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自己的错误,同时也是孙彬的错误!
对于眼下这个结果,赵一凡很是苦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想的明白,这一切只怕都是孙彬那个混蛋,急于抓权的结果。
要是放在平时,自己现在肯定是想都不想就会直接把他抛出来交给赵飞扬,他或是怎么样,只要解气报仇揪心。
无奈何,眼下极北地区情况不问,战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朝廷也在积极备战,所以自己这一次绝对不能承认!
非但不能承认,甚至就算是这件事被赵飞扬抓住了把柄,自己也要想办法推脱,或是从中抽身。
大战在即,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你作为皇帝不去安抚拉拢第一统帅人选,反而派人调查,甚至伤害了对方手下。
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无论对方是否在意这件事,都会让君臣之间出现芥蒂,甚至是裂痕,这样一来哪怕你继续相信他,由他统兵的话,下面的士兵难道心里就不会有所压力?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条件,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赵一凡都绝对不能承认那件事与自己有关系,甚至他还要想方设法的保下孙彬。
孙彬若被他杀掉,那就等于坐实了一切
,反之则没有。
“兄长今天的棋势,好凌厉啊,可是你心中已经萌动了要去极北打仗的事?”
赵一凡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可着重提出了极北两个字,他多希望赵飞扬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就暂时不要在追究下去。
然而,正如他之前错判了孙季言的重要性一样,他这一次也错误的估计了赵飞扬的坚决。
棋,不下了。
赵飞扬把手中捏着的那枚棋子,放回了原处,“一凡兄,我不是闷闷不乐,而是高兴不起来,今天到宫里来,我也是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但我觉得这件事或许是个误会。”
到了这个时候,赵飞扬还在给皇帝找台阶,“如果是误会,咱们可以说开,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直接问我,不要再对我的手下动手了。”
他今天的态度,少有的直接,而这样的确让赵一凡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
是自己估计错了!
而且是一错再错!
深吸口气,赵一凡换了一副模样,目光柔和了很多,似乎在向赵飞扬表达一种前所未有的歉意。
“兄长,我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只是有些话……咱们不说了好吗?”
“不说了?”
赵飞扬笑了,
“一凡兄,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说,唯独这一件不行或许你觉得我这是在纠结,但……并不是。”
赵飞扬叹了口气,“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家人,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一定要问个清楚,一凡兄,今天就算是冒着大不敬,有些话,我也要问个清楚!”
“……”
这该如何是好?
一瞬之间,赵一凡竟然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自己这次要是不能满足他的话,之后也许就会发生一些让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这是一种感觉,而非错觉,是那样真实。
沉默!
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但最后,还是赵一凡叹了口气,无奈摇头,“兄长。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今天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赵飞扬点了点头,“一凡兄,抓走孙季言的,是你的手下,对吗?”
“是!”
当他这个字一出口,就代表他已经向赵飞扬的头了。
“那,我能问问,有什么理由吗?或说……是为了什么。”
赵飞扬平静语气就像是在是叙述一件事,而非询问,这更是让皇帝心中不安,他的漠然,没有一丝丝情绪变化,
鬼才猜得到你到底会干吗。
不过,赵一凡既然已经选择了实话实说,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搪塞,索性一股脑的把建立蝇组织之初,以及到今天为止,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但,那些都无所谓,最重要得是赵一凡这最后一句话。
“兄长,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也没想到孙彬那混蛋竟然会把事情做成这副样子……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
“这个人只有活着,蝇组织的事,才不会泄露,没有那个大臣会愿意让自己被皇帝监视,一旦如此,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实在难以想象。”
赵一凡这话说的,似乎还带着哭腔,但在赵飞扬心里,无论他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都不要紧。
反正就算他说破大天,自己也不会改变态度!
孙氏四兄弟也好,还是罗通,雪妖等等在内,大家对于这件事,都在观望,自己的态度就等于是他们日后对待自己的态度。
强则强,弱则弱。
相比于皇帝所说,孰轻孰重,赵飞扬非常清楚。所以他现在,沉默、犹豫了。
眼见如此,赵一凡松了口气,赶忙给他斟满温茶,殷勤的很,“兄长,饶了他吧,
或者我可以让他给你补偿,任何补偿都行!”
“这一次受伤的哪位兄弟,我可以给他加官进爵,什么伯爵?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