狗也集结完毕了,吃了口热乎棒子面粥的,为进山做准备。
娘从外面进来,问刘夏莲:“二丫头,那几个俊后生里有没有你男朋友?”
“啥,男朋友?没有,这都是京里的大家少爷,不是我的菜,你是多担心我嫁不出去啊,天天念叨。”
“二十一了,过了年二十二了,再不嫁人老姑娘了。”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一行人吃饱喝足,李虎等三人也回来了。队伍挺庞大,一共十人,三条猎犬。他们四个开吉普车,刘夏莲赶着大马车,先沿着大路向北,在上次出山口那个地方停下来了,这里是大路边上,相对安全。
刘夏莲拿递给李小飞一把猎叉;“车上有煤球炉子,提下来,在这烤火顺便看着咱们的马车。”
王胖子不服气啊:“为什么只看你们的马车,我们的吉普车也得看着。”
刘夏莲白了他一眼:“乡下的贼顶多是笨,但是又不傻,哪个贼敢偷汽车,偷走了他去哪里加油?”
这年头吉普车还没普及,再过七八年大街上跑的出租都是吉普。
一行九人缓缓进山,各有各的主意,沿路发现了不少的小猎物都没人打,山鸡、野兔之类的用猎枪能轰碎咯。
进入山林大约五六里地,出了红松林到达一片山岭,这里是一片平原,没有树木,脚下的雪也不深,刚到脚脖子。
王胖子带来那个李正南,说:“就这里吧,比较宽敞。”说罢甩掉了羊皮袄子。
刘夏莲把熊皮大衣丢给了大丫拿着,身上的步枪、短刀给了二丫。
王勇在那提醒:”咱们这只是切磋,千万别伤了和气。基本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严禁插眼,踢裆、袭胸、打后脑,谁要是犯规就是输了,可记住了。“
这句话听着是关心二人,实则是偏向李正南,因为他们了解过刘夏莲的黑龙十八手,几乎都是阴招,什么踢裆、插眼睛、打后脑。
刘夏莲对李正南一抱拳:“你远来是客,你先请。”
“不,你是女人,你先请,我不打女人,女人打我,我才好还手。”
“虚伪。”刘夏莲上步冲拳,这一拳如同奔雷一样直奔李正南的眼窝。李正南不敢大意,伸左臂向外格挡,按照他的想法那还不是轻松拿捏,躲过这一拳成问题,但是哪里知道这拳头蕴含了极大的力量,左臂差点给震断了,当即再不敢大意,以左脚为中心,右脚甩过去一个鞭腿,从上到下劈向刘夏莲的肩膀。刘夏莲不退反进,直接肩膀顶住李正南大腿,往前就掀。
李正南借力,一个后空翻,平稳落地。
“好,好。”众人不由得叫好。
一个照面打过,双方都变得谨慎起来,都不是省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