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谢安闻言,连忙抢着道:“这位大人!亲爷爷!我们兄弟两个你也知道一些,倒是这一身本事不曾说过,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幼年时,恩人所赠,他老人家能呼风唤雨,倒改江流!将我们两个收养之后,一直细心调教,传《水云典经》一部,叫我兄弟安身立命,又恩赐《梯云》轻功傍身,我们兄弟之能,皆出于此,大人,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个谢安本就怕死惜命,刚又被赵飞扬一番话吓破了胆,此刻哪敢说谎,一股脑差点把祖宗十八代道出,赵飞扬听过之后,微微颔首,刚要发问,却看身旁玉殛子不知从何时脸色凝重起来。
“真人,你怎么了?”赵飞扬轻声问道。
玉殛子没有回答,反而上前去,深吸一口气,冲谢氏兄弟道:“你二人恩师,可是水猿君吗?”
“你说啥?”
谢安闻名一怔,转向大哥道:“你听说过恩师这个名号吗?”
谢平也是摇头,还反问玉殛子道:“你说的水猿君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小时候在我们所住周围,恩师一直被人称作侯老爹,原本我们两个想随他姓,可恩师说要我们两个‘舌比弓弩,不遭箭矢’这才取了个谢字
。你说的水猿君是谁?”
瞧兄弟两个这般模样,玉殛子却不再多问,转向赵飞扬轻声言道,“公子,贫道好似已知道这二人来历,若公子能留其性命,唯公子是从,江淮水,破矣!”
原本,这二人在玉殛子口中,单治水方面就被称颂过,赵飞扬本心也想收服,然而此刻他却对二人又提高了评价层次,这就不能不让自己心生疑问。
赵飞扬道:“真人,如你之言,看来这二人似乎比你之前所料更高,不会是夸张了吧?”
玉殛子摇摇头,特别肯定道:“别看这两个不肖子孙连自家恩师是谁都不知道,可是老夫吃的准,他二人之师,定是多年前,我玄门水中大圣——水猿君!”
“真人为何如此肯定?”
“侯老爹,取‘侯’,通‘猴’,猴者,猿之从也,不是水猿君又是谁?”玉殛子说着仰天一笑,手捻霜须,眼中流露出几分莫名,“想不到,今日还能见到水猿君传人,是我玄门又要大兴,还是天下将乱……天之命,天之命也!”
见他感叹,赵飞扬并没有追问,眼下自己最感兴趣的还是水猿君,“真人,能讲讲这位水猿君的事迹?”
“公子,这个……恕我不能多言
。”
玉殛子轻声一叹,把拂尘抖了抖,“水猿君说来还算是贫道同辈,只不过他当年西出域外,曾在邻国做了三年国师,故此被我大梁玄门所弃,成为箴口不言之人,还望公子见谅!”
“好吧。”
虽然有点可惜,但赵飞扬必须尊重这一点,无论从那个方面看,自己日后是需要玄门帮助,还是要这群能人不加掣肘,都必须打好基础。
赵飞扬道:“照真人这么说,他们两个都有治水之能,这要是将水猿君请出来,莫说一个江淮,岂不是大梁水患尽除矣?”
“可以这么说。”
玉殛子微微一笑,转向谢氏二人问道:“你们两个听了,眼下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带我们去将你恩师请来。”
“说笑话。”
谢平白了他一眼,感慨道:“恩师早就在十八年前登仙,是我们兄弟二人送葬,又守孝三年,才来到这里,现在你们去,别说恩师,就是坟墓也未必还有!”
“骗人。”
赵飞扬说着,蹲下身来,冲他道:“从你们二人刚刚言语之间我就听得出,对那位前辈的尊崇,现在说什么找不到坟墓,不就是怕我等惊扰了他老人家安宁吗?我来接你,可你不要骗我!”
赵飞扬言语之间忽然杀气纵横,虽然只有瞬间,却把谢平惊出一身冷汗来,才要开口,却听他又和缓起来,“算了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想强迫,总而言之,我是非常尊重这位老前辈……罗通。”
“公子。”罗通应声上前。
赵飞扬吩咐道:“传令下去,准备黄香、果子,糕点清肉,一会咱们向北而拜,祭奠一下这位老前辈吧。”
“是。”
罗通说着就去准备,这边赵飞扬在谢氏兄弟惊异目光中,继续说道:“谢平,你刚说只要救下此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对吗?”
“没错!”
赵飞扬点点头,对金吾侍卫道:“解开他们两个。”
“是!”
两人这边解绑,赵飞扬则道:“我说过。你们二人之罪孽,虽百死不足折免其一,不过看在你二人承水猿君衣钵,又习治水妙法,正值今日朝廷江淮大洵用人之际,我想将你们二人收入帐下,一则引回正道,不败你二人恩师名号。二也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事到如今,我不再隐瞒身份,我叫赵恪,字飞扬,朝廷兵部尚书,天门坪梯度,兼四营巡检,你二人可愿追随于我吗?”
说都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
抖露家底出来,正在大家疑惑之时,就看谢平忽然猛地跪在地上,如雷轰顶一般,“你就是赵恪?!”
“没错,如假包换。”说着,赵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