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群商人的表现正好应了“铁公鸡”一词,事到如今他们都不肯松口,自寻死路就怪不得别人。
林意深一步上前,瞅着他们所有人道:“为富不仁,看来说得就是你们这群家伙了……算了吧,来人!”
一声令下,罗通立即带着金吾卫冲入房中,所有人大惊失色,有几个还想挣扎,却被抵在脖子上的金吾压下。
“赵恪!你们要干什么!”
刘寅翰还在梦中,骂道:“难道你要借用自己势力,不遵陛下旨意行事吗!你这是谋反!”
“谋反?不遵旨?”
赵飞扬摇摇头,饶有意味道:“我连圣旨都没有宣读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逆旨。”
“啊?”
刘寅翰闻言一怔,就看赵飞扬此刻亲手接过圣旨,展开之后,朗声宣读,待到所有人听过圣旨内容,至少有一半人当场昏了过去!
对于他们而言,刘寅翰就是指望,指望破灭了,对其内心冲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跪在地上,身为当事人的刘寅翰,更是直接一头栽倒过去,罗通一碗凉茶水才把他泼醒,醒来之后他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好像全身骨头都已腐化一般。
“怎么样?刘阁老,是不是和你想的
也不太一样?”
赵飞扬说着,将圣旨交给林意深,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道:“我知道你肯定想说我刚刚骗了你,但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里面,可有一句和圣旨上相悖的吗?是你自作多情了。”
赵飞扬摆了摆手,罗通立时命人上前把刘寅翰捆猪一样拖了出去,再看那些商人们,各个面如死灰,赵飞扬目光扫过,不屑哼了一声,吩咐道:“把他们也带走,今天,一个跑怕不掉。”
“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
无论那群商人们如何叫嚷,赵飞扬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走出屋外,带着队伍、仪仗,押解已经不能自己走路,甚至都站不起来的刘寅翰,向法场走去。
那边,严秀才早就按照他们的指示,将老百姓聚集起来观刑,刘寅翰这些年在辉云府作威作福,想看他死的人,成千数万,来到法场,赵飞扬顺着看群,只见人山人海,层层叠叠,所有人都在瞩目。
“刘寅翰,该死……”
这就是民心所向,赵飞扬轻轻嘟囔一声,而后冲林意深安排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按照朝廷法度执行,仪式上你来负责,我亲自斩杀他!”
“是!”
林意深应
声,命人将刘寅翰押上法台,又宣读过他亲笔起草的檄文之后,点号火,放黄烟,请出王命大旗,由金吾卫供来天子剑,一切准备停当后,赵飞扬才一撩衣袍,缓步登上法台。
刘寅翰跪在地上,五花大绑,要不是有兵丁在两旁把这他,只怕已经和烂泥般瘫在地上。
台下围观百姓,都在等待这一刻,见赵飞扬上台,立时喧嚷起来,口中喊着请他为民做主。
赵飞扬摆了摆手,示意百姓噤声,“各位辉云府的百姓、乡亲们,刘寅翰多年来剥削欺压乡民,为恶千条,今日,本官代天行诛,惩恶当场,奉圣旨,处刘寅翰身首离分之刑!来人,请天子剑。”
罗通在一旁恭恭敬敬,将宝剑奉上,在赵飞扬用手持定剑柄的一刻,周遭鸣号连角鼓吹,哄嗡之声,低沉、肃杀,震慑人心。
赵飞扬微眯双目,一点凶光流闪,伴随月弧银光削落,刹那间血溅七步,刘寅翰死尸倒地,在场陪绑商人们个个如寒蝉一般。
天子宝剑,戮万人,滴血不染。
赵飞扬将宝剑收起,转交罗通,眼看着地上尸首令道:“着将刘寅翰首级收整,送入朝廷,其尸身弃市,以儆效尤。”
“
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所有百姓立时欢呼雀跃,这一番场面,让赵飞扬稍感欣慰,紧接着,他的目光流落到那群商贾身上,凝视片刻,赵飞扬方才开口,言语之间,饶有意味……
赵飞扬看着台上,那些已经吓傻的陪绑商贾们,似笑非笑的道:“今日之事,或许元朝你们的估量,但在这里我要和你们申明一件事,无论是任何人,都不能去做超过朝廷法度之事,无论是谁,都没有凌驾法律的特权,哪怕是皇亲国戚!”
所有商贾,不敢出声,一个个看着他,畏惧的眼神中,带着气祈求,祈求他能够手下留情,那柄不染血的宝剑,寒光闪烁,谁都不愿意成为下一个体验它锋芒之人。
刘寅翰的尸体,还倒在地上,金吾卫就当着他们的面,将那颗头颅收拾起来,装在一个装满石灰的木盒里,用这个东西可以保证送进皇都时,仍能看清容貌。
这一切,对于商贾们来说,都太过毛骨悚然了!
“刘寅翰之死,合天道,正法典,他就是该死之人。尔等嘛……”赵飞扬说着,故意拉长声音,他就是要借此进一步打碎商贾们的侥幸,破坏他们内心最后防线,只有这样
,才能达成目的。
“尔等其实也该杀。”
赵飞扬说着,把天子剑直接插在地上,蹲下身子,冲那个刚刚在商会中,思想动摇之人问道:“刚刚在屋子里,你说愿意用钱买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