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是混账一个!”
看着陈渊那闪烁的眼神,陈志安又怎会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陈渊明面上是个谦谦君子,是他陈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但其实陈志安都知道,这厮只不过是表面装得好,暗地里与那些个纨绔子弟根本没有两样!
贪财好色,全都占了!
但是同样,这一次他还是没有点破,常言道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来的得?
“渊儿,还有一件事,这一次你去江淮,要去见见你陈廉叔叔,还有你那族弟陈锦,他们父子现督南方四州军政,都是同族,你礼数可不能轻了。”
陈渊拱手道:“叔叔放心,小侄明白,廉叔不喜金银玉器,我会把家中先父的那把宝刀带去,您以为如何?”
“好!”
陈渊这一次倒是让他觉得满意了。
对于陈廉的委任,陈志安或多或少都有些无奈,自己的囚龙之术,好不容易到了封口阶段,将这重任交给谁,他都有些不放心,包括陈廉在内。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些时候他必须要赌一把。
陈廉是他的同族,但是为人正直。
在他眼里,甚至比陈志斌更加刚正,已经达到了迂腐的境地,
但好在他的那个儿子,却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年轻人。
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才会将陈廉推举上去,但他也曾侧面与之沟通过,陈廉的心并不在他这儿,同意他,只不过是看在同族的血亲关系份上。
他之所以难得对陈渊满意一次,全因为陈廉与陈渊之父,当年关系十分要好。
当年陈渊之父早逝,陈廉可是险些哭得昏死过去。
如今陈渊将自己先父的宝刀当作贺礼送过去,可想而知,陈廉收到之后,会是何等震撼?
所以对陈志安而言,这就相当于用一个已死之人来牵制掌权之人,放眼望去,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满意的点头,陈志安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渊儿,就这样吧。等你回来,我会想办法在户部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官职,那里掌握着大梁的财政,到时你可得小心伺候,明白吗?”
户部,可是陈渊朝思暮想的衙门。
一听陈志安这样说,他当即激动地起身下摆,“小侄,多谢叔叔提携!”
“起来吧。”
一摆手,陈志安接着道:“如此一来的话,你这趟恐怕比陈麒更加费时,等一下你先去宫里拜见陛下,我给你一份公文呈送给他,这样的
话,你的时间会充裕很多,毕竟你是去办公事的。”
说着,陈志安在一旁的架子上,翻找出一份公文交给了他。
“去吧,时间紧迫,不要耽误,注意安全。”
“小侄,明白,叔叔,小侄即刻动身。”
……
苏家。
与赵飞扬聊了许久,苏定方从赵飞扬的言辞中不难感受到他心境的提升。
对他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而且在说到铃铛的时候,赵飞扬能够直言回答,这更是让他满意。
不过在铃铛这件事上,赵飞扬没有说实话,他借口铃铛是罗通的师妹,与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关系,而安顿在自己家种并非带入苏府,目的就是为了免去流言蜚语。
当然,他说谎的目的,同样是为自己暂时免去一些麻烦。
这样的解释,很完美!
该说的都说过了,苏定方微微一笑,冲他道:“好了孩子,我都知道了,不过这件事对雨萱有些影响,你最好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说真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丫头可是朝思暮想啊。等会你去面见陛下回来,和她见面之后,就明白了。”
赵飞扬一怔,他并没有说要去宫里。
苏定方笑着摇摇头,提醒他道:“你这一去
月余,回到皇都怎能不先去陛见呢?这几日朝上,陛下可是没少说起你。”
“也好!”
苏定方说得对,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赵飞扬随即起身,回到小楼去换上官服,带着罗通飞马赶往禁宫。
……
宫门前。
禁军甲士,金吾卫士交错排列,护卫着大梁王权的巅峰所在。
赵飞扬与罗通二人来到宫前,勒住马匹,早有在一旁守卫的武官上前。
“末将,见过军门。”
赵飞扬应声一笑,翻身下马,那武官遂派人将马匹引到一旁去拴好,又道:“军门可是有多日不曾进宫了,可是近日以来军务紧迫?”
“倒也不是。”
赵飞扬摇头笑笑。
他和这个武官并不熟悉,可也依稀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刚要说下去,此刻一队车驾突然高速冲来。
“前面的速速滚开!”
那车驾还未停下,前面的顶马骑士便嚷嚷起来。
赵飞扬眉头一皱,转头看去,见到那车驾上悬挂的家辉不由嘴角上扬,给了罗通一个眼色。
当即,罗通故意把身子一斜,正好挡在那顶马身前。
“你他么的……哎!”
顶马骑士破口大骂,还将鞭子扬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