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
赵飞扬阁下茶杯,正色的看着他,“您老人家的担心我都知道,不过这一次我必须和他们见一面。”
“理由就是我想当面感受一下,陈家的决心,我希望可以通过这次对话了解到他们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至于您的担心,我想应该是不会的。”
“为什么?”苏定方担心又疑惑的看着他。
在他的目光下,赵飞扬笑了,“岳父大人,皇帝陛下现在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我,所以我才是他最为倚重的人。”
“有句话叫拥兵自重,虽然我没有这么做,但是在外人眼里,我确实这样。”
“皇帝也这么认为,所以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也绝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哪怕我现在每天都和陈志安混在一起。”
“哪怕我在好当年国考前一样,继续和陈渊泛舟饮酒,皇帝都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他不会、不能、不敢!”
赵飞扬这最后一组排比,说的苏定方心中悍然,他相信赵飞扬的判断,只是这些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恪儿,你看……”
看着老爷子还要说
话,赵飞扬忽然摆了摆手,“岳父大人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去安排这件事,您就在家等我好了。小婿,告辞了。”
话说完,赵飞扬拱手一礼转而离开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苏定方叹了口气,这孩子果然是和他爹一模一样的脾气,想想当年的赵将军,再看看如今的赵飞扬……
一时之间,苏定方心中感慨万千。
书房门口叶听之正侧立等待,见赵飞扬似有话要交代他立刻快步来到身前。
“在城中寻一个安静的茶馆,将他包下三天。”赵飞扬说道:“派天门坪的士兵还是江湖人士化妆成普通百姓在周围等待。”
“是。”叶听之赶紧点头,又提醒道:“要不要将后厨人员也都换成自己人。”
赵飞扬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做完这一切之后你差人去陈家送个信,就说我想见见陈志安,地点就选在做好布置的这座茶楼里。”
“好,我这就去办。”叶听之答应一声,立刻小跑着出了庭院。
卢天明与叶听之擦肩而过,快步来到赵飞扬面前道:“我们将牛贵社的海捕文书发出去
了,一旦他在皇都现身肯定会被抓获。”
赵飞扬笑道:“不错,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早早地离开京城了吧。”
……
披着铠甲的骑士从往日繁华的柳棠街奔驰而过,如阵雷般的马蹄声响充斥着整座街道。
虽然是正午,可是街上却只有寥寥数个人影。临街住所的房屋的大门死死的关着,当马蹄声响起时甚至又数个窗子一起落下。
各地兵马骚乱传达出来的气氛已经充斥着整个国朝,富商们纷纷前往乡下避难,平民百姓则只能关紧门窗彼此拥抱着躲在窗户后不住地颤抖。
“大将军府使者到!”
那骑马的甲士在柳棠街中最大的一座府门前猛地拉住了马,这匹来自北疆的烈马随着收紧的缰绳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唏律律”的嘶鸣,惊得拴在陈府门口的几匹驽马不安的后退着。
守护在正门的武士闻言立刻收回了向前的步伐,其中一人更是快步向府门内奔去。
大将军府的甲士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将缰绳递到了一名陈氏武士手中。
而那名离开的武士则快步去而复返,在他身后陈
渊也是一路快步走了出来。
“你是大将军府的人?”陈渊上前一步,大声喝问。
这是陈志安的安排,为了能在之后的交流中获取更多的筹码,他决定在各方面都压过赵飞扬,气势上更为如此。
随着陈渊一声大喝,十几名陈氏武士也一起上前,以目光逼迫着面前的甲士,企图以人多势众压得对方倒退一步。
“哼。”
甲士却不为所动,拔刀而出,冷哼道:“哪条狗在嘤嘤狂吠!”说罢竟然作势欲砍。
陈氏武士见状,赶紧将陈渊拉到身后保护起来,可那甲士却反手一挥,刀在手,一动一静之间竟然逼得陈渊后退数步。
甲士一手夺过缰绳,小腿微微发力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涨红脸的陈渊道:“明日午时三刻,正阳街迎客茶楼,大将军邀你家主一叙。”
说罢也不停留马鞭重重一挥,北疆大宛良马长嘶一声如箭般射出。扬起的尘土落了陈渊和陈氏武士一身。
“可恶!”陈渊想上前可是那使者早已经骑着马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大人,还是先向
老爷禀告此事吧。”周围的武士也一起劝道。
陈渊也只得咬咬牙咽下此气,心中暗想道:“赵飞扬,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将我受的气还给你!”随后转身快步走入府们之中,直奔陈志安的住所。
刚进了院门陈志安就赶紧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刚才武士过来报信的时候他正和陈渊在谈事,所以一看陈渊回来,立刻焦急地问道。
“明天午时三刻,他约咱们在茶楼里见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