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点点头,非常肯定!
看到这一幕,陈锦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犹豫,但面上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抱拳拱手后,直接离开。
时间流逝,没一会就到了下午时分。
陈锦还是回到了白狮口,就算那个地方有他再多不好的回忆,可他还是必须要去,必须要为了沿线百姓努力。
而赵飞扬此刻,也带着玉殛子来到了夏阿德关押之地。
“属下,参见大人!”
老左这边一见他来,赶忙行礼,赵飞扬点点头,问道:“怎么样,他都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
老左摇摇头,“这家伙被关进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好像是个哑巴,兄弟们让总督府的人,把他身上那些锁链都给拿下去了,他就一直在揉膝盖。”
“是吗。”
赵飞扬轻笑了一声,带着玉殛子和老左同行进入营房。
营房地面上,摆放着一个和磨盘差不多大小的铁笼子,非常扁,夏阿德在里面只能蜷缩着侧身躺下。
“把他放出来吧。”
赵飞扬令下,老左忙让人打开笼子,夏阿德出来之后,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来吧,说说吧,你们这么胡闹,到底是因为什么。”
赵飞扬的语气不容人犹豫、质疑,就算是夏阿德
也差点把话脱口说出,但是他在最后时刻,还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耗着吗?”
赵飞扬笑了,就好像非常嘲讽一般,“你应该知道,今天是我把你救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硬骨头汉子,不怕用刑,可是你明白,虐杀是什么意思嘛?”
言及此处,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所谓虐杀,未必一定要杀死,而且杀死的也未必是你这条臭皮囊,明白吗?”
“……我没有家人!”
一听这话,夏阿德开口了。
这下赵飞扬是真放心了,他要是一直默默不语,才叫棘手,只要他这边开口,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了第一句,就不怕没有第二句、第三句。
赵飞扬正了正身子,就好像家里人说话那样往下道:“你也许没有家人,可是你一定有自己珍视的人,或东西。今天在总督府大堂上,他们是被你气蒙了眼,才忽略了这一点,要是等这些家伙回过味来,那你麻烦就大了。”
“……”
此时此刻,夏阿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能看到他故意把头低下,像是在回避什么。
一个眼色过去,赵飞扬不再继续,玉殛子接过话头感慨起来,“原本有些话,不是贫道
这个方外人应该说的,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人们沉迷于自己内心,等到开悟时刻,会后悔万分。想要打听清楚你的底细,不难,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们村子里还有人在,总督府就有办法,让他们出卖你,不是吗?”
“……不会的,不!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再说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在这里烦大爷就好!”
从夏阿德这句话里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防线,正在一点点崩溃。
玉殛子轻声叹息,不理他的话,继续往下道:“事实如此,你不面对也没有用。还有一折,贫道和公子不想欺骗你,你说的很对,你的下场那是必死无疑,但你总不想拉上那些兄弟们做垫背吧?”
“……我没有兄弟。”
从刚刚的冷漠,到乱嚷,以及此刻的沉声,很明显能够感受到夏阿德的内心,在如何变化。
赵飞扬也好,玉殛子也罢,他们两个都并非侦讯高手,可是却都能非常准确的把握人心,眼前这个人已经临近崩溃,甚至已经崩溃,只是没有宣泄而已。
此刻只需临门一脚,定能让他就范。
这种功劳,玉殛子肯定会留给自己主公,所以话到此处,他将目光转投赵飞扬,二
人四目相错,赵飞扬缓缓起身,惋惜的哀叹。
“看来你也并不打算接受我们的好意,如此,就让他们去村里面打听一下,看看你到底在关心什么!”
“你他么的威胁我?!”
不知怎么回事,夏阿德忽然反了性,在笼子里晃荡着道:“你他么的去吧!老子没家没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阿德标出这副架势,原本是为了蒙蔽赵飞扬,让他以为自己真的什么牵挂都没有,可是他错了!
凭他一介莽夫,岂能瞒过赵飞扬?
“真人。”
赵飞扬道:“传令下去,派我金吾侍卫前往夏阿德所在村庄探查,凡无所获者,重罚,探查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吓唬人,就是要吓唬的让你祖坟从外冒冷汗,夏阿德别看他混蛋野蛮,但却是一个敢作敢当之辈,要不然也不至于公然打死刘涛,到了总督府又摆出这么一张臭脸。
他不愿连累别人,所以在村里人缘极好,以至于这一次闹出这般大祸,也有人愿意于其同生共死。
一听赵飞扬要让金吾侍无所不用其极,果然他心里再也承受不住了,甚至此刻他已经不怕连累那个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现在更加担心村里其他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