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看到这一幕,赵飞扬眉头紧着一挑,给了罗通一个眼色,就看他一个窜身上去。直接把生铁栏杆撞了个破碎。
罗通墩身在杨巩身旁,两指轻探在其鼻前,略微感受到一点热气这才松了口气,“王爷,没事,他只是昏过去而已。”
“昏过去?”
赵飞扬点点头,“没死就好,你能救他?”
“可以试试。”
罗通虽然没学过医理,但对付这种外伤确有自己独特的手段,虽然见了红,但也不过是血瘀气凝之症燥而已。
一丝真气透过指尖,罗通连点杨巩十二处大穴,顿时止住流血,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小药丸来,直接塞进了杨巩口中。
罗通这丹药本就是几十种上好药物提纯凝炼而成,活血化瘀,无论是内外伤都有极好的治疗效果。
再加上他用真气那么一催,药理散发更加迅速,杨巩虽然是碰壁受伤,但外力的冲击,撞上他内心的闷气,才出现现在的昏死。
所以罗通这一味药丸下去,淤气顿时得到化解,顺着他真气顶入的地方引向体外,杨巩闷了两声,随即苏醒。
“我死了?”
他的自言自语在此刻显得非常好笑,可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
瞧瞧你,最终还是把所有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是要见我吗?”
赵飞扬缓步上前,罗通起身让开视线,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杨巩忽然冷笑起来,“刚才是你救了我?”
“我不救你,你莫非能等到我也死了那一天?”
赵飞扬冷着脸,负手站定,此时此刻,他就好像是一杆长枪般直插在地,锋锐无比,“你既要见我,为何要寻死?我不懂你的心思。”
“我要寻死?”
杨巩还是方才那副样子,而且脸上还多出一副难以描述的不屑,“你把我关在这,不就是等着看我死吗?我要随你心愿,难道这不好?”
“很好。”
赵飞扬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表的光彩,“可是你根本不想死不是?你之所以碰壁还不是为了让狱卒把我引来。知道你自杀的消息,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光是你和先父、岳父的关系,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停尸在此。”
杨巩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会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眼看穿,他说得一点没错,自己碰壁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闹了这么多天,再加上今天狱卒说的那番话,回忆一下,自己的确作得不对,他们
一群不入流的东西,怎么可能把话传给赵飞扬?
为了见到他,所以杨巩这才想出这么一番骚操作,目的就是见到赵飞扬,他自信只要自己能够再有和赵飞扬面对面的机会,很多麻烦就可以解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己想要居高自傲不成,难道还不能低三下四的央求人家嘛?
反正这里是大牢,就算自己作得再恩么不要脸也不会有人看到。
可,赵飞扬刚刚那一席话,实在是让人意外!
半晌的沉默,还是被罗通的冷笑声打断的,“杨将军你也真行啊,无所不用其极。你就不怕王爷不肯就你?虽说你是装的,可刚刚那一下自己有多用力你可知道?淤血闷气顿时倒涌进去,两个时辰没人救你,你就走了。”
“不会的。”
杨巩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那粘稠的污血,脸直抽抽,“我说过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我自信还是比较了解他,他爹有情有义的,总不能生下他是个冷血的狼?”
杨巩这话说得,乍一听似乎很扎耳朵,可是咋这么一口就明白,他这是正话反说,听起来是在啰啰嗦嗦,实则是在向赵飞扬告饶。
有些话说直接说出来的效果未必好,杨巩心里想的倒
是听不说,可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正好戳了赵飞扬的肺管子。
第一,他不该提起赵飞扬的父亲,那是他一直寻而不得的答案,自然就是他的禁忌。
其二,他也不该把自己想得那么聪明,或者说把赵飞扬看得那么笨,能够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除了皇帝的依靠和恩宠外,其自身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但杨巩却忽略了这一点。
他是做将军的,自然明白御下之道,可是他却把这些忘在了脑子后面!
朝堂上的文官们,相对而言手段还要收敛一些,可是在军队,对付那些行伍丘八,为了更好地达成目的,简单直接的手段才最有效。
“你说我是狼?”
赵飞扬眉毛一挑,抓住了这句话,阴森森的冷笑,“那你是见过真正的狼了?”
“那是当然的,不过你什么意思?”
“我?”
赵飞扬越说笑意越浓,一个眼色递上去,罗通当即就把天子剑撤出,那光辉灿烂的剑刃上,闪烁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冰寒。
“杨巩,你可认识这东西吗?”
“天子剑?!”
杨巩打死没想到赵飞扬竟然会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一般而言,享有天子剑的人都会把天子剑供奉起来,就算是使用也会大开排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