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事甩给他们两人。
毕竟这里是南地,有些事,的确不该自己动手。
夜晚的总督府显得非常热闹,平乱的士兵得胜而归的消息传遍了城内。
一盏盏红灯笼被挂上了房檐与排放上,在星空明月的映衬下更显出几分难得的活力。
年幼的孩童骑着竹马在街道上飞奔着,手中的柳树枝快速的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道:“敌人还不下马就擒……”
怀春的少女此时也敢推开闺房的一角,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向外张望着,想看看这位今日名震总督府的青年才俊。
驿馆内,赵飞扬正站在铜镜前凝视着自己的倒影。
换下一身戎装,转而穿上一身文人雅士多穿的锦衣华服。他模样本就生的好看,气质也有些翩翩公子的风范,这时在锦衣华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出彩。
“飞扬兄!时间要到了。”门外先是响起了两声扣门声响,随后陈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这就来。”赵飞扬答应了一声,将玉牌锦囊挎在腰间,满意的点点头后迈步就向门口走去。不过走到半程又折了回来,一把抄起天子剑这才出门。
门外王辉与林意深以及陈锦雷开等人等候多时,门一看再见赵飞扬的时候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果然,飞扬兄当真是文章华彩之流,现在我倒真是相信飞扬兄是国考出身了……”陈锦微微有些惊讶,一身戎装与一身便服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先前那个一身煞气,每道命令都容不得打半点折扣的冷酷霸主现在竟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气质如玉的翩翩公子时任谁都会感到吃惊。
其实他们以前也见过赵飞扬身穿便服的模样,不过军营之中相处了很久却忘得干干净净。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赵飞扬横眉呵斥道。
众人闻言都本能的打了个冷战,感受到赵飞扬身上那一丝熟悉的感觉,立刻分立两旁。
“总督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陈锦作为半个地主,上前招呼道。
赵飞扬点点头,表情重归平静,又变成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骄兵悍将啊……”平静的表情之下,赵飞扬已经动了心思。
骄兵悍将实乃一大鄙陋,必须之重整军纪,不能让他们居功自傲,不然以后麻烦事多不算,只怕还会横生祸乱。
四匹雄壮的战马整齐排开,一个魁梧的汉子立在车辕处,身上简单的粗木麻衣是他身份的象征。
车夫背后的马车通体黑色,车厢两侧有不太明显的红色纹路。南地崇尚黑色,多数祭祀用的礼器外面也大多都刷着黑漆。
“总督府迎接赵将军。”车夫一眼就注意到了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心的赵飞扬,立刻就猜出了这才是今天的正主,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将军,家宴已经准备妥当了,什么时候动身?!”
赵飞扬上下打量了车夫一眼,便点点头伸手就要上车。
“贵人使不得,还是小人扶您上去……”车夫十分殷切的立在车辕处,竖起一只胳膊想作为赵飞扬的临时拐杖。
赵飞扬很少拒绝别人的好意,他只是冲车夫笑了笑,便按住对方的肩膀跃了上去。
而跟随他一同出来的人,有的自己骑上马,有的上了跟在后面的几辆小车。
“都准备好了,大人您看要不要出发?”车夫往四周瞧了瞧,见没人在想上车,同时‘车队’两旁已经出现了几十个护卫的随从。
这些随从站的一个比一个直,手中拎着的那些能在夜里止住哭泣的巨大战刀垂在地上,似乎还有敌军的鲜血顺流而下。
如此一支雄兵走过大街小巷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被团团围住的马车里坐着一位分量足够珍贵的人。
除了今日得胜而归的赵飞扬,谁还能在总督府的城墙内凑齐这么一支训练有素且杀气四溢的护卫。
马蹄声嘚嘚,不多时便挺住了。车夫讨好般的从撩开车帘,指着外面说道:“总督府已经到了,总督大人也等候多时了。”
对比周遭那些看见总督与内阁就已经洋洋得意的人来说,赵飞扬表现得很从容。
正巧此时程正允也在,赵飞扬赶忙上前问安,搀扶自己的老师、
“老胳膊老腿都不中用了……”程正允拍了拍大腿,有些苦扰的说完顿时引起了周围的一片笑声。
三人结伴步入中堂,宽阔的院子中央一对伶人正舞动着身姿清唱着什么,在舞台周围,摆满了十多道桌,每一桌上的食物都是精心烹制过得色香味俱全。
悠扬的歌声与美味的食物从精神与肉体上洗取了战争带来的压力,赵飞扬与陈廉程正允一起入座。
“赵将军,敬你一杯,一战得胜,是英雄少年。”陈廉端起酒杯,对赵飞扬举了
举。
“总督客气了。”赵飞扬谦逊这推辞了一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飞扬啊,次一战取胜,回归朝廷后,陛下定然重赏,你可不能居功自傲啊。”作为老师,程正允这话虽然听着是提醒,然而前半句才是真的。
毕竟,赵飞扬取胜,自己也有面子!
“借您吉言。”赵飞扬也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