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满眼喧嚣。
赵飞扬远远看向那三个大字,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玉华楼!
其实这地方真的不难找,花街上最豪华,最高,最大的就是。
停马玉华楼前,眼瞧着里面来来往往不断的花客,赵飞扬眉头略微松弛了些,楼没有被封闭,就说明他们至少不愿意在这里动手。
像玉华楼这样的地方,肯定少不了门外的瞭高,所谓瞭高,就是站在门外揽客的人,他们会选择对什么人进行招揽,同时也肩负着宣传自家的任务。
此时此刻,赵飞扬停马于此,一个瞭高凑上前来:“爷,您是来找乐子的吗?”
赵飞扬眉头一皱,看了看他,又瞧了一眼玉华楼,最终点头,不过还不等他下马,在玉华楼的院子里却又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那瞭高一见此人,顿时闭了嘴,赵飞扬也断定,后面出来这人必定与暗星有所关系,即便不是暗星成员,至少和此事关系不浅。
此人刚出现,并没有贸然接近他,反而瞧了几眼,在确定他没有威胁
之后,方才靠了过来。
“这位爷,您是来找人的吧?”
“可以这么说。”端坐马上,赵飞扬头一次拿出他朝廷大员的架子,正眼都没瞧他,那人也不生气,脸上挤出一丝假笑,接着道:“果然如此,这位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跟我来吧。”
“好。”
说着,赵飞扬就要下马,可这时那人却突然拦住了他:“爷,您别动,说话的地方,不在这。”
“不在这?”
赵飞扬眉头再次皱起,只是心中也没有多少害怕,只是觉得这暗星的人,真是好算计……
他没想到,这玉华楼竟是一处掩护。
如此一来,只怕自己的安排,大部分都要白费。
可是马上,他又觉得有些好笑。
暗星临时改变会面地点,不正是说明,对方也在害怕他,也在小心应付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赵飞扬心里暗暗地想。
一路上,赵飞扬都没有说话,满身悠闲,那引马之人,其实和他说了不少的话,但没有一句能够得到他的回
答,搞得此人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他引着赵飞扬的马匹,终于也不再说话了,赌气一般,闷着头一路往前赶。
反正他不需要去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因为这条路到处都是暗星布下的点,保管不会有人能够在这条路上跟踪他。
但,他却错了!
暗星虽然厉害,安排部署的也很严密,可是他们怎么想得到,街边上不时出现的卖花姑娘,讨饭阿婆,甚至是被狗乱咬的疯子,便是那个在暗中保护赵飞扬的人!
当看到赵飞扬在玉华楼前被人挡驾开始,铃铛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在铁刃山上,除了功夫之外,她还从父亲那里学到了极其高明的伪装术。
包括服装伪装、易容术等等。
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全被她当成游戏玩的小把戏,居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杏花江!
这里,就是皇都的水上花街,只不过与花街不同,江水上的画舫船楼,皆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行风流事,却不做腌臜人。
所以此地,是很多清正君
子、克己却又难消寂寞的官员常来常往的地方。
“就是这里,爷,稍等。”
立马江边,那引马人此刻站定目光扫去,在江上寻定一艘画舫之后,掏出一个小筒子来,打开上面的盖子,顿时一阵红烟飘出,虽然在夜里并不显眼,但赵飞扬清楚的看到,在这红烟出现的时候,江上刚刚被那人看定的画舫已缓缓开来。
画舫靠近,赵飞扬不由打量了一眼。
这艘画舫很普通,甚至还有一些破旧,在这条江上,像这样的画舫要多少有多少,很不起眼,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
而且在这艘画舫上,他看出了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比如甲板上的很多花牌,看似是装饰,但实际上却是用来防御箭矢的东西。
这样一来,赵飞扬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暗星之人,也很小心!
“爷,您上去吧,姑娘等着您呢。”
说着话,这人竟完全摆出一副皮条客的样子,只见他此时把身子一躬,一条腿支在地上,摆成一个人体下马石的姿势来。
“嗯
。”
看着那人,赵飞扬没有说什么,踩着那人的背和膝下了马匹。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瓜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赏你的,以后找个机会,干点正经买卖去吧。”
那人先是一怔,紧接着满脸堆笑的道,“谢爷了,小的在这里等您,爷,玩的高兴。”
没有理会他,赵飞扬迈步走上画舫。
当他踏上甲板,早有守在这里的小厮上前来招呼:“爷,您来了,您稍等,小的先给您掸去身上的尘土,免得到时候唐突了姑娘们。一亲芳泽也不急于这片刻不是?”
说着,这小厮笑嘻嘻的真从腰间拿出个布掸子来,上上下下很仔细的把他的衣袍掸了一边,赵飞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