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林意深想多了,从他转身,到离开营帐,最后走出驻地,一路上都是那么安全,甚至连他身边的护卫都有些觉得差异。
“林大人,我看您刚才是有点太小心了。”
林意深没有理会他,骑着马,低头沉吟,大概几个呼吸之后,他眼中倏然闪过一抹精光。
“你们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全速返回,路上不能有一点耽搁。”
“并且回程的路线,也要进行调整,不能继续走之前的老路了,我们要从西南防线撤退,那边更靠近金源的驻地,什么时候见到我大梁的士兵,才能休息。”
“在此之前,决不允许有任何迟疑出现。”
“啊?”
侍卫愣了,没想到他半天的沉思之后,竟然会崩出这么一句话来。
放在平时,林意深肯定会给他们一个解释,但是今天他没有,非但如此,反而还露出一副凶相,狠狠的瞪着他。
“告诉你,不要有任何迟疑,如果不想出现任何危险的话,我们现在离开马上就出发!”
“是!是!”
侍卫被他吼了一声,顿时没了脾气,不敢再多说半句,驾马赶上他的脚步……
林意深这边走了,而将生不花的营地中,此刻却又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出现。
黄虎部落的单于虎克萨,正在陪着他吃饭,好酒好菜,全
都是他喜欢吃的,但维度有一点,别看虎克萨不要命似的给他添酒,自己却是一杯不喝,甚至连一口都不喝。
每当遇到将生不花劝酒,他都只是拿起杯子来,轻轻抿一口,那点酒水少的都碰不到他的舌头。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在灌我酒?”将生不花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虎克萨,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来到我这里这件事本来就够让我不高兴的了,现在你又这么偷奸耍滑,说是陪我喝酒,你自己滴酒不沾……”
说到这,将生不花光的一声,把杯子摔在地上,纯银的杯子都变了形。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不会和你真正生气?”
“大哥!”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虎克萨一见他发火,赶忙赔笑,亲自动手弯下腰就捡起酒杯,“大哥,你是什么脾气兄弟还能不知道?兄弟我也绝对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我现在身上有伤,实在喝不得酒。”
虎克萨说着,从腰间的皮包里,揪出一包药粉,“您看,这是军医给我开的药方,不能喝酒不算,您瞧这一桌好吃的,我连一块肉都没吃,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吃不得,不能吃!”
“哦?”
将生不花扫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虎克萨赶忙给他添
酒,只是心里却暗暗冷笑。
你就继续这么装吧,你发火,以为真的有人会在乎?
我知道你是个见了酒不要命的人,等一会你喝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给你看的药,那也不是用来给我治病的,你将生不花不是厉害吗?我到要看看,这一杯痛断肠喂下去,你还能不能厉害的起来。
虎克萨的心事,藏在心底最深处,面上依旧那么笑呵呵,将生不花也什么都不说,端着酒杯继续豪饮,就这样他一杯接一杯的喝。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的时候,终于他醉倒了……
“他么的!”
这顿酒局,从下午十分一致弄到了深夜,虎克萨都要做不住了,他不但要考虑将生不花的事情,还在担心着外面自己派遣出去追杀林意深的人,是否成功。
毕竟当着将生不花的面,自己实在是没办法行动什么。
“来人。”
外面虽然还没有消息,但眼下弄倒了将生不花,也成,两件事总算有一个出结果了。
这里是将生不花的营地,从里到外全都是他的人,虎克萨可不敢自己行动,他的计划是,让将生不花的手下,自己把痛断肠喂给他,之后就说他酒醉发病,然后托词带他去王庭休息,将其带离军营。
“见过单于大人!”
两名侍卫,应声而来
虎克萨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指了指已经酣醉在地上的将生不花,“喏,你们不必这么拜我,看看你们的单于,竟然醉成这幅样子,去,弄一点温水给他喝下去。”
“是!”
将生不花醉酒,侍卫并不意外,他们都知道单于的嗜好,所以这边赶忙着把将生不花提抬到兽皮床上去,然后又去准备温水。
虎克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等到两人招来温水,他借机先要了一杯,倒水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把痛断肠的药粉撒了进去。
这样一来,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也有说辞,自己是当着两名侍卫的面,把水喝下去的,所以问题肯定不在水中,也不在自己身上。
一切计划,都在按照他的想法继续,安顿好了一切后,他找了个理由暂时回到自己帐篷中休息。
果然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听中军大帐那边传来侍卫急切的呼救声。
“快来人啊!”
“赶快过来!”
“单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