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
木楉葳这副样子,赵飞扬心中只能想到这一个名词。
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还没有说话,赵飞扬的内心里就开始对她怜悯起来,这样是绝不行的!
调整一下内息,赵飞扬希望可以用精纯的内力,压制住心中那股不该出现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此间,原本一直没有进境的内力,忽然跳动了一下,那被他视为鸿沟的瓶颈,隐隐有将要突破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讶与疑惑,一瞬间遍布他的心海,奈何眼下不是追究原委的时候,尽量压制内心,他开始倾听起来。
木楉葳轻叹一声,因侧着脸并没有发觉赵飞扬刚刚那细小变化,“公子,我还是先从幽兰蔷薇说起吧。这是一个称号,是我和哥哥混迹江湖的花名,因为一场变故,我和哥哥丧失双亲,从那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混迹江湖,坏事肯定做过,但多少年前,当我们不必再被人随意欺凌开始,就从未再走老路,甚至这么多年来,哥哥和我,连人都没有杀过。”
“我相信你。”
微微点头,赵飞扬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原本我们不住在这里,只是江湖上风急雨骤,难免会有一些与我们为
敌的人,哥哥在一次拼斗中受了重伤,从那以后我们兄妹二人就退出江湖,从没有再插手过任何一件江湖之事……”
“为了给哥哥治病,我们花光了之前的一点积蓄,后来或许是哥哥看我太累了,主动放弃了治疗,我们兄妹两个,开始学着游牧人的样子,一路上走走停停,随遇而安,两年前,在这里落脚,一直住到现在。”
说着,木楉葳的语气中,流露出三分的悲凉。
“这两年间,我和哥哥从没有对外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平日里除了依靠山上的东西过活外,最多是我摘一些茶芯,配制过后到郡城里面去卖,两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但是两个月前,我在卖茶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说起幽兰蔷薇四个字,那时候我真的好怕,我真怕是哥哥的对手还要追杀我们,后来才知道,幸好,只是有人顶着我们的名字在外面做着鸡鸣狗盗之事,本来我们不想怎么样,反正已退出江湖,身上的名声,哪有现在的安稳更值得珍惜呢?”
言及此处,木楉葳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然的微笑,仿佛是对过去两年的追忆。
“可是后来,我们听说那个幽兰蔷薇竟盗走了赈灾的款子,这件事关系到的不仅是名声
,那可是多少条鲜活的生命,我们兄妹虽不是什么好人,却决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狼心之徒,灾民数十万,这笔款子,有些人竟还能打起主意来……哎,说来,今天要不是公子来到这里,只怕哥哥一定会出山的。”
听过她的讲述,赵飞扬在这里面获取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首先就是他们兄妹的来历,其次就是时间上的节点。
两个月前,江淮大汛未到,莫非有人提前预测了此事?亦或是有别的巧合在其中?
虽然前者有些骇人听闻,但他的直觉,的确更加倾向前者!
巧合存在。这样的巧合,绝不存在!
赵飞扬现在可以肯定,通过木楉葳的讲述,配合自己看过的卷宗,那“幽兰蔷薇”的盗取轨迹,目的显然就是郡守府内的赈灾款子。
前面所有的盗案,只怕都是贼人的幌子。
把线索、判断留在心里,他又品了一口茶,开口问道:“楉葳小姐,在下有几个问题,不知道小姐是否能够回答。”
“公子请讲,如我兄言,今夜,知无不言,言之不尽。”
木楉葳的肯定,让赵飞扬特别欣赏,犹豫了一下,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这样说或许有些不敬,楉葳小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所
说的身份,没有造假呢?”
“奴家知道公子一定会有这样的疑问。”
说着,就看她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来,接过一看,上面绣着一朵绽放的蔷薇花,在蔷薇花的下面,还有一株看似有些清惨的兰草。
“这个,恐怕和小姐送给我的那条诗券的材质,相差太多了。”
用手摸了摸这荷包,赵飞扬面露疑色,这荷包的材质,用的就是最一般的缎子,上面的绣工也不是很好,唯一值得说的,就是那荷包上两朵花卉的造型,就算是放在眼前,也如鲜活一般。
“这是奴家家传之物,相关来历,以及公子说的诗券布料,就在奴家身上,不过要等等才能给公子解释、一观,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赵飞扬觉的自己没有办法拒绝,微微点头,他说起第二个疑问来,“如果没有错的话,小姐有一只绣鞋丢在了郡守府,这一次我带来了,小姐可以当着我的面试一下吗?在下没有亵渎之意,只是为了确定身份,这样一来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木楉葳没有拒绝,将自己雪白晶莹的天足伸到他面前,此刻她的脸上,就算还带着面纱,赵飞扬依旧看得出那藏在幽兰下的一
抹绯红。
面对这样的情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一些反应,深吸一口气,压住元丹火,赵飞扬为她穿上了鞋子,不大不小,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