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万别这么说!”
羊倌确实有他不简单的地方,被如此敌视情况下,还能表现这般坦然,其心思、性格都十分令人惊讶。“我们哪敢这么做啊,刚刚我这位老哥哥也说了,看来不太欢迎各位,我是想着把各位请到我们哪去,这些人都是过来帮忙抬行李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林意深轻轻咳嗽一声,上前问道。
羊倌扫了他一眼,见其气度不凡,俨然是这伙人中二、三号的人物,马上献媚起来,“我们三个村子原本就是信息互通,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更何况……我这位老哥哥,昨天晚上去找过我们的!”
羊倌这一手插刀子真是够很,直接往村长心口上戳,此言一出,等于直接把他推向了赵飞扬一行人的对立面,要真是碰上脾气不好的,恐怕今天村长都要挨顿打。
他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在场众人,就听林意深道:“原来如此,其实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就像是看看你会不会和我们说实话,眼下看来,你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他又是一语双关,主动帮村长找辙解忧,化解眼前尴尬不算,还把羊倌
也讽刺了。
闻此言,羊倌脸色一变,悄悄秒了村长一样,咬着嘴唇足有几个呼吸功夫才释然一笑,冲眼前众人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是小的这回看错老哥了!如此,小的也没什么好说,不过我是真心想要请各位到我们村里去坐坐。这里有的,我们有,这里没有的,我们也有!”
“哦?”
赵飞扬很清楚刚刚林意深是在帮着他们向村长示好,此刻羊倌这么说了,他也顺水推舟,要借此机会刺激他一下,言道:“他们这有的你们有,没有的你们也有,这可是一句大话。行吧,别的我不问你,知道那个大祭吗?你要是能让我体验一把,我就随你去,要是不能……哼哼,今天你可是唐突了我的夫人,这件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对付这种人,就要用些无赖手段,羊倌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怔住不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到不在乎什么“大祭”,主要赵飞扬后半句话吓人,他们这伙人找自己要交代,那会发生什么,谁知道?
赵飞扬眼瞧羊倌不作声了,冷笑一声,悍然起身,直逼着他,“这么看来,你是不能了?那咱们就……
”
“别的!我能啊!”
根本不用把话说完,羊倌立时就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各位是想要看一下咱们这的风俗,这个好办,好办的很!没有几天我们就要举行‘大祭’,到时候各位正好看而已一观!”
“羊倌,你个王八蛋!”
那边村长听他应下立时窜了火,两步过来抓这他领子就道:“你他么傻啊!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奔着什么来的吗!你要做大家的罪人吗!”
“赵先生是奔什么来的?老哥,你这是咋了,说的啥糊涂话,我咋听不明白呢!”
羊倌刻意在“糊涂”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回村长也反应过来,忙松开了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羊倌接下话茬,冲他道:“我说老哥你真是越老越抠了,人家不就是想尝尝咱们大祭之后,那个太牢宴吗?你至于的吗?虽说今年遭灾了,大家都没有多少钱,可这点吃的还是拿的出来吧?”
羊倌说话间挤眉弄眼的,村长只能干应两声,他已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刚的确失态,差一点就说走了嘴,要是道出“宝物”二字,只怕这群人没有那个心思也会被自
己挑逗起来。
羊倌说着,转向赵飞扬一面整理着衣领一面陪笑道:“您瞧我这位老哥啊,就是这个性子,看他刚才打人那么狠,心里就是惦记自己人,今年遭灾了,肉食不多,他这是想要可着自家人吃,您别见怪啊。”
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可是两人心思,根本瞒不过赵飞扬,只是他也没有戳破,微微颔首,言道:“我就是喜欢风俗的东西,不过你刚刚说太牢宴,又是什么东西啊?看样子好像挺难得。”
“往年还好。”
羊倌说着咋舌,“今年就稍显有些珍贵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贡品敬神,人享用’,不就是那回事吗!”
“瞧你这么说,似乎不相信那位老神仙喽?”林意深眉头要一皱,冲他问道。
羊倌摇摇头,打开小扇子摇晃起来,装一幅文人模样道:“倒也不是,可书上有云,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我这个人相信,也不相信!”
“说的好。”
赵飞扬眯起眼睛颔首,顿了顿冲他道:“那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了?”
“如果您愿意的话!”羊倌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应下的,除了原本这件事就让他
为难之外,还有更重要一点,那就是站姿他身后的村长,正狠狠用手拧他腰眼。
“好!”
赵飞扬嘴角一挑,终露笑颜,“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得什么时候大祭开始了,记得派人来接我。”
“您不跟我回去吗?”
赵飞扬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村长道:“我把钱都花了,怎么可能跟你去?不过你今天既然能来,就说明有这个心,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