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飞扬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等一下姜忘忧回来,让他去传令。”
“明天就出发?不再找尸体和凶手了?”
铃铛有点意外,赵飞扬点点头,轻叹道:“此事永远都不要再提。”
他的语气不容人质疑,铃铛一怔,自己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深吸一口气之后,颔首道:“放心吧,我记住了。”
赵飞扬点点头,把最后一口兔肉吃干净,起身净手,回过头看向铃铛,“明天早上,让姜忘忧辛苦一趟,把那个商人还有民夫,送回去,什么时候把他们送回到原来地界之后,再赶回来,我们会在前面停下一天等他。”
“好。”
铃铛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却没有多问。
实际上,赵飞扬是不得已这么做,原本他想着要将这三个人和银童一般,当作证人,只是眼下皮包骨被玉殛子除了,这两个人留在身边只会凭添麻烦。
万一要是两个混蛋家伙也和皮包骨一样多嘴多舌,到时候只怕玉殛子仍然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他们。
这样一来,白白搭上两条人命,得不偿失。
而且将两人送回原地,还有一
个好处,能够敲山震虎,包括皮包骨神秘死讯,对于田文来说,必定是极大冲击。
赵飞扬想着,但愿这一切,能让田文感受到威胁,只有这样太才会有所收敛,在自己倒过手来收拾他之前,能够减轻百姓一些负担,也是好的。
一切安排妥当,翌日清晨,赵飞扬一行人收整行装,再度踏上征程,只不过昨夜玉殛子的话,赵飞扬记忆犹深,看着眼前顶马的罗通,自己心里真在思量,他是否和玉殛子所说一般,当真是应七杀星之人。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赵飞扬还是觉的这些说法有点太过神异,他承认紫微斗数的存在和科学性,但对于天象、应星之说,除非是自己亲眼见到,不然绝不会轻易为信。
一行人正在赶路,当他们越过鱼口闸,在将要通过一处浮桥时,突然前面罗通忽然勒马,赵飞扬能够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此刻散发出来的杀气与警惕。
“又出事了。”
一路经历,赵飞扬早就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麻烦适应了,心内一声叹息,冲罗通问道:“怎么了前面,突然停下。”
罗通没有回头,语气多少带着几分无奈
与紧张,“公子,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罗通的表现,本就让赵飞扬觉得奇怪,加上此刻这般语气,更令人疑惑,稍作迟疑,赵飞扬驳马上前,才来到罗通身旁,也被眼前一幕所怔。
在他面前,是一条大概五六丈宽的激流,这个地方属于江淮漕道疏趸口,所以无论何时水流都非常湍急。
想要架桥,需要耗费人力物力都远超平常几倍,但还要保证百姓通过,所以官府就在这里架设了一座浮桥。
相比之下,浮桥成本比较低,而且只要真材实料,使用年限以及坚韧程度,都和一般的架桥没太大区别,核算下,这办法的确是最适合当地使用。
按照之前所知,这座浮桥应足宽一丈,这种规格,首先是稳固性较好,第二也能够方便在紧急时期,军队可以顺畅通过。
这个,几乎是所有大梁官造浮桥不成文的规定。
这座浮桥,因为地势关系,他们根本看不到浮桥入口,但仅看桥身宽度足够,哪成想这到了浮桥面前,才发现,一丈宽的桥身,入口处却仅能容一人通过!
在浮桥入口处两侧,各有一个人工围圈出来的水笼子,能看
到那笼子中养殖好多叫不出来名字的凶物怪鱼。
“这是什么意思……”
赵飞扬看到这一幕,两眼中烁过点滴光芒,冲罗通道:“把它们毁掉,抓紧赶路。”他根本不想究其根本,这类东西还不至于让他多加思考。
罗通对他自然唯命是从,淡笑着撤出剑来,方要动手,就听从浮桥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别动手!别动手!那可是我们的命啊!”
罗通一怔,赵飞扬此刻也示意他稍缓,大概几十个呼吸,刚刚那道声音的主人方才来到他们面前。
因为眼下季节关系,加之此处属于疏趸口,所以水面上尝尝都有浓雾,可视距离极低,所以才会出现刚刚那种闻声不见人的情况。
此刻来到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赤脚,批发,身上很脏,裤子湿漉漉的,身体很精悍,就是脸色不太好。
这个男人看到他们之后,就上气不接下去道:“你们这是要什么啊!过桥就过桥啊,拿剑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
罗通没有理他,面无表情问道。
那人哼了一声,挺不高兴道:“我是这些鱼的主人,现在是啥时候,我养这
点鱼容易嘛!你们想干啥!”
“过桥。”
罗通冷冷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不想听你解释太多,你说这些东西是你的,很好,现在马上撤去,你这么做,违反法度不知道吗?”
“法度?”
那人摇摇头,不屑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法度是啥,反正这个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