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殛子又来了,这是主公的关照,他要照做。
正午温暖的阳光下,一个虽然依然瘦弱但看起来颇有朝气的年轻人正站在眼光低下晒太阳。他脸颊白皙,但却是那种苍白色,看起来就像是一阵大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妹夫!真人!”一看到两人木槿枫连忙施礼,可因为动作过大险些栽倒在地。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了。”赵飞扬赶紧上前搀扶。
“那不行,两位还有铃铛的父亲都是我木槿枫的救命恩人,若是有朝一日身体痊愈,并将报答几位的恩情。”木槿枫郑重的说道。
“报答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还是让玉真人给你把把脉吧。”赵飞扬说罢搀扶着木槿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
玉殛子在他对面坐下,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垫在木槿枫的手腕之下,这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木槿枫的手腕血脉之上。
“果然如此。”片刻之后玉殛子轻呼几声撒开了手,对木槿枫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好了大半,接下来你只需要静养等身体自然康复就好。
正在几个人说话之间,门外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想
起来个事……”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手中还挥舞着一个信封。
“你……你们都在呀。”铃铛冲进来后微微有些发愣,随后赶紧将信封交到了赵飞扬的手中,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着急送药,忘记了这封信。快看看,别误了事。”
“……”赵飞扬无奈的摇了摇头,展开书信,不由心中悍然。
原来大师伯和玉殛子竟是这般好友,信内全然都是他对玉殛子的一些介绍。
“真人,你们认识?”
玉殛子点点头,“这件事,以后我再告诉主公,不过……”说着,他撇了铃铛一眼,“不过主公有她在,日后的事,方便多了。”
两人说着,苏雨萱此时也追着铃铛的身影跑了过来,来到路口见赵飞扬和玉殛子都在,连忙停下脚步道:“我正和铃铛妹妹绣花呢,没想到她突然窜了过来,我怕出事情所以赶紧跟了过来。”
“还会绣花呢?”赵飞扬露出怀疑之色。
“切,那么大的铁枪我都使得虎虎生风,更何况是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了。”铃铛的小鼻子又一次翘了起来,十分自豪的说道。
赵飞扬身后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随后来到苏雨萱身边,小声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他的伤很快就能痊愈了?”苏雨萱惊喜的说道。
这几天来木楉葳那可怜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真担心在持续一段时间木槿枫还没出什么事倒是木楉葳先撑不下了。
就在赵飞扬和苏雨萱说话的空挡,木楉葳不知何时带着几个厨房的伙计走了过来。听到赵飞扬说自己哥哥即将痊愈,手中的盘子瞬间落地摔得粉碎。
“飞扬,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玉真人说了只需要按时服药静养,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赵飞扬明白木楉葳是在极其高兴之下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的话,又重新对她说了一遍。
木楉葳身体一软,还是赵飞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木楉葳的身体。低头看她时却见她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平日里那双有神的眼睛微微合起。
这几天来木楉葳晚上都睡不着觉,平时全靠“怕哥哥突然离开”的那股压力顶着,这时她担心的事情忽然解决,疲惫便在第一时间涌上她的脑海。
“妹妹没事吧?”木槿枫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真怕自己这边刚
有好转木楉葳却要病倒。
“不用太担心,只是因为这几天没合眼,现在忽然睡着了而已。”赵飞扬轻柔的将木楉葳横抱起来往她休息的房间走去。
等到赵飞扬在回来的时候木槿枫也服过药后悄然入睡,于是铃铛、玉殛子还有苏雨萱便随着赵飞扬从屋内转移到院外。
“这事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赵飞扬伸了个懒腰,木槿枫重病一直是一颗钉子,眼下拔掉这颗钉子他就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即将卷起的风暴面前。
“飞扬,我们不妨办一场热闹的家宴为木氏兄妹冲冲喜。”苏雨萱好像想到了什么,提议道。
在这个时代,一般家中有刚痊愈的病人时,就会举报一场小型的宴会。一是用喜事冲洗所谓的“霉运”,另一方面也是对那些痊愈的病人以心理暗示,能让他们更快的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也好,家里也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赵飞扬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做了决定。“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件事就由你来操办吧。”
“放心吧,我很厉害的。”苏雨萱扬了扬小拳头,又对玉殛子微笑着说道:“真人也一起
参见宴会吧。”
玉殛子摇了摇头,说道:“贫道出现在这个场合上不合适。”说罢,又对赵飞扬施了一礼后道:“贫道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好,一路小心。”赵飞扬摆了摆手,不忘叮嘱一句。
……
顺天府衙门的监牢之中,顺天府尹卢天明目光阴冷的盯着眼前那个身上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囚徒,忽然开口道:“还不肯原原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