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让我也上吧!”
黑熊瞧着门口处架打的热闹,有点耐不住寂寞,主动请缨。
赵飞扬哼了一声,漠然道:“别动,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随即,他将目光转向罗通,悄然道:“有可能直接擒下田文吗?”
罗通瞧了瞧门口的局势,沉吟片刻才道:“有,但几率不是很大,他站在人群后面,有点远。”
“大概多少把握?”
擒贼擒王,赵飞扬知道想要解决眼前问题,首要任务就是把田文拿下,只有把他收拾住了,才能稳定局面。
眼前这一切,的确是他自己考虑不周导致的,所以这个苦果必须要自己吃下去,而且尽量不要发生流血。
这群金吾卫,可都是宝贝,万一因为这种事死了一个两个的,赵飞扬自己都饶不过自己。
罗通想了想,给出一个保守估计,“大概四成左右。”
“够了。”
赵飞扬非果断,“找个机会,把他抓进来,制服他。”
“要他人头吗?”
“不。”赵飞扬摇摇头,“他得活着。”
“知道了。”
越是关键时刻,罗通就越显的靠得住,深吸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公子,其他人,我需
要顾及吗?”
“不必。”
“好。”
有了赵飞扬这句话托底,罗通心里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攥着宝刃的那只手稍稍颤抖。
隐约可见有一点气力如游丝一样往宝刃上盘桓,大概几个呼吸之后,那宝刃之上,月光煽动,含而内敛,蓄势待发。
“前面人!让开!”
一声吼,如雷震裂,金吾卫应声让开一条缝隙,罗通宝刃倒悬,一耀月弧烁出,其势崩山裂石,华光奔出,直接将涌在门口处的兵将撕开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在月光掩护下,直杀出去,势不可挡。
而站在人群后方的田文,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场面发生,刚要遁走,可是罗通,已持定宝刃来到他跟前!
“混账!你哪里走!”
罗通一剑落下,田文几乎是下意识避开身子,却不成想,这仅仅是罗通一记佯攻,就等着他往外躲避,才好用藏起来那只手,将他制服。
田文身子一歪,原本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奈何罗通两手成指,直接落在他腰眼上,一阵酸麻瞬间传遍全身。
咕咚一声,田文直接栽倒在地,再想动,已毫无可能。
“都住手!”
罗通
把剑抵在田文咽喉上,冲所有人厉声喝道:“谁还敢动手!统统和他一个下场!马上放下兵器!”
首脑被擒,余下之人立时作鸟兽散,丢掉兵器不在进攻。
罗通刚刚一指封住了田文全身经络,此刻他的不仅是全身动弹不得,就是连眨眼、哼一声的可能都没有。
眼见如此,赵飞扬一整官服,负手从屋内走出,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站定,冲田文冷冷的道:“就凭今天这一出好戏,我现在就能把你千刀万剐了。”
“……”
田文发不出声音,可从那表情上看得出来,他现在仍然不肯甘休,恶狠狠的目光就像刀一样,戳在赵飞扬身上。
“你不必如此。”
赵飞扬嘴角抽了抽,冷冷的看着他,“自作自受这个词,送给你正好。”
“没错!飞扬兄,宰了他!杀了这个狗日的腌臜货!”
惊吓不轻的陈渊在确定了真正没有危险之后,这才从屋子里窜出来,快步来到赵飞扬身旁,狠狠一脚踹在田文身上,要不是他拦着,估计陈渊今天能活活把田文踢死。
“够了。”
赵飞扬眉头皱了皱,侧眼瞧着陈渊,“别再打了,这个人我要带回
去。”
“带回去?”
陈渊心下一沉,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要是田文被带回去了,他自己就算完了!
如果说之前田文做的事情,那是在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后半段,那可都是自己一手谋划的,这要是到时候他被带回总督府,把自己供出来,只怕老祖宗到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还有一折,江淮大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可是他们陈家谋划的结果,田文是从开始就参与其中。
万一审讯之下,他在把这些话说出来,赵飞扬那可就拿到了致命的证据,他很清楚,小皇帝赵适一直憋着找自己家的麻烦,这不正好给了他乾纲独断,大挥屠刀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陈渊把心一横,两点凶光从眼中闪出,悄悄然来到赵飞扬身后,偷偷从一旁捡起一把刀藏在背后。
“飞扬兄,这个人你带走他干什么?如此大逆不道,戕害钦差之人,该杀!”陈渊眉头一挑,这是在做最后努力,要是能说动赵飞扬把他宰了,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不能,自己只要找机会,亲手结果了他。
赵飞扬的态度非常明确,背对着他把手一扬,断言制止,“他当然要死
,但朝廷有法度,陈渊兄,这个人我必须带走,更何况陈廉总督也在等着这个人到案。”
“廉叔?”
陈渊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