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就这么坐着,一边喝酒一遍讨论着之后可能发生的好事情,不知不觉,已是天亮……
这一夜,没休息的不只是这些人,还有亲自动手斩杀了秋溪的赵飞扬。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多天来一直都休息不好,但是这几天也着实让几个女儿受伤了。
赵飞扬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些时候在一股无名的冲突下,他会去做一点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或者说平时很甜美的事情,也会变得狂暴。
赵飞扬就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女孩们,然而三个人谁也没有埋怨他的意思。
这倒是让他很欣慰。
“主公。”
正在这个时候王辉突然出现了,他自从征战归来后就一直跟在赵飞扬身边,因为是戴罪之身,之前皇帝封赏的官职都给他辞掉了,只想老老实实的待他这里做个幕僚。
其实这几天赵飞扬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人说而已。
王辉今天看到他一个人来了后山,这才悄悄跟随。
“是你啊。”
赵飞扬笑了笑,眼睛里还带着血丝。
王辉快步走上:“主公您这几天的情绪似乎非常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
赵飞扬摇摇头,似乎不想多说,毕竟这只是他心里的一种感觉而已,感觉这个东西没有真实性可言,说的再多也是放屁。
王辉笑了:“主公,您平时什么样子,莫非我们还不知道?”
“所以您心里有什么不
舒服的,还是说出来的好,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愿意帮您排解一下。”
赵飞扬犹豫了,看看他,再看看远处的山景,最终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自从那天我杀人之后,心里就一直有种感觉,似乎不平静的日子,又要来了。”
王辉叹了口气:“我知道,主公当日回来之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平日里得样子。”
“所以您不必担心。”
“哦?”
赵飞扬眉头一皱:“为何这么说?”
“无外乎两种局面而已,第一就是主公自行释权,给皇帝安心,我想着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当然还有一种解决方式,就是主公您依旧保持现在的样子。”
“甚至可以给皇帝一点压力。没有第三种办法!”
无论是赵延等人,还是王辉,甚至是赵飞扬自己,其实他也想到选择并不多,只有这两个而已。
但,问题就在于自己要如何选择!
这一点非常关键!
深吸口气,赵飞扬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属下,属下觉得前者比较好,至少是释权,而不是放权,您依然还有足够的权力,并且能够得到安稳,当然了,这样的想法,也与当年陈廉总督的教导分不开。”
提起陈廉,王辉脸上满是追忆,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再也看不到陈廉了。
丧子之痛,让他的身体极度败坏,到最后一命呜呼,当然赵一凡也趁势将南地四省
总督府解散,将权力重新划分。
“释权……”
赵飞扬淡淡的嘀咕了一句:“那你以为,我要真是释权的话,会有用吗?”
“我看现在现在皇帝对我已经不是不信任那么简单了,他是恨不得我马上就去死!”
这话,最终他还是说出来,而且说得那么悲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我这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我不想要但他却依旧要给我!”
“给了我这么多,然后现在后悔了?”
赵飞扬脸上满是不屑和嘲讽:“他这种手段,施加在别人身上尚可,施加在我身上……我是不会接受的。”
“我不接受!”
他此刻的样子不由让王辉心中一沉!
因为上一次,在斩杀秋溪的时候,他就如此过,虽然当时的场面不算失控,然而要是他总是这般处于崩溃边缘的话,也绝对是个不利的情况!
我该怎么办?
不能让主公继续下去!
王辉深吸口气,赶忙说道;“主公您不要再想了,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帝王权术而已,卖弄手腕罢了。”
“您要是把这些也放在心上,肯定会不舒服的。”
“而且越想越不舒服,但是……作为臣子,不舒服又有什么用?”王辉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几乎同一时间,赵飞扬竟然往后撤了一步。
这是王辉所有没想到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毕竟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更加没有其他不好的念头,主
公至于吗?
“王辉。”
突然之间,赵飞扬的语气变得严厉了:“你我相识在南地,后来又是我把你从极北带出来的,对不对?”
王辉点点头,这是事实,他不知道赵飞扬为什么要提起。
赵飞扬继续往下道:“你可知道,我一直保全你的理由吗?”
王辉摇摇头,他其实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但是有些话要是自己说出来,反没劲。
“因为我看中了你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