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之后,所有该到场的人,全部到场,赵飞扬目光扫过众人,最终拉着铃铛向马厩走去,只是此刻马明忽然上来劝阻,“大爷,咱们不能骑马,骑马声势太大,会引起别人发现的!”
“好吧!”赵飞扬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失望,心里则高兴非常,自己刚就是在试探他,紧接着,他又冲身旁铃铛表现出几分歉意道:“看来咱们今天要走着去了,师妹要多担待些才行。不过你放心,要是等到你走不动的时候,我来背你。”
“师兄瞧你说的。”
铃铛近乎娇嗔道,“人家害怕师兄走不动呢。行了,马先生,咱们人齐了,现在出发吧。”
“出发!”
从赵飞扬他们离开村院子开始,一路速行,终于在太阳西斜之前,来到了所谓“大祭”之所,在看到这里之前,赵飞扬一直认为这至少是一个比较漂亮、特殊的地方,听他们对话,这个大祭乃是他们最重要的活动。
与此同时,还要兼及招待、表演等活动,自己第一个想到就是类似那种大型舞台,或是三层四角高台样的地方。
哪成想,这里所谓祭台,竟会如此简单,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黄土平台,
只有中间那个位置上铺了八块青石板,是按照八卦位置部署。
土台低矮,大概只有两个台阶那么高,中心位置上有一个高杆,上面有一片圆木板,瞧着应该是给人用来打坐的。
在土台四面,各有两根旗杆,上面没有悬挂旗帜,倒是彼此间由一根帷幔牵连着,帷幔交错叠压,像是一张网,又像鸟巢。
“各位大爷,就是这里了,这就是我们祭祀的地方。”
马明说话时还在喘粗气,这些人走得太快,前半程一直跟在自己身旁,到后后半程,几乎是被他们拖拽过来,自己指只负责路而已。
赵飞扬点点头,冲他微微一笑,同时悄声对玉殛子和林意深道:“二位,稍后我来套话,二位根据他言,想办法巡查踪迹,切记要不露声色。所有事,等咱们回去之后,再重新组织,细细讨论。”
“是!”
二人应声从命,罗通个姜忘忧则守在土台外面,警惕且仔细的注意周遭动静。
这时候,赵飞扬带着铃铛,和马明拉开了家常,显示几句寒暄,之后他切入正题,装作犹豫模样,“马先生,其实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不知道是否该说,正好眼下没有外人,我
想问你,就是在下这位救命恩人,不!恩神,都有什么能耐啊?”
他故意把自称和称谓改变,第一是放低身价,让马明更容易接受放松,其二也是为了能让马明相信自己内心之动摇。
赵飞扬很清楚,只要自己表现的想要成为信众,马明则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一说,马明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大爷我不瞒您说,咱们这位神仙,那可真是能耐!有的您看到了,我就不说了,咱就说说您不知道的,正好今天咱在这,您顺着我手指地方看。”
赵飞扬嘴角一挑,顺着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垛不太高的石头墙,他问道:“那不就是个石头垛子吗,怎么了?”
“爷,您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啊,咱们第一次大祭时候,很多村民都和您似的,不太相信,我这么说您别生气,咱实话实说,那是老神仙第三次显身,在我们村民朝拜的时候,有人质疑他老人家,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了骗取小丫头,之前那些山洪走石,都是巧合,骗人。”
“之后呢?”赵飞扬眯着眼睛追问。
马明闻此言,连续深呼吸好几口,脸上那惊恐表情却还是
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他在回忆的,是一件非常可怕之事。
赵飞扬二人察觉出他的怪异来,对视一眼,问道:“马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好像非常恐惧,你在怕什么?”
“大爷,不瞒您说那个时候的场面,小的真不愿意想起……那个村民也不过就是说了那么两句话,可老神仙他直接一招手,瞬间就听轰鸣声传过,下一秒几道洪流沿着山壁冲击下来,所有人惊慌无比,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老神仙心怀仁慈,就是用那个石垛拦下了洪流,饶过所有人,当时我就站在那个石垛子下面,那个场面真的无法描述。”
马明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像被榨干了心血一样,身子一晃,差点摔在地上,赵飞扬忙托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马明摇摇头,报之一笑,“大爷,小的没事,你看,我身上这道伤,就是那天留下的,当时洪流涌下,混乱中我被人推到,撞在地上血口子太深,这才留疤。”指着自己腰间一道疤痕,马明更是叹息连连。
赵飞扬点点头,看得出此事对他冲击太大,恐再说下去,他心里会承受不住,自己便将话题引开了,“好了,不要再想
了,你之前不是还说什么飞沙走石吗,那是怎么回事?好像挺可怕的。”
“不是可怕,老神仙说,他那是玄门正法,和八卦有关,这个小的说不明白,反正那回是在牛村,有人生病了,怎么请大夫都看不好,最后无奈三位村长才请下老神仙来,他老人家一道现场,看到病人之后还是用之前大夫开出的药方,给连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