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林道人马,行动迅速,他们竟提前一天的速度来到了无名大山!
齐鸮跨在马上,持定铁竹,放眼高山,嘴角露出几分残忍的笑意,他的中军跟在一旁,此刻道:“镇守使大人,您看,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不着急。”
微微一笑,齐鸮问道:“现在,军队是否已将大山团团围住?可还有什么能让人逃出去的道路吗?”
中军摇摇头,脸上同样带着诡异的笑容,“大人放心好了,按照您安排指示,咱们七千队伍,已将这座大山四面合围,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好!”
轻声一哼,齐鸮刚要开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他说:“我不担心大路道口,怕的是,这山里面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羊肠小道,可不能让他们逃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然,标下亲自带人进去探查一番,如何?”中军道出自己想法,“您说的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担心,此等事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好。”
闻他言,齐鸮点了点头,冲他一笑,“行,就按你说的做,既然你主动提出来了,我也好说话。讲真,这样的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去吧,
多带点人,小心一些,那伙骗子的功夫,真的很好。”
中军点点头,刚要往前走,忽然停下身子,冲他问道:“大人,我多说一句话,您也不要生气,他们到底是不是骗子?”
“你说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齐鸮脸色顿变寒冰一般,眼睛几乎是瞪着他,足足十几个呼吸之后,他这才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这么问吗?”
中军笑了,脸上带着绝决,“大人,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照顾的,从我娶妻生子到今天,家里的吃用都依靠您,我老爹身体不好,治病、出殡都是您一手安排的,小人从未帮您办过一点正事,我知道您这么照顾我都是看在咱们发小的情谊上,这些小人心知肚明。”
“你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些?”
齐鸮脸色不大好看了,他隐约已经猜到中军的意思。
果不其然,就听他道:“我这问,就是想知道,这一次自己能不能为您做些什么。如果他们不是骗子,那么小人家里从此以后就要请大人多多关照了,因为我必须给您提供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杀了他们还不用承担责任的理由!”
“你!”
齐鸮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只
是点了点头,而中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山里面那群人,就是朝廷的钦差!
深吸一口气,中军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十几个人进入大山……
看着他的背影,齐鸮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这位兄弟,要用生命来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架桥铺路。
……
深山之中,赵飞扬早已知晓大山被围之事,现在所有人都已做好万全准备,只要他们敢强攻的话,必要拼一个鱼死网破!
赵飞扬傲立山巅巨石之上,持定天子剑,俯视着山下依稀往来的兵甲,面目肃然。
林意深就在他身后,看着山下局势,语气冰冷、坚决,“飞扬兄,要是姜氏救兵不到,还希望飞扬兄能以大局为重,待我等与之厮杀混乱之际,趁机遁走,绝不可在此作殊死一拼。”
“林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劝我……我谢谢你。”
闻此言,赵飞扬轻笑了一声,反手拍了拍林意深的肩膀,“不过这一回,我不能听你的。眼前情况,全是因我判断错误导致,我不可能让各位代替我承担这个责任。”
他这么说了,林意深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此刻他悄悄一个眼色递给罗通,希望他能趁
此机会将赵飞扬打晕、带走。
不过,这一回赵飞扬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还不等罗通点头,他已告诫两人,“不要想着把我弄昏带走,这一回我就是要誓死一战!”
“可是公子……”
知道沟通败露的罗通忙劝道:“您的安全最重要,保护你本就是我等使命!”
“听从我的指令,才是你们的使命。”
赵飞扬回过头来瞧着他,微微一笑,“别忘了,我是朝廷派遣的赈灾将军,各位都要听从我的安排,违命者,等同谋反。”
这一回,大家都没话了,说来这还是赵飞扬第一次用自己的官职和朝廷要挟他们,不过没有一个人因此而感到不舒服,因为他们都知道,赵飞扬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与他们同生共死。
眼见大家不再出声,赵飞扬终于露出诚挚笑颜,提醒他们说,“各位,准备一下吧,有人进山了。”
……
从飞云堡通往茗坳的崎岖小路上!
姜兴廷带着队伍已经疾行五天,只要他们穿过前面的山口,就能与赵飞扬一行汇合,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不敢有任何放松,哪怕是昼夜奔驰已让他身心疲惫,可姜兴廷很清楚,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常言道,行百步者半九十。
有多少事前期九成都非常顺利,就是最后的一哆嗦,掉了链子,最终让之前所有付出和准备,统统作废。
飞云堡,也吃过这个亏,所以姜兴廷非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