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两人,赵飞扬摇头一笑:“小书生怎么了?小书生就不能做大将军?”
铃铛笑眯眯道:“哎哟,小师弟听你说的这番话,看来是对师姐不满咯?那好啊,咱们再来过上几招!”
“别!”
赵飞扬当即举手缴枪:“我说错了,错了。”
瞧他这样,铃铛方才得意一笑,摆出一副淳淳教导的样子来:“师姐可是为了你好,小师弟你别以为打死一头老虎,就了不得了,这天下高手多得去了。我看你对书本上的东西好像有点天赋,倒不如好好读几年书,去考个举人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挺好,挺好。”
只要能不和她动手,赵飞扬怎样都行。
他这般,铃铛更为得意,一叉小蛮腰说:“其实师姐不要求你有多高的成就,就拿这一科来说吧,金科状元和你是同名同姓的,小师弟你就是不如人家得个状元什么的,弄个进士总还不算难吧?师姐,相信你。”
当铃铛提起状元二字时,脸上犹然一副痴恋与崇敬的模样,眼神更变的如追星少女、小迷妹无二,眼见如此,赵飞
扬不由一愣,这丫头看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赵飞扬无所谓,一旁的罗通却是嘴快得很:“师妹,你不知道我家公子身份?”
“他什么身份?”
铃铛把小嘴一撇道:“难道他就是金科状元?我的梦中夫君?切……”
说完这句话,铃铛还特意朝他晃了晃脑袋,只是当她看见罗通那饶有意味的眼神,再加上赵飞扬脸上的苦笑。
铃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时写满震惊与怀疑,一双眸子上下扫量了赵飞扬好几遍,那眼神既惊讶却又充满了崇敬与意外:“不会吧?你就是力压群才、斩获状元的那个赵恪?赵恪,就是你?!”
既然已被点破,赵飞扬只能一面挠着鬓间,一面略显尴尬的点头。
“啊!”
铃铛瞬间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可罗通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这算什么,瞧瞧你这样子。忘了你平日是怎么对待我们公子的了吗?”
此言一出,顿如冷水激面,铃铛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可一双秋水眼眸却紧紧盯在赵飞扬身上,娇俏的脸蛋儿也多出了一抹红晕
。
他,竟然就是赵恪……
不但诗词文章写得好,甚至功夫都快赶上她了。
这不就是前人常说的“文武双全”吗?
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完美夫君吗……
看着铃铛一副痴呆的样子,罗通暗暗好笑,随后才对赵飞扬说道:“公子,大师伯在山顶等着,他说咱们可以下山了。”
“好!”
赵飞扬应了一声,随罗通转身离开。
“喂,等等我啊!”
铃铛尖叫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
与此同时。
皇都内宫。
树海林声阁。
这是内宫二十八景之一,这里曾经是大梁历代帝王专司观赏风景的用地,在这里,不但有林海,在林海之中还隐藏了十九个不同的天然石像景观,代表着大梁历代君王不断努力之后得来的十九州疆土!
坐在树海林声阁中,赵一凡却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因为就在今晨,陈志安竟然带着二十多位中下级武官来到他御书房中,当面向他陈述了至少三十五条有关武将不能为政的事例,而这些事例中,所有被波及到的人,都是不属于他们一方的
武官。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赵一凡无法接受的是,陈志安竟然假借他的名义,对外宣告了关于一直悬而不决的南地四州总督将军职务的归属。
虽然陈志安此举算是任人唯贤,可是,将四州军政要务全都交给他们陈家之人,这让赵一凡怎么能够安心呢?
陈廉。
即将从涿州将军任上升迁南地总督将军之人,他是陈氏直系,为人干练,胸有雄才,为官二十一年从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就因为他是陈家人,所以才会被一直压在涿州将军任上。
本身,陈廉就是一个令赵一凡心忧之人,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儿子陈锦,这个由陈廉从小带在身边,军营中长大的年轻人,更是令人头痛。
每每朝廷用兵,只要有他们父子参与,陈锦必然身先士卒,其战功卓越。
就连苏定方和程正允都在暗地里说过,这一对父子若不是陈家之人,必会是大梁未来的顶梁柱。
可惜,没有如果。
看着两人的履历,赵一凡不觉头痛,再看阁外风物,他心中更是烦闷非常。
“陈廉父子,真是杀招
。此二人功绩非常,且尚没有悖逆嫌疑,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资格出任南地总督将军的职务,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一凡不觉用朱笔在龙案铺着的地图上划了一个圈。
这张地图,就是大梁的疆域全图,包括现在臣服于他们的域外民族、部落等都攘括其中,而这张图的最中心就是皇都所在的策州,然此刻,在策州的前后左右四面,各有一个红圈。
有的,只是圈定了某一处地方,而像这一次,南地四州的红圈