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深吸一口气,淡而言道:“我也不好直接给出判断,咱们现在所掌情况、线索,少得可怜,根本不足以率先定性。”
“无所谓,公子、林大人,要我说现在各位什么都不要想,只等咱们到时候进入野王谷以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罗将军,我的意思是想要先做准备。”
林意深冲罗通解释起来,“既然这位‘神灵’存有邪教嫌疑,那就可以将其划分为危险分子,对付这类人,当谨慎。”
“贫道赞同林大人之言。”
玉殛子说着,转向了赵飞扬,“公子多做一些准备没有坏处,贫道之前曾接触过一个,他们那群人,全都是疯子!”
“疯子……”
赵飞扬点点头,没有就此再多说什么,一众人吃过饭后,赵飞扬带着罗通又偷偷去见过了那群被他们所获之人。
直到天快亮时,才回到营帐休息。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只是没有人会点破,他既没有邀请自己同行,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等到了早上,赵飞扬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姜忘忧就从浮桥上匆匆而还,她的马
蹄声,惊醒了所有人。
“师兄,要不然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吧。”铃铛看着他双眼通红,十分关切,“你总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就算你内力浑厚,也会有耗尽一天。”
赵飞扬微微一笑,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揽在怀里道:“放心好了,我什么身体,能坚持多久,自己有数得很,你不要太过担心。倒是你啊,看看我们小铃铛的眼睛不也通红吗?你再睡会,我去和姜忘忧谈谈,等会就让侍卫们准备早饭,吃饭时,我再来叫你。”
赵飞扬是在关心铃铛没错,可语气中却充斥着不容抗拒、辩解的味道。
铃铛了解他,没有坚持下去,只得点点头,乖乖躺下假装休息起来。赵飞扬从榻上爬起来,拧了一把毛巾,洗漱过后,直接来到营院,冲那边刚刚给马填好草料的姜忘忧道:“你回来了?”
“公子?”
姜忘忧很诧异,忙把草料丢到一旁,上前问礼,“姜忘忧,拜见公子!”
“起来吧。”
赵飞扬勾勾手指,让他站起身来,“他们两个,你都送回去了?”
“是的。”
姜忘忧答道:“属下将他们二人全部送回家中之后,方才
赶回。”
“一路上还顺利?”
“不算顺利。”
姜忘忧一五一十道:“离开大营之后,那两个人就再不断叫嚷,说着各种混账话,属下听不进去,就把他们两个打晕了,之后才各自送回去的。”
“行吧。”
赵飞扬对于他的手段,不做评价,瞧了瞧四下,见没有什么人在附近,他忽然面色一动,冲姜忘忧询问起来,“一天一夜,你辛苦了。身体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姜忘忧既激动又疑惑,忙道:“一切都好,劳烦公子挂念。”
“并非挂念,我一直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赵飞扬说着,坐到一旁饮马水槽的边缘,抬头看着他,“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但一直没有机会,我看这个时候还不错,你要是不累,咱们聊聊。”
“属下不累。”姜忘忧一拱手,显得精神十分饱满。
赵飞扬道:“别那么拘束。坐下。”
“属下不敢。”
姜忘忧并不肯坐到他身旁,赵飞扬也不坚持,只笑道:“之前我们谈过一次,对我都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当然。”姜忘忧点点头,把他们在辉云府官署的那段对话重复出
来,并且特意再次肯定道:“无论何时各地,姜忘忧都是公子的一条狗,一条永远中心,用不会改变的狗!”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赵飞扬深吸一口气,思量道:“你为什么总是妄自菲薄,这点很不好。你说自己是狗,怎么说呢,抛出你本心想法不提,就说这个称呼,可是连你父母都会跟着吃瓜落儿,影响声明,这一点,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自然考虑过。但,无论到何时何地,忘忧都还会那么说,除非有一天公子舍弃了我,那个时候小人会变成一条流浪疯犬,并且时刻等候公子再度差遣。”
这番话,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要论表忠心,这一算是极致,可正因如此,赵飞扬在听过这些后,一瞬之间竟忽然心生厌恶,连他自己也不分不清,他厌恶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是那句话本身,也有可能是姜忘忧其人!
赵飞扬刚那一句话,任谁是主人公,都会为之一震。
姜忘忧同样如此,闻言瞬间全身一震,立时跪在地上,冲赵飞扬道:“是小人考虑不周,请公子原谅。”
“这么说,你承认了?”
他的行为,无异于承认赵
飞扬的判定,看着眼前跪地之人,赵飞扬犹豫了好一会,方才轻叹一声,拍着他肩膀道:“算了吧,你起来,咱们继续说。”
姜忘忧谢过起身,抢在他之前作答,“不敢欺瞒公子,实际上小人对于‘父母’,并无太多印象,所以这也造成小人之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