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玉殛子心中了然,但是他却没有轻易开口,而是盘算起来,自己应该如何选择,才能给赵飞扬带来好处。
他极北得胜,对于朝廷功盖千秋,但是皇帝对他基本上算是赏无可赏……
是了。
这件事必须这么办!
玉殛子心中一沉,面如秋水般看向赵一凡。
“陛下,贫道以为此事……可行!”
“哦?”
一听这话,赵一凡顿了来了精神,“国师的意思,是此战,兄长可胜?”
“然也!”
玉殛子说的非常肯定,随机他从一旁抄过签筒递给赵一凡,“请陛下摇一签。”
“好。”
赵一凡深吸口气,此刻他的紧张是前所未有的。
平当陈氏不过是国家内乱而已,并不值一提,但是眼下赵飞扬要做事可是开疆拓土!
要是他真的成功了,自己可就是功盖先王,那是要被载入史册的。
而且自己羸弱多年,虽然近来因为夺权的关系,自己已经开始正是行使国家行政权力了,但,这也只是刚刚而已。
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开拓疆土,那么自己在百官心中,在百姓心中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是可想而知的!
而且通过这件事,在太后面前,我也能一雪前耻!
因为
对陈家的处置,导致了陈太后,也就是皇帝的亲生母亲,与他之间的矛盾。
陈太后并不是反对他镇压叛乱,甚至那个时候陈太后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但,毕竟是血浓于水,虽然她心里也感激赵一凡没有赶尽杀绝,还留下了陈志斌和陈麒。
但是对于陈家的其他人,他下手实在有些狠,那可都是一家亲人啊。
所以从那以后,陈太后再也没有见过赵一凡。
以前,赵一凡并不在乎这些,他认为就是太后压制了他,但到了今天为止。
随着他的成长,对于很多事情的想法,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改变。
比如对太后。
陈家已经覆灭,虽然尚存几人,可他们对于朝廷的确都有用处,而且自己想一想,其实也就是一个人而已!
先帝虽然留下了几个叔叔伯伯,但他们和自己都没有多少亲近,甚至好多人,都并不支持自己做皇帝。
那些人,除了梦陵中的那个之外,其他的都不足为信。
所以皇帝很寂寞!
他有后宫,却没有皇后,因为到今天位置他都没有一个真正喜爱的……
哗啦呼啦,当!
掛签掉出来了。
赵一凡甚至不敢看,捡起来
交给玉殛子。
“国师,您看看,此签何解?”
“好。”
拿过掛签,玉殛子笑了。
果然,皇帝就是皇帝。对于江湖上这点术法半分不知,这支中平签,分明是自己勾出来的!
“陛下,此签中平,但偏向得胜,只是……”玉殛子说到这,用手捋着胡子,不在讲话。
找一份警觉了,连忙追问:“国师,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好吧。”
玉殛子深吸口气,正色看着他,“其实也和简单,若想让王爷得胜。除了要有后勤的支持外,朝内政务上。陛下一定要压制住所有人,只要朝政不出半点错乱,定然可胜!”
“是这样的吗…”
这回,轮到赵一凡沉默了。
这支签的解法,听起来很简单,可要真是执行下去,却难上加难。
因为朝廷上每天要处理的政务不知多少,任何一个小事都有可能让一个巨事覆灭。
所以这一点很难做到。
但,对于玉殛子之前的几次神异妙算,赵一凡已然是深信不疑,所以此刻他稍稍犹豫了一下。
“国师,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再无他法?”
玉殛子悍然点头,“没错,再没有其他的办法,陛下,因为您问卜的是战争,而非其
他,战场上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
“一招错,满盘输,您比贫道更清楚。”
话音落,玉殛子不再讲话。
这一次,赵一凡没有再说什么,顿了顿,转身告辞了。
“陛下,情况如何?”
李公公上前问道,皇宫大内,满朝文武,只要他敢,也有资格向皇帝如此追问、说话。
虽然他只是大内总管,但赵一凡不仅一次说过,李公公对于自己而言,无异于至亲!
这话,他只用在两个人身上过。
一个是赵飞扬,剩下的就是李公公!
赵一凡把玉殛子的卜算,转述给他。
李公公顿了顿,忽然问道:“陛下,那签可是陛下诚心所得?”
“嗯?”
赵一凡目光一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李公公忙笑,“只是人家都说心诚则灵,老奴的意思,只要是陛下诚心所得,相信是不会有问题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