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李公公说得对,也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
修缮一个早已建好的园子,根本不算什么吧?
朕可是皇帝!
算了……
深吸口气,赵一凡暗暗告诉自己,要做有道明君,那几必须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
“公公你放心吧,朕知道了。”
“那个园子,暂且停下维修,但是师小姐……”
陛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考虑这些事……
突然之间李公公有了一种无力感,他觉得皇帝是一个有道明君,那就该去做一点对天下有利的事。
虽然婚丧嫁娶都是人之常情,皇帝也是人,所以不能免俗。
但,要分时候。
一个师画炼,难道会比边疆那些将士们更加重要?
李公公暗暗叹息,酒色财气招人迷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啊吧。
皇帝陛下也还年轻,现在这么做,日后他或许就不会了只有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有用,不然外人说的再多也是没味的屁…
想到这里李公公笑了。
虽然是装的。
“陛下你的意思老奴明白,既然那边的园子修不了了,那老奴就想个办法提前把师小姐
请来,如何?”
“反正您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定下,她也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
“一直住在偏宫不是那会事。”
赵一凡重重点头“甚好!”
随了他的愿,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眼见如此,李公公不由一叹……
他本来正打算去安排迎接师画炼的事宜,突然之间赵一凡又开口了。
“李公公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兄长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不一样?”
李公公愣了一下,他当然不一样了,不光是他每个人都是如此,无时无刻不再发生变化,只是那些变化多数都细不可见而已。
主要还是,你说他的变化,指的是什么时候。
赵一凡想了想,道:“我说的,是他和前几天的变化。”
“不知道公公你发现了没有,别看才过了几天时间,可是兄长却好像心事重重的,你说他心里到底是想些什么?”
赵一凡的语气很轻佻,听着就像是在说家长里短,不过这些话在李公公耳朵里,却重如千钧!
这根本就是不是问题的问题。
“陛下,老奴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和前几天相比,老奴看到的只是他的胡子更长
了点,仅此而已。”
赵一凡笑了,他知道李公公实在装傻。
这个老太监,虽然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有时候装傻也是真的叫人很无奈。
“公公,你别这样,我是在和你好好聊天呢。”
“你应该给我一个回答。”
“这不是探讨,而是旨意。”
说着,赵一凡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刘公公心头更沉皇帝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和自己说过话了,倒不是他不习惯这种方式。
其实说到根上,这才是皇帝和太监总管之间的沟通过方式。
只是,李公公万万没想到,赵一凡竟然会因为赵飞扬,变得如此认真。
莫非是陛下,又对他动了什么心思?
李公公小心了,他倒也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朝廷上现在根本少不了赵飞扬。
而且他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也刚刚才解除,你要先在就去找他的麻烦。
后果会是什么,不堪设想四个字,只怕都不足以描述。
“陛下。”
李公公深吸口气:“既然是旨意,老奴就有什么说什了。”
“赵王爷最近几天的情绪,的确没有之前那么高涨,但是老奴觉得,或许是因为他累了。”
“眼下朝廷上那么多事都压在他
一个人身上。”
“您说他要如何承担?”
“况且,他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征战,用身心俱疲来形容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有几天休息,略微露出一些颓废、低落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帝默默无语,好半天之后才又问:“那公公我来问你,这几天我有什么变化吗?”
“比如说……我对兄长他是不是又有一些猜忌了?”
“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公公刚才我只是担心你不和我说实话而已。”
李公公:“……”
但愿如此,陛下就算是您要老奴现在去死,老奴也做得到,可是老奴能容你,其他人就未必了……
心里这么想,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李公公很清楚这是一个相当为难的话。
因为要说实话,赵一凡的确是又有了一些变化,但还算不上是猜忌,可是对赵飞扬的那种感觉根本无法描述。
但皇帝要听的就是实话。
虚假的话,李公公能做到说出来让人一点都发现不了,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并且只在皇帝面前不能。
最终老太监还是实话实说。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