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在眼前,奔雷骑全体将士再一次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
项骁一马当前,几乎是将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甚至也不顾什么招式,只是连续的快速刺出。
前方那合围的军队正被两下夹击,眼见着杀神一般的人冲了过来,哪里还有战斗的意识,自是四下奔走,瞬间溃不成军。
后方又是一阵喊杀之声,却见陈锦双眼发红,竟然裹挟着全军人马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全然一副进入不杀了他就不会罢休的情景。
项骁那还敢逗留,飞快的冲到任风面前大吼道:“撤回去,撤回去!”
那些冲杀出来的奔雷骑士兵自是撑起最后一口气发足狂奔,就也甩开了身后的追兵数个身位。
向前冲出半里便见本方军阵之中有数道缺口,项骁自是明白,麾下残余将领也赶紧指挥人马按照顺序快速归阵。
而他们身前梨花枪的响声一起发作。
一阵密密麻麻的枪响之后,追过来的叛军倒到了大半。那陈锦杀心甚重,几乎想要不顾代价的冲过来,不过却被王辉拼死拦住,片刻后才劝了回去
。
项骁归阵之后,战场逃命的威胁卸下,只觉得身心一阵轻松,身体竟然一下失去了支撑,从马上栽了下来。
幸亏旁边的任风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拖了下来。
半日的高强度鏖战,别说项骁扛不住了,是个铁人也早就垮了。
项骁在任风的搀扶下转过身来,身后的奔雷骑士兵也三三两两地自马上下来,一个个从逃命的紧张情绪中解脱之后,顿时脱力,几人甚至当场栽倒在地直接昏睡过去。
“只回来了一半么?”项骁目光扫过他们,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觉得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
任风忙劝道:“如此情况之下还能杀出重围天下恐怕再难有您这样的手段了。敌军势大,我们还是快快退去的好。”
项骁闻言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立刻下令道:“全军立刻调转,后军开路向皇都方向进发!”
一声令下,传令的嚎叫声“呜呜”的响起如泣如诉。
刚从战场上逃出升天的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部队的中央向着南方快速移动着。
而在他们背后,陈锦的大军则紧紧地咬着,虽
然并没有掩杀过来,可是相距也只有两里的距离。
半日之后,日已西沉,缓过劲来的项骁跨坐马上,目光凝视前方。一座巍峨的城池像画卷一般渐渐在他眼前展开,他们已经一路退到皇都脚下。
“不能再退了!”项骁如此想着,便对任风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部署,挖掘壕沟、遍布蒺藜。”
在他们背后就是皇都,已是退无可退了。
“是!”
任风答应了一声。全军立刻停止动作,梨花枪兵上前压制,工兵则快速的搭建起一所简易的军营。
而对面陈锦与秦佴殷的联合军团此时也停下了脚步,虽未扎营可也开始埋锅造饭,一时间两军对垒倒也算平静。
“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
帅帐之中,陈锦半边身子都被用纱布紧紧的裹住,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秦佴殷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什么放弃山上的防线溃逃?”
秦佴殷叹了口气,轻声道:“那项骁是在太不寻常,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那为什么我的部将张子石战死疆场而你逃回来了?!”陈锦声音咄咄逼人。
“难道我麾
下的秦不悔将军也白死了吗?”秦佴殷毫不退让。
当时的情景谁敢去挡项骁,秦佴殷真想讥讽一句:“你和你麾下不是也去劫杀对方了,可不也只是丢下一具尸体逃了回来。”
不过担心陈锦陷入疯狂会暴起伤人秦佴殷还是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毕竟这是个为了权利可以对亲生父亲下手的狠人,谁知道他脑袋是怎么长的。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王辉只好出来打圆场道。他说完又将一幅皇都的地图挂在帅帐之中,无奈道:“还是好好研究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这才是重头戏。”
陈锦闻言暗暗地叹了口气,若是当时能劫杀了项骁,说不定还能将这支天门坪的主力部队吞下,到时候大军破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佴殷的目光扫过皇都地图,徐徐开口将自己早就密谋已久的计策说了出来:“我们不妨列阵于南北两门之间,作势欲要同时攻击两座城门。他们绝猜不到我们到底要攻那座城门,而他们也绝不敢冒险。”
“于是他们为了应对我们,定然会在两座门上分散兵力。待到攻城那日,我们
先派出一支人马佯攻北门,随后趁其不备倾尽全力猛攻南门。”
“到时候若是南门城破,我们便可长驱直入直杀入内城。”秦佴殷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笑道:“彼时大事可成矣。”
陈锦闻言虽然心中对秦佴殷还有颇多成见,不过对方的计划确实可行便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只不过城外的项骁如何处置?”
“直接杀过去就好,以他那点兵力在开阔的正面战场绝计无法抵挡我们,若是他想进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