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计定,不一会卢天明的副手也把酒菜送上,二人就这么在书房里喝了一下午的酒,最后在夕阳垂天时,龚长林才摇摇晃晃离开顺天府,上马之后嘴里还在嚷嚷着要再找机会,和卢天明拼酒酣战。
不过,别看龚长林在城里这一路上都醉的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然而在他出离皇都之后,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策马速回天门坪,去做下一步安排。
龚长林在顺天府的确喝了很多酒,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个“酒篓子”,不管喝多少酒都不会醉,只是随着酒越喝越多,身上就会大汗淋漓,只出汗,一点也不会醉!
据医道所说,这种人,属于天生体质,是体内某两种成份活跃度高,同时又非常平衡的关系,当然,这种人很少很少,不足万分之一。
龚长林一路扬鞭,赶回天门坪之后,提鼻问道浓郁肉香,再看全军正成群的大快朵颐,顿时放心了不少,一面和他们打招呼,一面回到军帐里,正巧见雷开在一个人自酌自饮。
“你这是趁我不在,偷偷喝酒吗?”龚长林笑着问道。
一听他回来,雷开先是一怔,紧忙把剩下半碗酒喝了干净,才转过身笑
道:“大哥,你回来了?”
“你这贪杯的家伙!”
“大哥你还不是喝了好多!”
龚长林骂了一句,他就怕雷开闻出自己喝酒,才故意错开几步,奈何今天酒实在喝得太多,汗水都是酒味,被他闻了出来,此刻一声反问,倒让自己无话可说。
干笑一声,龚长林只得板起脸道:“别说废话,我去喝酒,是为了办事,你这算什么?”
“喝点酒,解心宽!”雷开对付了一句,又抓起坛子猛灌了几句才陪笑道:“大哥,我不喝了还不行嘛?”
“算了吧。”
龚长林摇了摇头,只道:“我知道你的酒量,把这一坛喝光算了。不过以后就不要喝了,等一会吃喝过后,早点睡,明天有事要你去办。”
听他这么一说,雷开也严肃起来,起身问道:“大哥,是不是军粮的事,有眉目了?”
“还没有。”
一声轻叹,龚长林特意瞧了瞧帐外,见没有闲杂人等,才对他小声道:“这件事我已经托付给顺天府尹,他会派人帮咱们调查,不过咱们这边需要配合一下。”
雷开点点头,问道:“是需要人手,还是站队形的?”
“别扯淡。”
龚长林白了他一眼,“是
这样,卢大人那边会派人查探,五天之内必有消息,这边呢,为了配合他,防止有人从中作梗,或是注意到他,明天一早,你就去户部一趟。”龚长林是有意将时间拉长,给自己留个余地,毕竟这件事很难处理,万一到时候卢天明那边查探不顺利,耽误个一半天,他怕雷开生事。
“去户部?”
雷开眉头一皱,略作沉思之后,怪笑起来,“大哥你是让我去闹事吧?”别看他是粗人,可从征多年,善于战术,心思自然也非常人可比,此刻一点就透。
龚长林颔首,“就是这意思。你带上两个人,去了之后直接找王海川,只要不打死他,怎么都行。”
“我明白,耍混蛋,还不会嘛?”
雷开这回真是高兴了,把嘴一咧,刚刚稍有的酒气一扫而光,大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大哥你放心,等着看好了!”
翌日清晨。
雷开最乐意胡闹,别看昨晚喝了不少酒,可是天才刚亮,他就叫上两个同乡兄弟,踏着晨光向皇都进发,马上还带了一些霉米,这玩意是证据,胡闹也好,打官司也罢,总有点真东西才行。
一路无话,雷开等人快马进入皇都,直接来到
户部门外,奈何他实在来的太早,户部三大堂官都还在皇宫朝房议事,见正主不在,他没有进去,在一旁找了个早餐摊坐下,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看到王海川那户部正堂的仪仗从街口缓缓而来。
一见仪仗,雷开双眼放光,冲他两个小兄弟道:“你们听好了,等一会王海川那混蛋进去之后,咱们再去闹,虽说他们欺负人,可这也是朝廷的事,被老百姓看到不好。等一下记住了,跟着我直接往里闯,要是有人敢拦,你们就动手,今天带你们就是看上你们都是硬手,可别给我丢人!”
雷开这么说,这时候还知道要顾全朝廷颜面,显然他已成熟很多,知道如何区分事态,不给自己找无用麻烦。
这两个小兄弟都是百夫长,与他同乡不算,还是他的亲信武官,听他这么说,不觉一笑,“哎!雷将军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兄弟两个你还不知道?当初在临沭那一战,不就是咱们三个最后守住的隘口嘛?那时候对付多少人,他一个户部衙门能有多少人?放心好了,一百个来,一百个死!”
“放屁!”
雷开斥了他一声,笑骂道:“今天谁说是来杀人的?记住了,不
可弄出人命来,知道不?”
“将军放心好了,我们哥俩,心里有数!”
这边他们说着,户部尚书王海川一行,已进入官署。
雷开嘴角一挑,冲两人一晃脑袋,起身大步,直冲府门。
他们三个批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