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虞就出门,去了村长家,村长和村长夫人正在吃早饭。
看到宋虞来,连忙招呼她进来吃饭。
宋虞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村长今年五十有余,和娘子成亲三十载,不说恩爱非常,但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村长夫人不怎么识字,年轻时候也是逃荒过来的,后来认识了村长。
婚后两人生有一子,可惜生来体弱,十岁那年,因为一场高烧,丢了性命。
村长夫人中年丧子,悲痛欲绝,哭伤了眼睛。
村长亦是悲痛万分,或许两人子女缘薄,之后竟一直再未有孩子。
直至如今,但这么多年了,村长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
两人便是相依为命。
宋虞也是被村长夫人救回来的。
后来两人得知宋虞是大夫,村长便央求宋虞帮忙给自己夫人看一看眼睛。
他带着夫人看了许多大夫,但始终不得效果。
宋虞诊断过后,给她开具药方,又用针灸,渐渐的,村长夫人的眼睛竟然有了起色。
如今,村长夫人每隔十天就要宋虞给她针灸一下。
这也是宋虞被村长留下的原因。
“小宋大夫,距离针灸还有三天,您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村长夫人和气的说。
宋虞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村长夫人,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将昨日村民的异常说了出来。
村长听完,也是一头雾水,但是旁边的村长夫人听完却是一笑。
宋虞一看有戏,村长夫人这反应明显就是知道点什么。
“婶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宋虞问。
村长夫人说:“大家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啥?”
自从昨天说了那些话,苏合便开始身体力行,煮饭刷碗,洗衣扫地,晒药材,妥妥宋虞的长工。
他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动作自然,泰然自若,仿佛他生来就是干这些的。
自来洗衣服的都是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儿们,再疼媳妇儿的汉子,也没有说帮媳妇儿洗衣服的。
苏合是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如此惊世骇俗之举,如何不引来奇观。
河岸并排洗衣服的大姐,大嫂们手上在捶衣,但是一个两个眼神却忍不住的看向苏合。
时不时的还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苏合却似乎毫无感觉,只管洗自己的衣服。
他本就长得俊俏,举手投足间又充满了力量,不似女子般娇弱,就那么远远看着,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苏合洗完衣服,一点不耽搁回了家,他拧衣服的时候,稍微用了一点内力,将衣服拧得湿而不滴水。
他将洗好的衣服晾在杆子上,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这若是被他从前的敌人,属下看到,绝对不会相信,这便是曾经凭一己之力,让整个武林震颤的大魔头。
宋虞是丧着一张脸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苏合正在院子里晒药材。
苏合似乎心情很不错:“怎么样?村长说什么了?”
看到苏合,宋虞的脸更丧了。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去爬山的,她不去爬山,就不会来到这三无的世界。
无手机,无网络,无科技。她不来到这三无的世界,就不会为了养活自己上山采药,她如果不上山采药,就不会意外救下苏合。她不救下苏合两人就不会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都是她的错,她怎么能忘了这是古代啊,就算村民民风淳朴,善良老实,但这也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啊。
她竟然会觉得自己和苏合清清白白,行的正,坐的直,就什么都不怕。
她起初只把苏合当病人,自己是医生,医生照看病人,天经地义。
她学医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根本没想那么多,如今她依旧当苏合是她的病人,相处久了,勉强也算得上朋友。
虽然偶尔两人的谈话,会有些误会,她也承认苏合长得好看,可是自己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啊。
她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她又不能带苏合回去。
若他们真的发生点什么,到时候自己说走就走,留下苏合,这不成了妥妥的渣女了吗?
谁知道她不过是去逛了一次街,流言就这么出来了。
什么她和苏合其实是未婚夫妻,两人自小定下姻缘,宋虞意外离乡,苏合不忘情义,背井离乡,只为寻得未婚妻。
如今苦尽甘来,二人好事将近,两人已经买好了肉,菜,算好了日子,不日就将操办宴席。
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仿佛宋虞亲自跟他们说的一样。
“唉!”宋虞为自己的鲁莽叹气。
苏合面色一僵,宋虞这反应,跟她预想的不一样:“怎么了?”
宋虞看着苏合说:“村里的人,误会我们两个是一对,而且以为我们即将办喜事。”
苏合想说点什么,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宋虞又说:“算了,反正都是流言,等以后我走或者你离开了,一切谣言,也就不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