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说着,忙冲林意深道:“林兄,去将谢平、谢安兄弟请来!”
谢平、谢安无论赵飞扬如何重视二人,可他们没有官职,又不是玉殛子那种方外之人,所以在正堂没有座次。
片刻之后,林意深将谢氏兄弟带来,“大人、总督大人,谢平、谢安来了。”
“快请!”
林意深随即将二人带入正堂,按理说谢氏兄弟此刻应当拜倒,只是这二人性情不凡,眼下除了赵飞扬外,绝不会对其他官员下拜,赵飞扬原本还在为这件事头疼,恐怕陈廉见怪,本来他这个人就及其看重章程、规矩。
不过事情到很顺利,兄弟二人方才进入正堂,陈廉就道:“二位快请,切莫客气!”
“好!”
谢安根本不客气,随便点了点头就算招呼,瞅有空位大摇大摆,一屁股坐了去,抖开折扇摇晃起来。
谢平知他这副德行,也没多说什么,只对赵飞扬鞠躬行礼,根本没理陈廉,径自落座。
他们兄弟二人其实很失礼,甚至连赵飞扬都觉尴尬,幸好陈廉爱才心切,全然不在乎,冲二人继续笑道:“二位高人,既然是赵大人客卿,本督也就不客气,全做是熟人了。本督知二位有治水只能,还望
不吝赐教,救民超脱。”
“总督大人客气了。”
谢平道:“我们两个不过在治水方面稍有简述,一切还都是赵大人提点,我们不过帮腔而已,您万万不可如此,我兄弟承受不起。”
“先生客气了,还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谢平,这位是我胞弟,谢安。”除了赵飞扬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谢氏兄弟真是关系外,对外,他们两个一直自称同胞兄弟。
陈廉点点头,“谢先生,您二位也不必自谦,本督只是希望救民而已,您二位在赵大人幕僚中有多少劳酬,本督愿意三倍支付!”
“陈总督把我们看成是见钱眼开之人?”
谢平脸色冷漠下来,陈廉见此,连忙改口,“谢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本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情而已,还望二位见谅。”
“哎!”
谢安一晃折扇,接过话头来,“总督大人,其实你现在还没明白,什么话都不用和我们兄弟说,无论您想让我们去做什么,只要赵大人点头,我们兄弟绝对赴汤蹈火,若是赵大人不准……哼哼,您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绝不肯出谋划策!”
他这话说的漂亮,连他自己都觉的漂亮
,不由自主的梗起脖子来,赵飞扬当然明白这家伙实在向自己邀功,报之一笑道:“好了,二位之心我都明白,眼下最重要还是救民出难。一切拜托二位。”
“遵命。”
谢安一拱手,转向陈廉,刚要往下说,就听门外中军来报,“总督大人,水务司堂官刘大人请见。”
水务司,是各总督府治下,专司水利水务的官署衙门,根据各总督府品阶不同,水务司正堂官职也在正五品到从七品之间浮动。
如陈廉这南地四省总督府治下水务司堂官,则为正五品官职。
“刘贵来了?”
陈廉眉头一皱,冲中军道:“让他进来吧。”
赵飞扬注意到了他表情变化,此刻中军离去,他问道:“陈总督,好像这位刘水务,您并不喜欢他。”
“不瞒赵大人,本督不是不喜欢他,是厌恶!”
陈廉说着,脸色肃穆,一双眼中闪出几分寒芒,“要不是刘贵之前胡言乱语,贻误了治水时机,也许直属地内,不会出现这么多灾民!”
闻此言,赵飞扬点了点头,心中疑惑,如其所言,这个刘贵只怕对水利水务方面并无多大建树,那他又是怎样任职的呢?
正在他疑惑时,中军带着一个身穿
五品官服蜂腰胡走了进来,此人一进正堂,先是用眼睛扫过所有人之后,才冲陈廉道:“属下刘贵,见过总督大人!”
“放肆!”陈廉皱着眉头叱道:“难道你没见过赵大人吗?如何还不向钦差问好。”
刘贵哼了一声,这才没好气冲赵飞扬道:“见过赈灾将军。”
赵飞扬没有理他,这边刘贵眼睛一翻,直接对陈廉道:“总督大人,属下听人说府里来了两个自称会治水的骗子?可有这回事吗?大人啊,您要千万小心,可不能因为一时迷惘,陷治下百姓于死地!”
刘贵道出这一句,直接捅了谢氏兄弟肺管,还大有一种把赵飞扬也牵连其中之意味,这下,谢安第一个不干了。
刘贵把话说完,谢安直接窜了,顺手把一只茶杯丢向他,嘴里骂道:“谁穿裤子没扎腰带,裤子掉了把你给掉出来了!在这放什么厥词!”
刘贵躲开茶杯,波澜不惊般歪过头瞄了他一眼,十分轻蔑道:“总督大人,此人当着您和赈灾将军面前就该如此放肆,按照总督府规制,是不是应该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刘贵!”
陈廉早就看出他是奔着找麻烦来的,刚刚说话就阴阳怪气,此刻更
是难听,“本督看,首先失礼的,还是你吧?满嘴怪话,你什么意思,直接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