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见赵飞扬策马疾行,众人哪敢耽误,只是当他们来到勒马处时,赵飞扬已是怒火冲天,怒目瞪着面前的两女一男。
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几岁,胡子拉碴,眉弓很高,一双眼往里扣,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加之他刚刚那番无良之言,赵飞扬没有直接上去揍他一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个瞧着大约三十几岁,梳一个高抓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正歪嘴掐腰,用眼睛剜人。
另一个白发苍苍,破衣烂衫的摔在地上,一双眼浑浊不堪,泪水横流,想必就是两人的母亲了。
“混账!”
这般场面摆在眼前,就算是林意深这种谦谦有礼的君子也不免爆了脏口,“地上这位老大娘,可是你二人的母亲吗?”
“哟呵,哥,又来了一个多事的。”那女人撇着林意深,阴阳怪气的道:“你说现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管闲事的人?”
“不知道。”
瞧着赵飞扬几个,男人撇了撇嘴,非常不耐烦的道:“我说这可没有你们的事,赶紧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闭嘴!”
一声呵斥,赵飞扬再忍耐不住了,“混账!地上这位老人,是不是你们的母亲!”
“你既然都知道,还在这里费什么话?”被他这
么一呵,男人似乎有点怕了。
可那女子倒是不饶人,往前一步,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瞧你也像是个人物,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们自己家的事,我们自己处理,您几位啊,赶紧赶路吧。”
明显她的表现比男人更加过分,这一份夭道儿模样衬托下,更显得令人厌恶。
赵飞扬亲自将地上的老人搀扶起来。要不是自己来的够快,只怕那男人手中的绳子已扔给了老人。
“老大娘,您没事吧?”不理会那一对畜生不如的兄妹,赵飞扬对老人关切道:“来,您先到后面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听他这么一说,老人顿时紧张起来,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问道:“这位,这位少爷,我没事的,这都是老身家里的琐事,琐事。您刚说要处理,处理什么?可千万不要伤害他们啊!”
无论做儿女的有多么混蛋,父母总是可以原谅,老人生怕他要做点什么,赶忙为那个畜生求起情来。
看着老人担忧的模样这副样子,她那双粗糙冰凉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赵飞扬深吸一口气,足足两个呼吸之后,才冲老人点了点头。
“铃铛,把大娘搀到后面去,我有话和他们说。”
把老人交到铃铛手中,赵飞扬猛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火焰的同时,又给了林
意深一个眼色,提醒他不可以贸然出手。
他感受得到,林意深的怒火比自己还要强烈的多!
名门望族,礼教传家,林意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以忠、孝二字立本,信义两字行天下,对于这种不肖之徒,他自然是容不下的。
“首先,回答我的问话。”
赵飞扬冰冷的声音,让那一对兄妹身子一颤,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眼前这群人,怕是不好对付。
两人霎时间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互相对视一眼,那男人上前道:“刚你们弄到身后的那个老太太,是俺老娘,你们是干啥的,在这里多管闲事呢?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别人插手!”
“不孝,可不是家事那么简单。”
林意深冷着脸,责问起来,“大梁律法中,忤逆、不孝等十九条大罪,最轻的要处笞刑八十,你们不知道吗?”
“你!”
对付这种不谙教化之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要让他明白,他的行为已触犯法律。
像这样小村子的居民,往往法律意识淡薄,对于法律的了解十分有限,不过这也能让他们对法律有深切的畏惧。
果不其然,林意深此言一出,兄妹二人的气势顿时弱了七分。
“怕了?”眯着眼睛,林意深表情十分严肃。
赵飞扬拦下林意深,看着二人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为
何这般对待自己的母亲,此事追究下来,你们两个这顿笞打是躲不过去的,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我送你们去见官。第二,我就在这收拾你们一顿。”
见官,他们自然是不敢,女人眼珠一转,嚷道:“你凭什么收拾我们?再说了,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就掺和?”
“我不需要知道。”
面色一寒,赵飞扬冰冷的语气又降低了几分温度,“对于你们这种不肖之徒,只要送到衙门去,自然有当地的官员负责。”
说罢,他一个眼色过去,顿时,身后两名金吾卫士上前,三下五除二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也给堵上了。
“天啊,少爷您饶命啊!”
一见自己儿女成了这副模样,老大娘一下子就急了,忙上前来求情,拉着赵飞扬的手,“您别这样啊,您别!”
“呜!呜呜,呜呜呜!”
被金吾卫这么一捆,兄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