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桌子上咳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而这厢晏望星已经穿好了鞋。
他才刚清醒,抻着腰一步一步走到快要虚脱的尚正言面前,却被他猛地拉住胳膊。
尚正言眼神痛苦,指了他又指了指自己。
“望星……我的嗓子……”
这一听可不得了,尚正言的声音直接爆改公鸭嗓。
晏望星忙给他倒了杯茶,并好心拍着他的背:“吃炮仗了你?嗓子怎么跟被炸了一样?”
那还不如被炮仗炸了呢。
尚正言痛心疾首,以泪洗面:“枉我今早找了你好久,就连茅坑也翻了个遍,竟没想到你是爬去了路师弟的床。”
晏望星五官紧皱,认为他这个“爬”字用得太过抽象。
“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啊,”尚正言心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知道你俩能睡一起,我也省得多要一间房。”
“师尊不会给我报销的呢……”
晏望星:“……”
短短半分钟内他被沉默两次,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尚正言拉扯了。
他正打算抬腿出门,却被身后的路沉生开口喊住。
“今日温度降得厉害。”
路沉生臂弯里挂着一件绣有云纹的月白长衫,他眸中带笑,走上前将其轻轻披在晏望星肩头。
“师兄穿上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