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萱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脑海里那个思念已久的身影逐渐浮现出来。
他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爱自己。
如今的他,竟然成了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
苏雨萱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下来,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丈夫的消息,她对接下来两位老人的谈话也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
“父亲大人,程大人。”苏雨萱起身离席,对两人盈盈一礼,道:“我就先告退了。”
苏定方对她点了点头,程正允也是微笑的示意了一下,苏雨萱便慢慢地倒退着出了中堂。
庭院里有晚风吹过,凉爽的风吹动了她的发髻,也带在了女子脸上些许的炙热。
“呼……你已经是大将军了……”苏雨萱在院中看着天下的明月,喃喃自语道。
“小姐,谁成了大将军?”侍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知道了,小姐脸红的像烙铁,一定是姑爷吧。”还没等苏雨萱回答,侍女倒学会抢答了。
“谁脸红了?你不要乱说……”像是心思被撞破的小女子,苏雨萱上前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侍女。
侍女却笑着躲避开,在两个女子盈盈的笑声中,一时间院中的花儿也失了颜色。
而堂内,两个老人把手言欢喝得不亦乐乎。
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无
数的画面似风送入脑海之中,那时的他们也曾暗暗在心中梦想着成为威风的“镇国大将军”。
……
与苏府一片幸福快乐的场景不同,在京城的另一处豪华院落之中,也有两个男子对坐饮酒,不过他们的表情却都冷的像冰块一样。
“飞鸽传书,赵飞扬不日便将回京。”陈志安冷着一张脸说道:“麻烦来了。”
坐在他对面的陈志斌并没有反应,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似乎只要喝得够多,这些烦恼全都会烟消云散。
“够了!”陈志安一把抓住陈志斌的手臂,眼中闪着凶光说道:“你这样一直喝下去难道就会没事吗?”
陈志斌把酒杯放下,苦涩的说道:“粮食的事已经露馅了。而且陈渊也逃回来了,我听手下的人说他现在也在搬弄是非……”
“这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陈志斌说着懊恼的用力砸了一下石桌。
“砸桌子有什么用,大哥你在吓唬我?”陈志安再次抓住陈志斌的手臂,咬着牙说道。
“你自作孽与我何干?”陈志斌冷笑。
坐在他对面的陈志安眼中却闪着凶横的光芒,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砍下的手势。
“莫非你不是陈家之人?说什么风凉话,你可以看我笑话,但是一家人,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也可
以提前动手,准备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了!”陈志安的声音里满带着狠辣之气。
“你疯了?”陈志斌也变了脸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莫然,“对,你就是疯了。”
“疯了,又怎么样?”
陈志安狂躁的打断了陈志斌的话,一字一顿的说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家族就会安然无恙?幼稚。”
“小皇帝忌惮你我如同狼虎,对我陈家更是当做眼中钉一样,之前他身边没人,什么都好说,可是自从苏定方从新被启用,又多了一个赵飞扬出来。你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次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利用赵飞扬现在的兵权,剿灭咱们!”
“大哥,你光是以为我们要,谋朝篡位。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这么作?”
“一年而已!”
“短短一年而已!”
“赵恪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兔崽子,成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朝廷的兵权基本上都在他一个人手中,你说咱们要是还不动手,后果会成什么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等到他回来之后在动手?”陈志斌忽然问道,“现在赵恪不在,他的兵马也不在,你现在动手逼宫也好。抢关也罢,不是更方便?”
“大哥,不杀了他,我们就算夺下皇位又能如何?”陈
志安冷冷笑道。
“你该不是以为到时候他会老老实实的,和咱们划江而治吧?”陈志安这话说得有几分心酸无奈。
在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是自己家人得了天下之日,赵飞扬是绝对不肯俯首称臣的,那种妄想,他没有!
“你……唉!”
陈志斌闻言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重新喝起酒来。
陈志安白了陈志斌一眼,站起身来出了院落。
“老祖宗睡下了吗?”陈志安出了院门,问守在门外的陈家管事。
“老祖宗现在应该在祠堂那上香呢。”管事想了一下回答道。
陈志安点了点头,快步向陈氏祠堂走去。
陈氏祠堂坐落于偌大的宅院中央,虽然夜已经深了,可是还是有数名年轻力壮的武士静静地守在祠堂门前。
陈志安没有停留快步走了进去,金碧辉煌的一众排位前,一个耄耋老人正用他微微颤抖的手插上了几支香。随后双手合十微闭眸子,嘴唇微微动这。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