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而去,赵飞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几天简直忙得不成样子。忽然耳边有脚步声音,赵飞扬机敏的睁开眼睛,却见是岳母在偏厅中向里面张望。
赵飞扬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换做平时他或许会与之周旋一二,可现在却全然没这个性子。
“等一会两位大人回来后就说我军中有事先回府衙了。”赵飞扬没等岳母进来说话,就对身边的小书童说了一句,随后快步离开了大厅。
……
“陛下,来龙去脉就是如此。”苏定方和程正允坐在两个绣墩上,完完整整的将赵飞扬所说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好狗胆。”赵一凡骂了一句。
“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赵一凡又问道。
苏定方和程正允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又说道:“陛下我们二人可以用性命担保,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言。”
“明白了。”赵一凡深呼吸稳住情绪后说道:“二位对此有何建议?”
“陛下,微臣以为应该派出战马去各方搜集线索,看看地
方上的具体情况。其后,陛下应以秘书调遣边疆军团前往皇都拱卫。”
“不可。”赵一凡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边疆军团还有重要的防务工作,若真将他们调回来恐怕边疆空虚。”
其实赵一凡心里却担心,若是真将那些边疆军团调回来,凭借他们强悍的战斗力若是反水自己这边可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一凡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二位大人先行回府吧。”
苏定方和程正允都明白赵一凡这是要召集自己的嫡系商量对策了,于是一起道:“是,臣等告退。”
目送苏定方和程正允离开,赵一凡却勃然色变,反手就将龙案掀翻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太监宫女们全都一起跪倒在地,直到赵一凡怒火平息,才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缓缓道:“去请国师来,还有将这里收拾一下。”
不多时李公公便引着玉殛子在殿外求见。
“国师你总算来了。”赵一凡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玉殛子的手,满眼期许的说道:“朕有要事求你。”
玉殛子满
脸惶恐,赶紧道:“贫道愧不敢当,陛下有事便吩咐。”
赵一凡点了点头,将刚才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国师,你认为此事如何?”赵一凡说完一脸期许的看着玉殛子。
玉殛子没有犹豫只说道:“贫道略同紫微斗数,便为陛下算一卦。”
“国师请。”赵一凡本意如此,赶紧答应。
玉殛子双目微闭片刻,再睁开时内涵神韵,脚踏七星步走出殿外。
月光如水泄在玉殛子的道袍之上,好似出尘的仙人一般。他手指高举过头顶连掐数个道决,随后轻轻向前一送,一支竹签从袖中飞射而出滚落到赵一凡的脚下。
“呼……”玉殛子射出竹签之后身体仿佛虚脱一般,原地晃了三晃惊得旁边的太监赶紧上前去扶。
赵一凡伸手捡起竹签,上有朱漆篆刻的一行小字,“改换阴阳移祸福,劝君莫作等闲看”。
“国师这是何意?”赵一凡一看签文,脸色先黑了下去。虽然他不太懂上面的意思,但这两句话分明不是好意。
玉殛子脸色有些苍白,借着牛油火烛这才勉强瞧轻上面的签文,
便道:“陛下,这是中平签。”
赵一凡深深地瞧了玉殛子一眼,却也不开口询问只待他自己说明。
“中平签便是不好不坏,您瞧这句,‘劝君莫作等闲看’便是说,此事时好时坏全看您的抉择了,若是处理好了此事便会由‘阴’变‘阳’,由‘祸’改‘福’。”
“全看自己怎么抉择……”赵一凡并没有将竹签归还给玉殛子,只是目光沉沉的瞧着竹签。
玉殛子瞧着赵一凡原地打转一副焦虑的模样心中却好像,其实凭借他“紫微斗数”上的修为,并不需要通过签文算卦。
刚才的结果已在他心中,却是“志气勤修业,禄位未遭逢,若见金难语,乘船便诗风”。
这签文却是上上签,意为“求官得位真荣贵,百事亨通吉庆新。鱼翻桃浪当三月,此日方喜变龙身。”可这其中之意并非是赵一凡能获胜,却是赵飞扬将凭借此时将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算出签文之后,他便通过内里从袖中射出早就好的中平签,也是为赵飞扬晋升之路铺平道路。
玉殛子正在暗暗得意之间,却耳听得
“咔嚓”一声,抬眼去看,却见站在前方徘徊的赵一凡将竹签折断却混无所觉。
“陛下?”旁边的李公公瞧出赵一凡失态,赶紧在旁边小声呼唤了一声。
“哦?!”赵一凡如梦初醒,瞧了瞧手中短做两节的竹签冲玉殛子勉强一下,轻声道:“损毁国师竹签并非有意,勿怪勿怪。”
“无妨。”玉殛子摆摆手。
赵一凡将竹签随手放在桌子上,对玉殛子道:“还请国师为王朝祈福,以助国朝渡过此劫。”
“是,这正是贫道的本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