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里面!
但是天禽却站在这,一动不动!
他现在也是老祖级别的境界,虽然只是入门,甚至连罗通都不如,但好在他实战经验丰富,对于危险也十分敏感,此时此刻,站在大门前的他,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自己进入之后,只怕会有危险。
这是突然之间的念头,他甚至觉得很奇怪,毕竟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赵飞扬一方的实力他基本都知道,能打的都在前面,罗通也出去了,留在这里充当守卫的,也不会有太多高手。
他们还能伤到自己?
天禽不相信,但是这种感觉实在太神奇了。
稍加犹豫,他还是决定,自己要进去看看,哪怕是有危险的话,凭借自己的武学造诣,还有绝顶的请功,想要脱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对!
就这样!
很吸口气,他缓缓打开了船舱的大门。
咯吱吱!
轻微的开启声中,他看到了被绑在老虎凳上的九妹。
惨!
除了这个字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字来形容,九妹平日里是一个非常英姿飒爽而且相当开朗的女孩,她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
平日里她什么样子天禽知道,可是现在她不但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而且只要照一眼就知道他肯定受了非常
重的伤。
而且都是骨伤和内伤!
赵恪!
亏你还是朝廷上的人,竟然用如此手段对付一个女子……
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忽然一阵翻腾,果然,朝廷是真的恶心!
“九妹,你受苦了。”
天禽的声音很冷淡,不过他相信,这或许是九妹最近一段时间听到过最动听的声音了。
然而!
九妹的表情却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相反,九妹此刻拼了全身的痛在不断的挣扎。
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却说不出口。
莫非有诈?!
一瞬之间,天禽警惕了,下一秒就看他身后的大门呜的一声关闭,在船舱中出现了三道身影!
罗通、柳长听和青须!
这是一个圈套?
不可能啊!
天禽自信,自己当时打探并没有漏听任何一个字,而且他也是亲眼看着罗通率领手下出海的!
这是怎么回事!
“你,想不到吧?”
罗通淡淡微笑,手中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宝刃,华光流转,烁烁生辉。
“这就是我们设下的一个计略,不过这个计略,我们没有说。”
“也不怪你听不到。”
他笑的很阴森,很玩味:“本来,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发觉我的策略,但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连这
点防备心都没有!”
“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了。”
“你们……是怎么约定,的?”
天禽一字一句的问道。
罗通笑容更浓:“告诉你听好了,其实很简单,我和我家公子多少年了?从他入仕开始,我就一直伴随左右,很多事情我们其实不用说,只要一个眼色就知道彼此的心意。”
“像这么简单的计略,又何必开口询问?”
“他懂,我也懂!”
天禽:“……”
“你们够狠的,也就是说没有斩首行动,对吗?”
罗通伸出一根手来,晃动不停,此刻他的就像是在享受猫鼠游戏一样。
“斩首行动当然还有,不过不需要我来带队,早有其他人负责。”
“我要面对的是你这种高手,其他人,还不配让我动手。”
天禽点点头,此时此刻他才深切的感受赵飞扬的计略到底有多可怕,每一步都在他的策略之中,拿捏的死死的。
“你说我才是你的对手,那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你打不过我?”
罗通摇摇头:“激将法对我没用,他们两个是为了辅助我,更快的降服你。”
“说真的,本来我是不想这样的,杀了你或许比降服你更加简单,但是我家公子说了。”
“像你和水猿君这样造
诣的,天下稍有若是能改邪归正,为我所用,才最好。”
“现在我可以给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我们就不用打了。”
“如何?”
天禽会答应她吗?
肯定不!
但她此刻也没有妄动,毕竟罗通的造诣他知道,可是另外两个人远远不如自己,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是三个藏在这,为啥自己一个都没发现?
这里面有鬼!
不搞清楚这一点,天禽是不会随便动手的,多少年的厮杀让他很清楚,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你这是不打算答应了?”
罗通一下敛住了笑容:“回答我,是还不是。”
天禽:“……”
“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反正……你们想留住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是来带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