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铃铛说的语气怪异,现场除了赵飞扬之外,其余所有人,就连玉殛子都不例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他们太清楚,一个女人要是动了嗔念,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点点,会有多么可怕……
铃铛这句话说完,没有一个吭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赵飞扬,别看他是在场所有人的上官、主公,奈何这是他的家务事,不管是谁,随便插嘴,都不行!
眼见这一幕,赵飞扬心里一声无奈干笑,冲铃铛道:“丫头,这件事我看不如这样做,咱们还是先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态度,看看她想干什么。”
说着,赵飞扬又对萌萌道,“萌萌小姐,如你所说,既然家人都没有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萌萌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愣住了,好久之后才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呜呜呜!”
话说一半,她又哭了起来,这回赵飞扬可是糟心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得对铃铛道:“要不然,我看咱们还是回去之后,再谈这件事怎么样?让她先好好冷静一下,而且眼前事情更重要,你觉得呢?夫人?”
夫人
两个字一出口,那就是杀手锏,顿时铃铛不吱声了,点了点头,反去安慰萌萌。
赵飞扬这边松了口气,又安排起来,“各位,既然事已至此,再没什么好谈论下去。我们兵分两路,真人您和谢氏兄弟马上返回官署,进行设计图的绘制,让……铃铛和姜忘忧也回去,安置一下萌萌。”
“余下之人,林兄、罗通还有众位侍卫,咱们就在这里陪着于烈他们救灾。等真人你那边图纸全部绘制完毕之后,晚上我把于烈带回去,咱们再详作安排。”
“是。”
事关重大,没有人多嘴,大家马上行动起来,等到铃铛玉殛子他们都离开之后,赵飞扬一行将马匹拴在山上,留下两个人看守,余下包括冯小五他们,全都冲向山下!
于烈此刻正冒着水,站在堤坝上,冲差役嚷道:“你们他么都是瞎了眼啊!看不到那边水流最急嘛!往那边去,不要命了!现在听好了,全都往这边来,对!就是这!大家先把这里堵上。”
“于大人!”
赵飞扬唤了一声,踏空而起,在罗通帮助下,飞身来到堤坝上,于烈见他们一行到此,先是一怔,紧接着烦恼起来,“你
们来这干什么?我说各位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这腾不开手照顾你们,赶紧回到官署,别在这捣乱!”
“放肆!”
于烈张嘴就没好话,显然把他们当成是那些庸碌昏官,故意作态之人,罗通听不下去,斥了一声,赵飞扬没让他继续开口,拦阻道:“算了,于大人现在心烦意乱,不要和他计较。”说着,赵飞扬放眼湍急水中,忽然一声轻叹。
于烈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自咒骂,你们这一群人可好,现在正是需要士气的时候,非得来作秀,还他娘叹息连天,这要被差役听到了,如何是好?
心里骂,可是他嘴上却不敢,只能道:“我说各位大人,你们赶紧回去吧行不行?事都到这了,那些百姓民夫也看到你们了,之后向朝廷奏报,我也说都是你们指挥调度,行不行?不要在这呆着了,赶紧回去吧!”
见于于烈已将自己死死打上烙印,赵飞扬不想多做解释,瞥了他一眼之后,运足真气,调动功力直接跃入水中,抄起两包即将被冲走的沙袋,就忙活起来。
赵飞扬下水了,还有谁敢耽搁?
罗通、林意深,以及后面的金吾
侍卫,包括冯小五一群,全部入水。
这下饺子般的局面,却让于烈愣住了!
他这些年,官越来越小,而且多少年都不升官,理由有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因为他非常看不起那些光会耍嘴的上官,在他眼中,那些上官于他而言,连狗屁都不算!
所以当他刚才见到赵飞扬一行时,才会有那般表现,而眼前这一幕,彻底刷新了他对官员的认知,虽然他也知道,官员中不见得都是混蛋。
只是那些身在皇都,天子随臣们,谁会不注重身份,以身犯险呢?
赵飞扬,做到了!
这是他看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肯带头这么做的人!
一口凉气吸入心肺,他以不知该如何行事,正此时,却听水中赵飞扬道:“于烈!你是本地县官,最熟悉当地情形!水脉、人口,你全比我们清楚,今天就由你来作为指挥,包括本官在内,所有人都将听你调遣!有高人助我,说三个时辰内,水将褪去,只要挡住这三个时辰,就足够了!”
谢安说半个时辰,赵飞扬为了留下余地,故意将时间延长。
“啊?”
于烈一愣,对于什么高人,他根本好不感冒,让他以外
的还是赵飞扬前面那半句话,自己这无缘无故,就成了当场最高指挥官?
他一个堂堂二品,还有那么多三品四品文武官员,都会听从自己号令?于烈不相信,甚至怀疑起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见他没有答话,水中情况又非常紧急,赵飞扬直接爆了粗口,“你他么的想什么呢!本官让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