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冯小五点点头,他习惯在办差前,把自己得设想和计划先说一遍,等到认可之后,再去实施,或许这就是他伺候人留下的习惯吧,“大人,我有几个小兄弟,挺不错的,这些人里有几个和我一样都是跑堂,还有两个是讨饭出身,您看行吗?”
“只要靠得住就行。”
赵飞扬说着,眼珠一转,又道:“你告诉他们,这一次如果差事办得好,都可以跟在我身边,但是要让他们排列在你之下,到时候那些人归你管理,他们做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要你对我负责。”
“明白了。”
冯小五点点头,心里对赵飞扬是既感激又畏惧,他这一手阴阳翻天真是利害,抬高放权给自己,同时又套上一条锁链,叫人心下接受不能生出一丝抗拒来,只要自己对他负责,岂不是说任何人出了问题,都要自己承担后果吗?
这样做,看似严苛,实则是在给自己已历练机会,这叫他怎能不感谢?
“快去吧。”
冯小五点点头,冲所有人拜了拜,连忙跑了出去,他才到门口,正好和林意深走了个对撞,恭敬致歉,方才离开。
林意深步入房中,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脸上那一丝说
不出来的轻飘、喜悦,“飞扬兄!诸位,是林某人错了,要各位等候!”
“林兄,你也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赵飞扬说着一笑,同时示意于烈可以离开,待其走后,赵飞扬道:“林兄,刚刚我已做了安排,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飞扬兄有何差遣?”
“很简单。”
赵飞扬说着,将目光转向窗外,“苦竹最近这些日子是不可能离开县府的,所以我要你监视他,陪着他。但不要把他当作囚犯,时不时可以找个理由带他出去走走,装出一副细心求教模样,不断削弱他心中怀疑。”
“还有吗?”林意深问道。
赵飞扬摇摇头,“就这些,别看说来简单,可那家伙是个属莲藕的,长十七八个心眼,可是要苦了你老兄。”
“飞扬说哪里话,这不是本就是我职责吗。”
林意深知道他再没什么交代,便起身要走,只是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到铃铛面前,轻声道:“林某,谢夫人成全。”
“林大人您还真有趣,我成全您什么了吗!”
铃铛说着一笑,林意深也不再啰嗦,立时就去办差。
等所有人都走后,赵飞扬最后才对玉殛子交代起来。“
真人,他们都各司其职,然而最重要的还是你。我知真人功通造化,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在城内访查之事就要落到您身上。我装病自然不得离开房间,您每天都要来为我‘诊治’同时,还要承受铃铛一些不好听的话,我先在这里想你赔礼,您多多担待。”
“公子若是这么说,可就没把贫道当自己人。”
玉殛子说着,板起面孔,装一副不满模样,“贫道追随您,可是实心实意,您若是这般对待,贫道看,还不如回到那山野中比较痛快!”
“真人怎变得如此性情?”赵飞扬悠然一笑,将手中茶盏放到一旁,“真人,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嘱咐您。”
“请公子吩咐。”
“此次事件,与我们之前所遇尽皆不同,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好,或说无法参透,只怕要动摇国本,这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所以……”赵飞扬说到这,故意将声音降低到细不可闻。
玉殛子也是明白人,面上在笑,眼神里却闪过一抹凶光,“公子放心,贫道自来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凡遇阻碍,自有最合适办法处理,您就不必忧心了。”
“好!”
轻赞一声,赵飞扬没
有再说下去,眼前这位道爷既已了然自己心意,就不需要再浪费口舌了。
他理解的正确,自己就是想告诉他,如果有特殊情况,在必要时,可以是用些非常手段,毕竟这赈灾、霉米等等事宜,皆关系国家根本,为此牺牲几个不长眼的混蛋,绝不可惜。
与此同时,数千里外,大梁皇都城郊,第一大驻军营地天门坪,迎来了最近一段日子里最开心的一天!
今天,是这群兵丁关饷的日子!
赵飞扬不在,代行驻军大营最高管理权的龚长林,正在翻看账本,作最后核对,雷开站在他身旁,笑得合不拢嘴,“大哥,我没想到朝廷这么紧张时候,还能给咱们关饷,我他么以为还不得等到江淮事毕之后,再发啊,不骗你,我都告诉老娘,要做好吃素的准备了!”
“你啊。”
龚长林别看他嘴上不说,心里同样高兴非常,只是他比雷开要老成的多,面上不露声色道:“瞧你说的自己多惨,你现在好歹也是武官,别说三个月不关饷,就是三年,我看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吧?”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雷开说着就像耍贫嘴,龚长林忙道:“打住!外面兄弟们都
等着呢,你别在这和我叨叨,尚书大人不在,咱们两个就得把这个事担起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情,别让兄弟们不把你当回事。好了,这个我看过了,就按照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