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管了。”
田文这回是被钱烘的红了眼,狠狠道:“五日之内谁来不了,老子就罢了谁的官职,再打一百军棍!”
“是。”
中军了解其性格,不敢再多说话,田文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马上把咱们直属的队伍给我集结起来,包括那些现在休假在家的,一个都不能少。”
“明白。”
一个半时辰后,护漕官署直辖的一千五百人,已全部冒着大雨在校场集合。
田文身披铠甲,挎长刀站定将台之上,俯视众人,“各位,你们一定很好奇本督为何要将你们召集起来,在场都是在家兄弟,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这一次召集大家到这来,只有一个目的!商量一下如何给赵恪那个混蛋,找麻烦!”
他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一片,就算这些丘八都知道他和赵恪不对付,可是眼下他却要公然与制作对,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但是别看大家彼此之间都在小声讨论着,可是这边田文一咳嗽,所有人就都闭嘴了。
这些护漕官兵,尤其是官署直辖着一千多人,可都是靠着田文吃饭的,所有人心里都有准备,知道也许有一天就要提田文做些卖命的活计。
可是自己没有选择
。
田文继续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一定都在害怕,或说担心,可是本督告诉你们,什么都不要怕!只要按照本督谕令去办事,就管保不会出事,而且你们每个人,还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钱,眼下江淮大灾,日子不好过,多赚一点钱,不好吗?”
说到这,田文冲中军甩了个眼色,就看他带着两个侍卫把一个被银子填得满满的大竹筐抬了,狠狠墩在地上。
里面银子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
“都看到了吧,像是这种东西,本督一共给弟兄们准备了十五万!只要大家把事办好,这十五万就都是你们的!”
“好!好!好!”
有钱就是好办事,军士们一见这个东西,顿时士气高涨,田文嘴角一挑,终在此切入正题……
田文蹲下身子,从框里,掏出一把银子来,举在头顶,“我田文自知没什么本事,这些年来,也没给弟兄们带来什么好处,跟着我,升官发财太难,但好在我还能管弟兄们一个温饱,只是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这些钱,都是谁给的,所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人钱财,就要知道感恩,明白吗?”
“明白!”
“明白!”
“明白!”
看着将台下
,护漕兵丁们气势更加高昂,田文很满意,“这一次,本督应赵恪那个混蛋的招呼,说是要沿江淮全线协同治水,我答应了他,他也说过,各地方、责任官署需要花多少钱,都可以向他如实奏消,你们知道吗,本督向他申请了十几天,可是全无音信,你们说,他这不是瞧不起咱们弟兄吗?”
“是!”
中军见台下回应声不如刚才高,赶紧配合着嚷嚷,“大人!那个王八蛋,狗日的就是看不起咱们!”
田文此刻,那是义愤填膺,掐着腰继续道:“咱们弟兄守护漕运多少年?水火无情啊!这些年来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在干事?可看看他是怎么对待咱们的?哼!不把老子当回事,老子们就得让他知道离开了老子们,想要治水根本就是扯淡,对不对?人家不重视你,还得自己重视自己吗?”
“没错!”
什么事,就怕有人扇乱,尤其是比较得人心之辈,要是冷不丁冒出头来煽风点火,必然效果奇佳。
在田文煽动下,所以士兵情绪高涨,大家都被钱,诱红了眼睛。
田文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这边一个眼色过去,中军会意当时跪在地上,请命道:“总兵官大人!您说要兄弟怎么做!兄
弟们就怎么做!”
“好!”
有一个带头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所有护漕军士进阶跪倒,向田文请命,“请大人吩咐!”
“好!”
田文没有说话,而是派亲兵先把那些银钱撒了下去,这是给手下弟兄们的安家钱,“我要各位,以帮助建造江淮沿线为理由,来完成这个事,咱们兄弟明面上看上去是帮则建设江淮,实际上,各位可不能让他们把事情办好了,要让他们知道,没有咱们护漕营,他们啥也办不成!”
“明白!”
这种事,田文这群手下也不是第一次做,之前江淮大水决口,他们能够瞒过当地那些官署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话根本不必多说,只要把大家的气氛调动起来,后面一切事情那就是顺理成章。
“好了兄弟们,不要在这样外道了,赶紧站起来,大家一起好好喝顿酒,今天晚上,就开工!”
酒菜,都是现成的,别看此刻江淮大水,可是他田文在护漕营官署外面,自己又一片菜园子。
这么大的洪水,都没受到一点影响。
里面哪些蔬菜,足够这些人吃三天的!肉类什么的,虽然这个日子口没有找不到鲜货,但是风干肉、腊肠这些玩意还是很充足,凑吧凑吧
,让大家吃好,不是问题。
南地四省总督府直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