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这边准备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备好了人手马匹,亲到赵飞扬营中恭请。
一切,都是赵飞扬几人策划好的,包括要他随行、逼迫等,一切都在掌握中,他们要尽可能将田文的怀疑,降到最低。
这一次同样按计划,赵飞扬在看到他,知晓其来意后,第一个反应是拒绝,田文再三恳求邀请,他方才应允。
没有再多话,带上罗通等人,还有老猴子玉殛子,他们这一行几十人,在田文引导下,浩浩荡荡,踏上“寻访名医”之路。
因为道路泥泞,所以他们足足走了将近大半天的时间,方才来到第一次上游分支水渠,站定此方,赵飞扬给了玉殛子一个眼色,冷冷道:“田总兵,你看这个地方,像是有人吗?”
“啊?”
田文非常尴尬,此地四野茫茫,别说是人家,连块大石头都没有,可谓一览无余,心中暗自咒骂赵飞扬甩锅找事,还不是他一招手,要自己把他们带来的?
无论心里怎么想,田文面上却还要陪笑,“大人这个末将也不知道,咱们这一共有十二处分支水道,这才是第一个,您别着急。”
“不着急?”
赵飞扬故意冷哼了一声,田文心中一沉,忙笑道:“着急!着急!末将这不是怕大人急坏了身子吗,没关系,这里没有,咱们再去下一处!”
赵飞扬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玉殛子,在得到他的回应后,方叹息着道:“那就走吧,不过咱们要加快脚程了。”
“是!”
田文立刻命令队伍向下一处支流运动,整整一天时间他们走过了三处支流,此时已入深夜,还是一无所获。
对于双方都是同样,田文没有找到那个原本就不存在的大夫,赵飞扬这一边也没能在三处支流找到任何有用线索。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择在路程上驻扎过夜,因为条件有限,大家住的非常近,所以除了日常对话外,赵飞扬等没有再多交流。
就这样,一日两处,一日三处的寻扎,连续三天过去了,他们走过八处支流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但赵飞扬注意到,随着他们走过的支流越多,玉殛子就变得越沉默。
这其中,必有原因!
认定这一点,赵飞扬心里既轻松又紧张,他非常期待最后玉殛子到底能得出什么结果,到了第四天,他们终于在一
处叫做红渠的支流,发现线索!
或许这就是天公作美,红渠附近不但有两个村庄,同时玉殛子在来到这里之后,第一眼就看出水渠有被人开凿过的痕迹。
事到如今,双方都知道必须要抓住机会,在没有提前交流的情况下,玉殛子故意先行进入村庄,一番搅闹之后,才灰溜溜的跑到赵飞扬面前“认罪”。
“大人,我真是不知道,老猴子就是着急去问问,不成想,把老乡的粮食都给弄散了……呜呜呜!”
玉殛子装的很像,浑浊的眼睛里,老泪纵横,这一幕就连田文都动了恻隐,对一脸肃杀的赵飞扬劝道:“尚书大人,要是我说,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老猴子也不容易,他一个要饭的,您就不要再苛责他了,有什么损失,护漕营来承担。”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赵飞扬寒声冷语,斜眼瞪他,“这是钱的问题吗?我说的是规矩!”紧接着,就看他将那凶狠的目光,投到老猴子身上,“你打翻的是什么粮食?”
“回禀大人,都是野菜。”
“那好,你就去一颗颗挖出来,挖到够数为止,我们在村里等你。”赵飞扬说完,
就不再看他,直接驳马向村子走入,田文瞧着老猴子可怜,叹息之下,扔了一把小刀给他,也进忙跟了进去。
带到所有人全部进入村庄,玉殛子嘴角一扬,淡笑出来,他很佩服刚刚赵飞扬的情绪演绎,不但到位,而且拿捏准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对自己这般苛责,就是为了创造出现在的机会,只有被他暂时驱逐出来,玉殛子才能一个人仔细检查水渠两侧。
村子里。
赵飞扬他们已经找了一个农户家里坐下,大家喝着水,吃着素面,林意深适时凑上来为玉殛子求情道:“大人,我看差不多了,他一把年纪了,要不然这此就这么算了,我去给老乡赔钱,如何?”
“不行。”赵飞扬装出一幅置气的样子,冷声道:“今天谁都别求情,不听劝。”
“大人……”
“恩?”
赵飞扬一道目光过去,林意深把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一行人吃过了面,如数付钱后,开始打听起村里的事来,一来二去,大夫没有找到,却听到了不少为田文歌功颂德的话。
赵飞扬知道,这怕是他在之前,已经派人来打好招呼的结果。
一行人在村里就这么磨磨唧唧,一直把时间拖延到下午,眼见日头将夕,玉殛子终于捧着一大堆野菜找来了。
他颤颤巍巍,满头大汗的把野菜堆放在桌上,冲赵飞扬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我都弄好了,只多不少,您看这样行了吗?”
“给老乡送去。”
赵飞扬的话语中,没有一点感情,老猴子忙应承下来,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