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说的没错,当陈锦刀劈兵丁时,花子小馆中的老梗子和王武官就已听到声响,知道今天不可能善终此事。
老梗子道:“老王,今天咱们悬了!不管怎么说,先把那混蛋杀了!”
“好!”
王武官抱定鱼死网破之心,主动退出小馆,冲所剩无几还在抵抗的死党道:“放火!咱兄弟今天就在这给他陪葬了!”
王武官和老梗子不同,他不是这种凛然之人,这么决绝只因为不想落到陈廉他们手中,自己都被包围了,哪里还能去和春花一度风月?
今天这个事,看来还是自己做错了,既然错了,就要承担相应下场。
在这,一把大火烧完所有一切灰飞烟灭,只要把谢安弄死,刘贵那边定能照顾自己家人,总好过被捕之后,全家下狱。
打碎酒坛,油泼干草,王武官亲手将火把丢入其中,呼一声,烈火燃起,所有人脸上都写着绝望二字!
为有谢安,还在挣扎。
花子小馆火起突兀,赵飞扬等人尽数惊诧,罗通和陈锦最先反应过来,一个持刀催马,一个宝刃寒光,转身之间,两道影子好似闪电般穿入火海。
“罗通!”
“锦儿
!”
呼唤,已来不及。
当两人闯入烈焰之中,忽然喀拉一声,再看去小馆门梁已被烈火烧断,直接砸在地上,封死唯一一条出口。
这下,绝望的,可不仅是王武官等人,陈廉也好,赵飞扬也罢,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是林意深这边最为冷静,忙叫人组织灭火,奈何总督府直属地四面骤雨疾狂,唯有此处不见星点,而此地附近,更无一处充沛水源。
“他么的。”
陈锦和罗通闯入火中,已过去二十几个呼吸,一项冷静沉稳著称的陈廉,此刻也坐不住了,低骂一声,就要有所行动。
赵飞扬忙将他拦着,“总督大人,不可上前。你要在此坐镇。”
“可是锦儿他!”
“总督放心,罗通在,应该不会有问题。”赵飞扬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不托底,忙对身后黑熊道:“速请真人到此,一定要快!”
“诺!”
黑熊驳马飞驰而去,这一次,赵飞扬他们出来,玉殛子并未随行,首先他们这一趟兵精将足,而且有罗通和林意深在,赵飞扬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次也玉殛子留下,也是为了安抚谢平,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在他听
过赵飞扬部署后,就知道这其中存有一个漏洞,他必须要留在总督府,想办法将这个漏洞弥补。
总督府内。
刚刚就在赵飞扬他们出发之后,玉殛子就请中军帮他调集了一队差役、侍卫在门口听用,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玉殛子冲中军道:“贫道现在可以下令了吗?”
“当然!”
玉殛子不单是赵飞扬幕僚,陈廉更是将他奉为上宾,所以早就告诉中军,如果这位道爷有什么需要,自己和赵飞扬又不在官署时,可以直接听从其安排。
玉殛子道:“中军,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带着侍卫马上赶到刘贵家中,贫道算计着这个时候总督大人还有主公尚未回还,定是前方纠缠,我怕刘贵趁机脱逃,诸位一定速去!”
“是!”
中军赶忙带着兵丁冲出总督府,心里还纳闷为什么刚刚玉殛子不让他们行动,反而要拖延之后,逼债般催促。
他哪里知道,玉殛子这么安帕,实际上是另有用意,他不是不知道提前行动部署,不至于忙乱,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考虑到刘贵的心理变化。
刘贵今夜敢于这么做,显然他杀人的目的绝对不是赌
气那么简单,杀掉谢安,对他来说有两个好处。
其一,自然时报拳脚之仇。然而最重要的,对于刘贵而言,谢安的出现,撼动了他水务司官地位,除掉谢安,才有可能迫使陈廉在治水方面继续对自己言听计从。
如此一来,他也自然而然,能将之前错误掩盖,保全自己不必因此丢官、丢命!所以他心里一定想要亲眼看到谢安身死,才能放心。
这就会出现一些时间空档,再配合赵飞扬一行出发时长计算,万一要是行动早了,中军在包围刘贵宅邸时,他还未返回,或是正巧被他看到,那岂不丢了目标?
所以玉殛子这才会故意要他们等待一会之后再行出发,如果时间没有算错,中军他们赶到刘贵宅邸时,他应该正在家中!
此时去,只要中军他们路上不耽误,至少有七成几率能将刘贵现场捕获!
实际上,此刻刘贵还真是就在家里面,别看他刚刚因为春花的背叛,人财两空,心如死灰,可是没多一会他就醒悟过来。
一个娘们走了也就走了!
她把钱都拿走了,那又怎么样?自己有多少存货,岂是她能知道的?面上这些东西她带
走无所谓,只要八步床下面那个暗道里面的东西都在,就够自己富贵一辈子了!
八步床,又称拔步床,是所有家具里面最大的一种,形制就像是在架子床外面又加了一个小木屋一样,是非常名贵、豪华的家具。
大小也有区分,有一些大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