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公公狠狠的瞪着玉殛子,虽然他是国师,但当初陛下要引这个女人入宫就是他的主意,开始李公公还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随着她刚刚的一句话。
莫非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玉殛子也并不否认,可他同样绝对不能承认。
“李公公。贫道知你心中所想,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格。”
“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陛下命中就该有么个女人,你我都无法阻止。”
“强行阻止,只会让咱们搭上性命。”
“你懂吗?”
李公公捉摸了一下,寻味出不寻常的东西。
“你的意思说,那个人从入宫之后的所有事情,其实你都知道,而且当初你也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发生,对不对?”
玉殛子重重点头:“但我不能那么做,我是玄门中人,逆天改命,夺舍造化,本就罪大恶极。”
“如果还要更改皇帝的命运,那就真的是……罪不容诛。”
李公公乐了:“国师,您这话说的不对,既然都已罪大恶极,又何必在乎什么罪不容诛?”
“反正也是死,还不如死的有点用处!”
“你还要去?”
玉
殛子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问道。
李公公摇摇头,长长一声叹息:“我既已错过了机会,当然不会再去只是国师,您在宫中老奴对您如何?”
“非常好。”
“那好。”
李公公晃荡了两步,来到他身侧后:“老奴也希望请国师为我卜算一卦,如何?”
“好啊!”
玉殛子满口答应:“只是不知公公要卜算什么?”
“运势!”
“这个国家的运势!”
嗯,和他相的差不多,只是这么大的课题,绝对不是一个太监总管有资格提出的。
算卦这个东西,不管是算的客人,还是坐堂的卜算者,都有一个界限,有的东西可以算,有的东西不能算。
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所筹算卜算的东西和你的身份不匹配,那也是要要出大问题的。
“公公,这件事似乎和你扯不上什么关系。”
李公公点点头:“我知道,但老奴就是想知道国运如何。”
“这也将直接关系到今天老奴的选择。”
“莫非如果国运不好,而且还和那个人有关,你就要当着陛下的面,把她给杀了?”
李公公回答的干脆又果断。
“那是当然的,我一定要杀了她!”
“
不过在杀人之后,老奴也会在陛下面前自杀谢罪。”
“我不忍心看到陛下的痛苦。”
“说得好!”
玉殛子是真的有点佩服他了,虽然他这是愚忠,但那种舍身取义的凛然之态,的确值得被人钦佩。
“那贫道就破例为你筹算此卦!”
“真的?”
李公公有些惊喜,像玉殛子这种有真本事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规矩,显然玉殛子愿意为了自己犯规,难道还当不住一声谢?
玉殛子摆摆手,无奈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公公,说真的,这恨不符合贫道的性格,但我愿意帮你。”
“可你也要给我一个承诺!”
“是什么?”
玉殛子道:“无论最后卜算的结果是什么,你都不能再去动手,明白吗?”
“为何?”
“这就是交换。”
玉殛子说得很直白:“你答应我,我来算,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会算。”
“是与非,自己选。”
李公公:“……”
让你算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罪魁祸首会不会真的就是那个人,是我杀了她以绝后患,如果不是也好让我不必在怀疑。
可是这条件……
如果答应下来,到时候真的和那个人有关,又该怎么办
?
放任自流?
还是,说话不算?
李公公慎重且犹豫。
远在南边海上的赵飞扬也是如此。
他们的军队虽然是来剿匪的,但因为很特殊的原因,所以导致了他们和远涛城狈永安之间的冲突,开始他以为要不了多久就会解决,但随着双方投入的战船越来越多,反而战场扩大,时间也拉长了很多。
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分出一个胜负。
所幸,赵飞扬很清楚,胜利是属于自己的,因为随着这么多天的战斗下,狈永安不但身负重伤,他手下的将佐们也基本七成以上失去了生命或丧失战斗力、指挥能力。
要打败他们,是早晚的事儿。
无奈天公不做美,之前一段时间,天气都是浓阴,偏偏今日,也就是项骁决定和狈永安最后一战的时候,那呼啸的海风停了。
天空上的阴云或许也足够厚了,竟然下起了瓢泼一样的大雨!
这天气……
赵飞扬在楼船的主仓内端着一杯茶,无奈有尴尬的看着阴沉暴雨的天空。
“赵王爷。”
不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